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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州縣的駐紮唐軍總兵力恐怕不下十萬大軍。結果如何呢?這些唐軍沒有一個敢於從堅固的城牆後面走出來和我們決戰,在我們的大軍面前,他們只敢龜縮在城牆後面向我們射箭。烏沒啜,這不是兵力的問題,這是勇氣和戰略的問題。”
阿史那烏沒啜疑惑地道:“這是勇氣的問題,這我理解,可是這怎麼會是戰略的問題呢?如果我是唐軍的將軍,固守堡壘恐怕仍然是最明智的選擇。在曠野上,唐軍那些羸弱的步兵將成為我們金狼勇士屠殺的物件。而我們目前沒有南朝人那樣的大型的攻城器械……”
“你沒有說錯,烏沒啜”,頡利可汗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在我們的大軍面前,固守城池是唐軍最好的選擇,所以這一次我們沒有白來。儘管在整條防線上我們並沒有發現明顯的弱點,但是這兩個月來,我們已經找到了唐軍整個方略中的破綻。這個破綻對唐軍而言是致命的,只要我們利用這個破綻傾盡全力來打擊李淵,那麼這位長安的主人此生將再也沒有勇氣背叛我們。”
見阿史那烏沒啜仍然大惑不解,頡利可汗笑道:“你想想看,當敵人全部都龜縮在城牆後面的時候,那麼城牆之外的山脈、大地、河流、草原又靠誰來守衛呢?如果我們不去理會那些羈絆住我們步伐的石頭堡壘,不理會蘭州、原州、慶州、涇州、延州這些重兵屯集的要塞,以十萬鐵騎向原州和慶州的中部穿插,越過隴州和武功,渡過渭水攻擊長安的話,你認為坐在城裡的李淵來得及調動京師周圍的軍隊回援嗎?”
阿史那烏沒啜眼睛一亮,隨即又迅速黯淡了下去,苦笑道:“可汗,那些守衛城池的膽小鬼會回過頭來從背後偷襲我們的,我敢肯定,他們會這樣做的。”
頡利可汗冷冷道:“不錯,如果我們受困於長安堅城之下,這些膽小鬼無疑是會這樣做的,但是,如果我們的行動足夠迅捷,我們的包圍網足夠嚴密,李淵就不可能向這些城池派出求救信使,長安城內總兵力應當不超過四萬,以我們的力量,只要兩天,城內守軍的鬥志就會喪失殆盡,也許我們終歸不能踏平長安,但是迫使李淵再次向我們稱臣,還是做得到的。”
阿史那烏沒啜沉思了片刻,說道:“可汗,要達到這一目的,恐怕僅靠我們自己的力量是不夠的,我們還需要突利可汗的幫助。”
頡利可汗揮舞了一下馬鞭,冷笑道:“我當然明白這個道理,此次中原之行,長安以北的地形和佈防情形我們均已瞭如指掌,就憑這個,我們不難說服突利可汗和那些鼠目寸光的部落首領們,只要我們的鐵騎出現在長安城外,我敢保證,李淵那個膽小鬼會立刻遣使向我們表示臣伏。哪怕這種臣伏只是一種姿態,是南朝人慣用的詭計,在我們強大的實力的震懾下,李源也必須拿出足夠優厚的條件來支撐,我要的並不是一個化為廢墟的長安城,我要的是每年都能夠給我們提供豐厚的金銀、美酒、牛羊、布帛、粟米的長安……”
阿史那烏沒啜點了點頭,問道:“可汗,李道宗是個並不是一個頭腦冷靜的年輕人,我們的兵力比他少,沒有必要和他硬拼。”
頡利可汗搖了搖頭:“李淵的這個侄子是個很有勇氣和謀略的人。但是他手中的兵力也是有限的,在分兵收復夏州的同時,駐守靈州的部隊數目不會超過兩萬五千人,而且大多數都是步兵,這樣的實力是不足以與我們相抗衡的。我們既然來了,這靈州城無論如何也要擾上一擾,否則其他諸州郡的守軍將領會抱怨我們厚此薄彼的。”
說著,頡利可汗的嘴角浮現出一絲冷酷的笑容:“李道宗畢竟不是李世民,他沒有資格獲得我們的額外關照,去傳我的命令,再休息半個時辰,半個時辰之後,所有的勇士全部上馬,我們的目的地是——靈州城!”
阿史那烏沒啜單膝跪倒左手過肩,應了聲是,正欲轉身去傳令,忽地似是覺察到了什麼,神色一變,耳扇甫張,眼神裡全是凝重和緊張。
頡利可汗神色微變,扭轉頭疑惑地望著東南方,若有所思!
此刻,大地的振顫越來越明顯,連四周正在隨意啃吃野草的戰馬也都一匹匹豎起了頭,警惕地向四周掃視。
一名斥侯騎兵飛也似地跑了過來,單膝跪倒,氣急敗壞地叫道:“稟告可汗,東南方五里之外突然出現大股唐軍騎兵,數目約在萬人上下。”
頡利可汗臉色頓時變得鐵青,喃喃自語道:“一萬騎兵?卻是從哪裡突然鑽出了這樣一支騎兵來?”
那名斥侯答道:“統軍將領還沒打探到,只是這支騎兵全部佩輕甲,不似尋常唐軍的重甲騎兵。旗子上寫的漢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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