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一場鬧劇(第2/2 頁)
“我與他……情況特殊,我們其實不算真正的戀人。”用“赤井秀一”的名頭當幌子,他真正想到的是琴酒,以及與他在北海道出任務的那半個月,“他……不是個好人。”
琴酒配合地瞪大眼:“誒?”
赤井秀一微微一笑,忽然很想伸手摸摸他的頭髮:“你問我和他戀愛的感覺?哈……”
他們根本就沒戀過,更談不上愛。
琴酒滿手血腥,手上握槍,心中則是一片荒原,像千萬年前就已枯萎的樹紮根在組織那片血染的土地上。
赤井秀一最初是抱著打探訊息的目的接近他,對他只有厭惡與痛恨。然而,人類總是在某些方面愚蠢的可笑,尤其是在他們被某些東西吸引的時候。
他必須承認,他所堅守的黑暗正義陣營,已讓他習慣甚至迷戀黑暗,琴酒這樣的人恰好是黑暗的寵兒,他披著來自地獄的火,深深吸引著赤井秀一這樣的飛蛾。
明明冰冷、遙遠,碰一下就令人痛徹心扉,赤井秀一還是不能割捨這份幽微深藏的情感。
愛該是光明和希望,可能夠使人長久銘記的,卻是愛與被愛途中遭受的痛楚。琴酒與赤井秀一的結局,好像早已註定。
赤井秀一仍記得,那次任務的最後,任務目標炸塌了他們藏身的倉庫,琴酒披一身霞光將他拽出火海,竟如撕裂夜色的光明。
神賜予他的光明。
“原來在衝矢先生心裡,赤井先生是這麼重要的存在。”琴酒微笑著道。
他的心情有一瞬間極為複雜,但他自己也分不清是因為赤井秀一用了過於誇張的形容方式,還是被“神”和“光明”這兩個詞語勾起了不好的回憶。
赤井秀一嘴角一抽,剛醞釀出的感情頓時被一陣颶風吹得無影無蹤:“……是吧。”
反正也是愛自己,不虧。
“所以對於衝矢先生而言,愛是神賜予的光明,是嗎?”琴酒又問。
赤井秀一點頭:“是。”
……
幾分鐘後,赤井秀一接了個電話起身離開,走之前突然忍不住回頭看了琴酒一眼。
彼時,他坐在窗下,陽光從他頭頂掠過,正好將他隔絕在一片清冷的陰影處,襯得他原本柔和的神色也變得淡漠。
可他在那裡,就如同一束光。
琴酒不知道赤井秀一走前還給自己套了層光環,正按照他的形容在素描本上打草稿。
附在他耳上的蝴蝶見狀,夢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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