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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的大紅人,堂堂中書宰輔,皇上今日將裴相國和蕭相國都遣了出來,卻獨留封相在殿內,這等恩眷,恐怕除了太子和秦王,連別個皇子都未得享過。君集一個小小護衛驃騎,給封相國牽個馬趕個車,又有什麼不體面處?”
封倫微微笑道:“君集不必多說無用之言,儘管道明來意,封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封相痛快!”侯君集讚了一聲,“君集此來,別無他意,只是想打聽一下封相適才在兩儀殿中和皇上都說了些什麼?也想知道知道裴蕭二位相國適才都說了些什麼。”
封倫笑了笑:“秦王此次好不魯莽,張亮之事,險些兒讓皇上回護秦王的一片苦心付諸流水。適才金殿上,兩位老相國雖意見相左,卻也頗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希望皇上將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封某總算不負秦王所託,答應秦王的那件大事,今日封某已經辦完了多半。就待陛下聖裁了……”
侯君集大帽子底下的眉頭皺了起來:“封相今日真的向皇上進諫了?”
封倫點了點頭:“是,封某適才建議皇上封秦王於洛陽,並痛陳利害,此言若虛,讓封某兵解而死,永世不入輪迴!”
侯君集大喜:“封相果然是真丈夫,今日之惠,秦王異日必然有所厚報……”
封倫面色凝重地搖了搖頭:“請君集轉告秦王,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今日封某雖以言語打動了皇上,但皇上卻並未最後下定決心。如今之計,是要想辦法封住貴府車騎張亮的嘴,只要他不開口,皇上一旦決斷,秦王的東行之計即可成功大半。若是張亮熬不得刑,說出什麼不相宜的話來,那時就算皇上有心迴護秦王,朝堂之口悠悠,恐怕他老人家也有心無力。張亮雖小,卻負街亭之干係,君集務必將封某的話轉達秦王。”
侯君集點了點頭:“封相放心,良言句句在耳,君集不敢耽擱,此刻就回稟秦王。大恩不言謝,以圖後報。封相保重!此番君集得罪了貴駕侍,還望恕罪……”
此時車子已然轉上了朱雀大街,在一處店面外停了下來,侯君集跳下車,衝著封裕微微一笑道:“勞煩你送封相回去,貴府車伕不出申時必然回府,不必擔心……”說罷甩下車子和傻呆呆立在一旁的封裕,揚長而去。
封倫望著侯君集遠去的背影,抬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嘆了口氣道:“回府吧……”
……
侯君集下車之際,太極宮玄武門禁軍屯署統領常何帶著隨從剛好轉過街角。他一眼就看到了停在趙家飠追鋪旁的封府馬車,不覺大吃一驚,心中暗想莫非封相國捷足先登了?定睛瞧時卻見馬車緩緩駛動,轆轆而去。他心中疑雲大起,暗自思忖方才那下車之人的身形好不眼熟,依約便是天策府的侯君集。他是武將出身,胸中頗少心機,想了半晌,未得要領,搖搖頭苦笑一聲:“這些大人物的事情,與我何干?”邁步向這趙家飠追鋪行來。
管家常安走在前頭,伸手撩開了門簾子,伺候著常何進了店門,放下簾子高喊道:“趙家的,我家主人到了,還不快快看茶?”
“來嘞——”隨著一聲清脆嬌啼,一個打扮樸素的明豔婦人急匆匆從二樓奔了下來,邊走邊唸叨道:“大總管常來常往,也不事先打個招呼,不是要我得好看麼?”
這婦人手腳極為麻利,一錯眼間左手上變出一個黃楊木的托盤,上面擺著一個三彩的茶壺四個泥杯;右手上拿著一塊抹布飛快地擦著桌凳,轉眼之間已是收拾停當,蹲身一個萬福行禮道:“大統領安康,小婦人伺候不周,還望大統領大人大量,不要跟小婦人一般見識。”
這婦人生得面如滿月,唇若紅蓮,雖已是雙十年紀,猶自豐豔勝人。這趙家飠追鋪的掌櫃趙一郎下世三年有餘,店鋪裡全靠這寡婦王氏打理,生意倒也不壞。王氏年輕守寡,所謂寡婦門前是非多,長安街頭惡少時常前來騷擾挑撥。也虧得這王氏一個年紀輕輕的婦道人家應付自如,能在這魚龍混雜的長安街肆之中安分營生且守身如玉。一年多以前一個姓袁的江湖方士給王氏看相,順嘴胡謅王氏有一品夫人之相。早就仰慕王氏美貌的常何聽說之後便託人來求親,奈何王氏貞心似鐵就是不肯應允,常何雖是當朝命官,卻也畏於物議清流不敢造次相逼。
此次常何再見到王氏,未免面上有些尷尬,清咳一聲道:“老闆娘,多次叨擾,常某這番先行謝罪……”
王氏急忙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常大人說的哪裡話,您是官身,身價尊貴無比。我一個死了男人的寡婦,敗柳之身怎麼敢褻瀆您老人家?您一片誠心,是我不識抬舉沒這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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