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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你認為以李孝恭的身份和高傲,他會做出打著別人旗號來壯膽子這樣丟面子的事情嗎?”
他“鏘”的一聲將彎刀擎在了手中,獰笑道:“李世民的大軍究竟是否就在附近,我們和這個李靖打上一仗就完全清楚了,就算是面對號稱在中原沒有對手的李世民,草原上狼的子孫也不會有絲毫的畏懼的……”
……
“在南方呆了這許多年,戎馬倥傯,終日與刀劍鋒鏑為伴,朕看你的身子骨倒似比原先好的多了!有什麼調養之道,不妨說來聽聽!”武德皇帝笑眯眯地對趙王李孝恭道。
李孝恭臉上堆著笑欠了欠身,恭敬答道:“臣早年文弱,都是吃了嬌氣的虧。這些年在外帶兵,太陽曬雨雪淋,吃伙房大鍋裡的粗飯,騎在馬背上打瞌睡,說來也怪,幼年時落下的胃氣弱的老病根竟不知不覺地去了。這卻也算不上什麼調養之道!”
武德哈哈大笑:“雖如此,卻也說得實在!進京快一個月了吧,住得可還慣?”
李孝恭答道:“蒙陛下愛惜,臣這些日子休養得極好,只是平日裡公務繁忙,乍一閒下來,渾身上下倒還有些不自在呢!”
武德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你的心思朕知道。此番北邊用兵,實出於不得已。朕沒允你再掛帥印,是另有一番計較的。”
他頓了頓,說道:“今年是朕登基的第九個年頭了,雖說天下鼎定,卻也還難稱得天下太平。北方的外患固然是朕一塊心病,畢竟是邊事,然則河東的盜匪不靖,卻實實叫朕難以安寢。竇建德死了幾年了,人們還念著他的好,這說明了什麼?一是竇建德雖是一方豪強,確有其過人之處,其他反王不可比;二是朝廷的施政有誤,吏治不清政令難行,地方百姓腹有怨言。山東這個地方,確實需要一個鎮得住的人去好好整飭一番了!”
他端起酒盞,淺淺地抿了一口,道:“北邊嘛,任城王雖然年輕,但治軍多年驍勇善戰三軍賓服。屈突通侍奉兩朝謹慎老成,李靖精通兵略善謀攻伐,三人聯手,軍事上的事情,朕不太擔心。可東邊目下要緊的卻不是軍事,而是政治。李世勣是老軍務,有他坐鎮,即使再有豎旗造反者,朕也不擔心。可是河東地方千里,僅糧鹽兩項,經營好了就不得了,能抵小半個國庫的歲入。朕雖派了王珪去治理庶務,終歸還不大放心,那個地方,總得有個德望資歷均可服眾的家裡人去坐鎮才好。”
李孝恭端著酒盞的手略有些顫抖:“陛下下的意思,是想讓臣出守河東?”
武德凝視著他道:“朕現在設了從三品的山東道行臺,以李世勣為令,王珪為左僕射。可是朕還想設一個更大的行臺,統領冀、魯、豫諸州郡軍政事務,就叫河東道行臺,洛陽以東,淮河以北,悉署理之。這個行臺和原來的陝東道大行臺一樣,與朝廷尚書省同級。你出任河東道行臺尚書令,正二品,由裴、蕭兩位政事宰輔遙攝左、右僕射,李世勣任尚書左丞兼行臺兵部尚書,正三品,王珪為尚書右丞兼行臺民部尚書,從三品。其他的人事,你可自行權衡酌定,可先任命,再向朝廷尚書省吏部報備。”
李孝恭這一喜確實非同小可,雖說他在荊州任東南道行臺尚書左僕射,但東南道行臺不過正三品,且省內只設了一個兵部尚書,乃專為李靖而設。此番出任河東道行臺尚書令,在品軼上一下子與擔任朝廷尚書令的秦王李世民一下子拉平了,且聽皇帝語氣,可仿中樞六部制分設各部,除了吏部禮部干礙朝政禮制不能另設,其餘四部均可自行任命尚書。更加讓他怦然心動的是,裴蕭兩位政事堂宰相分任自己的兩個副手,雖說不能實際到任,卻也是極大的榮耀之事。他又想到眼前皇帝對秦王頗為不喜,看這意思,恐怕年內秦王權勢便將不保。到時候空出一個尚書令的位子來,太子監國自是不能兼領,齊王頑劣,充其量以侍中進中書令,總領百官總理朝政的尚書令說什麼也不太可能落在他頭上。宗室之中,只有自己軍政全能,又實任與朝廷尚書省平級的河東道行臺尚書令,到時候進政事堂榮任首輔,不過咫尺之遙而已……
武德皇帝哪裡想到轉眼之間這位趙王已經轉了這許多念頭,他嘆了口氣,道:“朕以秦王功高,欲封秦王於洛陽,允其自建天子旌旗,又恐他軍功太甚遭朝野猜忌,他心裡也不安。所以朕將免去其所任陝東道大行臺尚書令一職,把河東幾十個州郡劃出來由你統領。秦王及其所屬天策上將府統領函谷關以西洛陽以東晉陽以南許昌以北的幾個州郡做為封邑,這個地方另設一道,就叫關外道,直屬於天策府。朕把你放在東都的東邊,是希望你能夠妥善安撫百姓節度諸軍,若是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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