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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麼強悍的開路先鋒在，緊跟其後的這幫子翊衛，殺的自然也是興起，再次面對敵人的精銳斥候時，多少都還有點熱血上湧的意思，和敵人拼殺起來，一個個的也是奮不顧身，悍勇異常。

就靠著林森他們這不足二百人的隊伍，生生的打退了敵人的好幾撥試探，林森他們這些殺神的名聲，更是在敵人之中廣為流傳。

由於他的坐騎太過突出，那些突厥人很容易把他和朔方之戰的表現聯絡起來，一時之間頗有點個止小兒夜啼的魔神威名了。

再加上他的身邊還多了人熊哥倆，這種長相都如同魔神一般的人物，大概也是因為晚上太黑了，別人看不到他們的存在，達到了類似光學隱形的效果，所以突厥人之中，反而開始流傳起了關於林森的種種恐怖傳說。

不止自己是殺神轉世，還能驅使看不見的鬼魂幫忙殺人什麼的，尤其是他們那一身恐怖的盔甲，刀劍或者弓弩落到上面都沒什麼效果，好像更加坐實了他的那些個傳言。

林森幹掉的斥候越多，後邊再來探查的斥候見了他，膽氣就越是不足，及至最後，甚至有點個望風而逃的意思了。

而經歷過夜襲後幸運的逃回去的那些突厥人，真的是說什麼的都有。

本來就是晚上他們看不太清楚，又有點為自己推脫的意思，自然要把李靖他們的兵力朝多處說，把個林森的強悍更是誇出了花來，就差說他三頭六臂了。至於李靖身後到底有沒有援軍，更是眾說紛紜。

最後還是頡利可汗拍了板，認定李靖既然敢孤軍深入，定有主力隨後，而且大唐軍隊怕是傾國而來。

而此時的突厥內部，本就有些人心不齊，讓他看重的佞臣給折騰的有點離心離德的。

他和突利之間的矛盾，也已經擺到了明面上，小規模的衝突就沒斷過，要不是顧忌到有大唐窺視在側，怕是他倆自個就已經打生打死的了，人腦子打成狗腦子樣。

即便相對剋制，可彼此間的縫隙，也已經無法彌補了，突利沒選擇和大唐一同動手來打他就算是不錯了，能夠作壁上觀，都算是看在同宗同族的份上沒有落井下石，指望他施以援手，是絕無可能的。

這種情況下面對同仇敵愾的大唐，肯定是沒有什麼勝算的，尤其這還是冬天，本就是草原民族最為虛弱的時候，所以頡利可汗有些慌忙的將自個的牙帳撤至了磧口，根本就沒那個心思去襄城反撲一下，自然也就錯失了打敗李靖，重拾起信心的機會。

其實他之所以有這番略顯不堪的表現，也是他自個的經歷造就的。

突厥在他的領導下，有前期那番強悍的表現，可以說是他拾了前人牙慧，撿到了父兄留下的龐大基業不說，又趕上了隋末內地天下大亂的機會，利用各路反王之間的不對付，很是坐收了不少漁翁之利，不斷的阻撓著大唐的統一。

後來能夠兵臨便橋，也和大唐當時內部的紛亂，有著莫大的關係，只能說他是趕上好時候了。

一路順風順水慣了，這乍一遭受挫折，把自個的勢力禍禍的快要分崩離析了，再碰上完成了一統後，矢志報仇的大唐軍隊，就失了方寸。

殊不知他的這番有些軟弱的表現，又一次讓他失去了不少的人心。

本來之前他弄個外人回來折騰，那些個部族雖然很是不滿，但是因為他原本的那些個功績，那種對內地近乎予取予求的強悍，還算是能壓住這幫子已經有點不服氣的傢伙。

可這次面對唐軍時的怯懦和慌亂，卻是讓他原本那所剩不多的威懾力，都快要蕩然無存了。

草原之上向來尊崇的就是弱肉強食，沒有人會跟隨一個軟弱可欺的首領的，那隻會讓他們的部族被人吞滅，自己的女人和牲畜變成別人的財產，所以當一個首領變得軟弱時，就到了他被拋棄，或者被殺死的時候了。

而李靖本就是個擅長琢磨敵人心思的傢伙，攻心更是他的拿手好戲。

從頡利可汗的動作中，李靖已經解讀出來許多隱含在背後的意思，因此毫不客氣的就開始他同樣頗為擅長的用間。

很多本就埋在突厥內部的棋子，還有後來不斷買通的間諜，開始了不間斷的活動，不停的離間著頡利可汗手下的部眾。

本就已經離心離德的他們，怕是也有不少小心思，投降大唐，跟隨一個看起來註定會變成世界中心的偉大國家，追隨在那樣一個強悍的君王身後，未嘗不是一個好主意。

尤其是很多他原本的敵人，在追隨他以後都能得到善待，即便眼下攻打突厥的大元帥李靖，不也聽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