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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瞬間,雙梨猛地想到了平時和陸源鬥嘴的情景,恍如夢境一樣。 她感到了一點心怯。 這樣一個唯我獨尊的港圈大佬,居然會跟她這樣的小人物有接觸。 此時此刻她站在這裡,目光所及皆是璀璨的繁榮。驀地就感受到了陸源與她的差距。如果不是因為媽媽的緣故她來到陸家做保姆,根本就不會和這樣的頂級富豪有什麼交集。 她可能連見都見不到他,只能從這裡的觀景臺眺望他的公司,或是從各種新聞渠道上知道他的訊息。 雲泥之別這個詞一下就具象化了。 雙梨眺望著海景,感慨頗多,蔚藍的海面波光粼粼,維多利亞港真的好美。 她拿出手機,拍下了維港的照片,隱約也拍到了陸源的集團大樓。 不知道他去順德做什麼了呢?要不要打個電話跟他說一下沙發的事情,表示一下感謝? 要不然就這樣默默接受他的好意,好像太不客氣了。 可是他會不會好忙?她打電話過去會打攪到他談生意嗎?要不要現在打呢,還是等晚上了再打,晚上他應該沒有應酬了吧? 雙梨胡思亂想著,手上動作停頓下來,精神完全不集中。拍照的遊客從她的身側來來往往地走過,她聽到幾個年輕的女孩說。 【聽說對面那家陸氏集團的董事長,是頂級鑽石王老五,要不要坐船去對岸偶遇一下?】 【帥嗎?】 【我有他的照片,上次在財經新聞上看到截圖下來的。】 【哇偶,確實挺帥,走走走,來都來了,去看看。】 雙梨恍惚了一下,看了眼離開的女孩背影。神色複雜。她就想對她們說,陸源出差不在港城,去了也沒用,不可能見得到他。 她默默收回了想打電話的動作,噤了聲。 陸源有權有勢,在港城呼風喚雨,不知道多少人在求著他,巴著他。她只是他家的小保姆而已,估計陸源根本就把幫助她的事放在心上。 他給她換沙發,也許是想彌補之前她因為他的緣故,而被張松和傷害的事吧。 從k11下來,雙梨坐天星小輪去對岸的中環。 阿景跟她說,照片上的地方是中環,可是已經拆了,以前是一家小學。 她特意查過資料,知道小學的位置具體在哪裡,所以她現在就是去前往那個舊址的。 此時夜幕降臨,華燈初上,雙梨沿著德己立街往上走,來到了小學舊址。 現在這個地方已完全大變樣,根本看不到一丁點照片上的建築。 她有些失落地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頭。 憑藉一張照片想在這個繁華的都市找人,如同是大海撈針,雙梨也明白這個道理。她吸了吸氣,告訴自己看開點,反正不急於這麼一時。 雙梨轉身欲走,結果被街道兩旁成群結隊的年輕男女吸引了目光,他們的著裝大膽又性感,雙梨想起,從這條街再往上走走,上坡,就是有名的蘭桂坊了。 蘭桂坊是港城有名的酒吧一條街,每個路口都有阿sir巡邏和檢查。 寧楚楚與朋友站在酒吧門口抽菸的時候,正好看到了獨自一人的雙梨。 今天是朋友們為了慶賀她從警署脫身而組的局。 “楚楚,看什麼呢?” 說話的人是和寧楚楚同行的男生,朱啟天。他也站在門口抽菸,瞧見寧楚楚和她表妹何芳兩人不約而同地往某一個地方看去,他也好奇地伸了個頭。 順著她們的視野,朱啟天看到的是來來往往的酒吧客,似乎沒什麼好奇怪的,咦……那個站在牌坊下的女孩,好、好清純。 光看她的背影就能看得出,這是一個乖乖女屬性的女孩,站姿和著裝都是規規矩矩的,與這裡聲色犬馬的場景一點都不吻合。 “這誰啊?你們認識?”朱啟天問。 寧楚楚把菸頭扔在地上,然後用力一踩,將菸頭踩的稀巴爛。她冷笑一聲,“你不是問我怎麼蹲局子了嗎,就是拜她所賜。” “原來是她啊。”朱啟天看了眼寧楚楚的表情。大家都是朋友,他最清楚寧楚楚露出這種表情是意味著什麼了。 何芳問道:“姐,難道就這麼放過她?她可是害你賠了四十萬。” 不提還好,這麼一提,寧楚楚簡直是肺氣炸了,她在警署關了兩天,直到把錢賠清才從警署出來,然後捱了媽媽一頓臭罵。 這都是得益於她,還有當時為她撐腰的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她是得罪不起了,但寧雙梨她可沒打算放過。 機會就在眼前,失不再來。 “你看我長得像菩薩嗎?”寧楚楚反諷說,朱啟天看著雙梨的背影,想象著她的正臉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