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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源隨意地往其中一處指了指,語氣戲謔,“趕緊收拾好你這副髒花貓的樣子,乖乖睡覺。” 髒花貓?雙梨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臉,很髒嗎?從山裡出來她一直沒照過鏡子,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 “那我現在去洗澡。” 與陸源話別,雙梨走進他所指向的那間房,此時酒店人員給她拿來了一套新的睡衣。 雙梨把衣服接過,關門時,餘光看到陸源坐在了客廳的沙發,閉著眼睛,微微仰頭,露出好看的下頜線,雙手擱在沙發兩邊的扶手,像是在休息,又像是在思考。 她輕輕地關上門,房間裡有一道大大的落地鏡,她站在鏡子前,清楚地看到自己現在身上有多髒,兩邊臉蛋不知沾了些什麼,灰不溜秋的,頭髮也亂的不行,髮尾部分像是炸毛了似的。 難怪陸源會說她是髒花貓。 雙梨趕緊去洗澡,換上了乾淨的睡衣。睡衣是一條純白色的棉質連衣裙,吊帶款,長度到她的小腿。因為磕到了後腦,雙梨不敢洗頭,只把髮尾洗了坐在床邊開始吹乾。 吹風機嗡嗡響,正如雙梨此時此刻混亂的心情一樣。今晚陸源來救她的舉動,帶給了她很大的觸動,久久不能平息,宛若春江裡的潮水似的在澎湃。 聽阿景剛才的那番話,陸源原本是不打算在廣州過夜的,要直接飛往雲南,他現在之所以逗留在廣州,全是因為中途為了去找她而耽誤了時間。 雙梨嘆息一聲,把吹風機關掉,坐在床邊,眼神暗淡了下來。心裡頭憋得慌,感到非常過意不去,尤其是陸源還這麼忙,現在凌晨一兩點了都還在處理工作上的事。 如果陸源跟她算人情,那她欠的人情就多了,根本不知道怎麼還,所以她想認真地對他表示感謝。 雙梨悄悄拉開房門露出一條縫隙,打算看看陸源還在不在。入目是一雙男人的長腿,褐色的西褲微微有些褶皺,腳上穿著黑色皮鞋,雙腿交疊擱在踏板,坐姿霸道,肢體動作宣示著他是這個空間的領導者。 陸源在低聲說著什麼話,雙梨稍稍探出一點腦袋,是阿景正站在他的面前跟他彙報著什麼,看上去是在談公事。 現在打攪他的話,不太好,雙梨原本想把門關上,結果那邊傳來一道聲音。 “寧雙梨,還想偷聽到什麼時候?” 雙梨訝然,只好拉開房門出去。 她一出現,整個客廳都充斥著女孩剛沐浴完後的清香,是一種非常溫潤的冰甜味道。普通的白色睡衣襯托得她很純潔。 雙梨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垂著頭,沒看到男人的眸光一暗。 “我沒有在偷聽。”她解釋說。 陸源瞧著她這乖巧的樣子,洗完澡之後,也不髒了,膚白勝雪,黑髮順滑濃密,像一個真人版的芭比娃娃似的。 面對這麼嬌小柔弱的女孩,他情不自禁放緩了語調,“不是叫你乖乖睡覺?” 他當然知道她沒有偷聽,只是她露著個腦袋往他這邊看又不出來,他想知道這小孩想幹什麼而已。 “小梨。”阿景笑笑緩和氣氛。此時,門鈴響起,阿景過去開門,是酒店的人送吃食上來。 “餓了吧,坐那邊吃東西吧。”阿景招呼酒店的人進來將飯菜放在了餐桌上。 雙梨站在餐桌前,看到陸源和阿景兩人不為所動,“你們不吃嗎?” 陸源看著她,“你吃你的,吃完之後乖乖睡覺。” 見他們兩個人都不吃,雙梨自己一個人吃不太好意思,不過折騰了這麼久她確實餓了,只好坐了下來。 滿桌子都是平常早茶吃的東西,蝦餃,鳳爪,腸粉之類的,用竹製蒸籠裝著,霧氣騰騰,香氣撲鼻。 雙梨安靜地吃了起來,聽到陸源問阿景。 “有沒有查到對方的來頭?” “尚不清楚,但應該有點實力,否則不敢這麼做。” 陸源已經表明他的身份,如果是其餘平常人士聽到他的名頭多少會給點面子,結果這位施工老闆非但沒有,反而還變本加厲想勒索一把。 真是應了那句話,強龍不壓地頭蛇。 阿景分析,“我估計此人在當地很有勢力,這次我們千里赴會,會不會羊入虎口?。” 做工程涉及到的方方面面非常多,一般而言幹工程的老闆大多是都一身匪氣之人,甚至會遊走於灰色地帶謀生。 陸源沉吟不語。 他今天從順德離開來到廣州,一路上經過非常多人的眼睛,這樣明著面去雲南,非常容易被好事之徒覺察出他要做什麼。 雲南的事情必須要壓下來,且不能暴露他知道芙蓉靑翡翠的線索。 得找什麼來掩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