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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之便將這些人安插在宮禁宿衛的要害崗位。
當下眾人喜笑顏開地謝過了賞,便紛紛上前領金。常何走到一邊,對敬君弘道:“呂世衡那邊,還要不要打招呼?”
敬君弘笑了笑:“他那人膽子小,機密之事,還是不和他說透得好。否則他過於憂懼,出點什麼差錯反而不美。”
常何嘆息了一聲:“這麼大的事情,你我二人是將身家性命都押上去了。好在我沒有家眷之累,若事敗,無非一死而已!你老兄此番可是將全家老小的性命都夾在掖下了。”
敬君弘抿著嘴唇沉了沉道:“我們不會失敗的!”
見常何不解,敬君弘冷笑道:“別忘了,我們此番追隨的,是大唐的秦王!是在十八路反王割據輾轉中未嘗一敗的秦王……”
……
太史令傅奕的貿然上表,徹底打亂了李世民已經擬好的定計。裴寂見這位平日裡英武儒雅豪氣干雲的秦王看完傅奕的奏表後面如死灰,渾身上下止不住地顫抖,竟連奉敕二字都忘了說,也不禁心中有些憐憫。他嘆了口氣,寬慰李世民道:“殿下不必憂心,傅某是個執拗書生,與西宮素無來往,這一層老臣等平素便知曉的,就是皇上,也不過是說了幾句氣頭上的話,無大幹礙的,於今之計,殿下從速擬一份自辯的奏表呈上去才是正經,皇上此刻還在兩儀殿坐等呢!”
李世民這才從忡怔中甦醒過來,語氣苦澀地謝道:“多謝老相國迴護周全,世民感激不盡;來人,快快給老相國奉茶!”
裴寂擺了擺手:“殿下,茶就免了,臣奉敕而來,此刻還要回去向皇上覆命!若是殿下能儘快擬就奏表,臣可一併帶回兩儀殿。若是殿下一時之間難以草就,今日南省是臣當班輪值,殿下可遣一黃門將奏表送南省,臣萬不敢耽擱,可保奏表即刻呈上御覽。”
李世民誠摯地道:“此事既幹家務又系國運,委實不敢勞煩老相國,呈表的差事,還是由無忌來罷。他是王府官,又是外戚,身份位分都合適的。相國關懷照顧之情,世民牢記在心,他日必將有報!”
裴寂嘆了口氣,道:“但願殿下能以大唐江山為重,善自收斂形跡,使朝廷上下安定平和不生波瀾,便是老臣一片孤心沒有白費……”,說罷,起身辭去。
送走了裴寂,李世民臉上憂懼惶恐的神色轉眼之間一掃而空,轉身大步進了偏殿。此時,房、杜、長孫領銜,天策府一干文武重臣都在此侯著,見李世民進來,紛紛從席位上站起,以詢問的目光追視著這位在接敕之後神色表情只顯昂揚卻不見頹喪的秦王殿下。
李世民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坐下,扭頭對侯君集道:“你去請他過來,與大家見見面吧!”
侯君集愕然,卻沒有多問,轉身離開。
李世民朗聲說道:“方才你們都聽得清楚,事情有變。聖上此刻正在盛怒之中,今日之事若處置不當,明日內宮禁軍便會再次包圍大安宮,我們事先所做一切安排部署均將作廢。事態急迫,我們須即刻草擬奏表呈送兩儀殿。你們有什麼想頭,儘可道來。”
房玄齡毫不遲疑地第一個發言道:“我們既定之策不容更動,錯過了這個時候,眾將萬難抗敕留在京師。待得齊王率天策府眾兵將離京,大王在長安就是任人魚肉之局。此刻最要緊的便是草擬一份回奏表章以安陛下之心,只需捱過明日即可。臣此刻就著手草擬奏章,只是如何措施,還需大王仔細斟酌!”李世民擺了擺手:“玄齡且慢,草擬回奏之事,稍待片刻不遲。”
說話間侯君集已然領著一個頭戴青巾的中年文士走進了偏殿,待眾人看清了那文士的長相模樣,不自覺地都驚撥出聲,其中尤以尉遲恭最為驚駭。
來人竟是曾奉太子令諭以重金收買他的東宮官太子更率令王晊。
李世民微微一笑:“書臣效命於我,已經有四年了。只不過他身份特殊,為機密故,不宜與大家相見。而今既然事情已然到了這個份上,也就無所謂機密不機密了。書臣,你給大家說說罷,東宮和齊府這兩日來的排程內情。”
王晊行了個禮,道:“北征事宜已經就緒,齊王殿下自領一府兵馬護衛中軍,餘下一府護軍由謝叔方統領護衛齊府。東宮這幾日徵調頻繁,馮詡馮立兄弟調任長林門監領,薛萬徹如今率東宮上率三千人在昆明湖佈置警蹕。魏徵昨日染恙,說是受了風寒,太子專門遣了醫官前去探視,似乎症候不重,不過今日也未見他入東宮,應該還未曾痊癒。宮裡張婕抒那邊昨日晚間遣了個內侍過來,太子召入密室,說的什麼事情不得而知,但臨走太子命我備了百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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