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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盧一把從後面抓住他的衣領,將他甩出去,“去去去,怎麼哪都有你。” 楊多米被老盧的力道扔出了門口地坪, 趔趄了一步才站穩,手臂扶著牆, 對著老盧的背影不屑地呸了口吐沫。 緬甸天氣炎熱,稍微動作大點都能出一身的汗。 “阿源,真要去啊?”老盧搓著手掌,看陸源十分利落地脫下衣服,換上阿武拿來的黑色背心,健壯的胸肌撐到爆,雙臂的肌肉線條清晰,偉岸的身影充滿硬漢氣息。 陸源隨意地戴上棒球帽,“要不然你以為是來旅遊?” 老盧吞了口口水。緬北炮火連天,想不通陸源怎麼有膽子晚上出去?而且這次來緬甸還只帶了阿武一個保鏢,雖然阿武看上去能活生生打死一頭牛,但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這裡是人生地不熟的戰區? 阿武把車開過來等候,陸源瞅了眼像木頭似杵著的人,“等我請你?趕緊上車,保你沒事。” 曼多坐在副駕駛指路,老盧戰戰兢兢地坐在陸源的隔壁。 車子一路駛向遠處的山頭,從礦石路慢慢過渡到泥濘的泥路,經過一處棚戶區,裡面的也木西都好奇出來檢視,曼多一一跟他們打著招呼。 越過這裡,繼續沿著泥路往下走,道路兩邊就變成了樹大高深的密林。 車子最終停在了半山腰上。 這是一條從山上蜿蜒而下的泥路,從這裡一直上到山頂就是礦區開採的位置。緬甸是半封閉國家。很多地方是禁止外國人員進入的,尤其是礦區,更是嚴格的規定不允許外國或者其它部族進入。 因此陸源只能止步在這裡。 曼多用手裡的電筒照亮腳下的路,“山頂是以前絕礦的帕可坑口,之前都是從這條路運輸石料下山的,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路了。” 不過是一條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泥路,橫看豎看都看不出花來,大晚上不睡覺,跑這裡‘探險’。老盧深一腳淺一腳地朝著陸源過來,“阿源,你這是在找什麼?” 陸源拿著望遠鏡觀察四周,這一側都是密林,底下都是軟土,若是往裡走大約二十米左右,有一個石凹。他看著那地方,眯緊了眸子,旋即把望遠鏡放下。 “這裡經常有人來嗎?”陸源問曼多。 曼多搖頭,“一般不會來,也木西平常不走這邊,因為新開的礦區在東側,走這裡就不順路了。” 老盧氣喘吁吁地蹲下身,他是走不動了,擺爛了。陸源在車裡把水拿下來的同時也給老盧扔了一瓶,月色下,四人站在密林深處,周邊都是各類不知名昆蟲的叫聲。 老盧咕嚕嚕地把水喝了大半瓶,將自己頭上的草帽脫下,當做蒲扇給自己扇涼,現在安靜下來後,他猛地一個恍惚,想通了陸源為什麼大半夜來這裡。 “阿源,你是不是來找你爸當年買的那批礦石?” 根據曼多他爸所講,陸萬里當年來買了一批芙蓉靑翡翠回去,但怎麼這麼多年下來,他從來都沒聽說過這件事? 買回來的礦石去了哪裡? 陸源把喝完水的瓶子擰上蓋子,坐在老盧的旁邊,“你認識我爸這麼多年,我爸買礦石這事你知不知道?” 老盧皺緊了眉頭,“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你爸當年來木姐買了一批礦石,按道理來說,那會兒芙蓉靑都絕礦了,你爸買的那批礦石是最後一批,最終的翡翠成品應該很轟動才對,怎麼我一直沒聽說?” 陸源沉默著,看著不遠處那個石凹。 如果不是偶然遇到那對做生意的緬甸夫妻,他不會知曉他爸當年來這裡買過礦石。 問題就在於,他買來的芙蓉靑礦石到底去了哪裡?公司庫房可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一批東西,那麼,實實在在的東西是怎麼不翼而飛的?又或者說,這批礦石有沒有成功被運回國內?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現在他站著的這裡,是買礦石後下山的必經之路,單純用肉眼去看根本看不出什麼來,況且經年過去,許多事物都在發生變化。 會不會父母的死也與這有關? 疑問就像是蠶絲一樣越纏越緊,等待裡面的人破繭重生。 陸源繞著石凹走了一圈。 石凹是一處天然的下陷地坑,頂端一圈長滿了矮小灌木,人站在凹外面,只能看到凹裡面的一點人影,看不清具體位置。 是一處非常完美可以用來瞞天過海的地方。 陸源從石凹出來時,曼多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為難道,“您接下來還想去哪裡嗎?” “怎麼?” 曼多指了指山下,一群裝備齊全的武裝軍從山腳路過,“現在太晚了,不趕緊回去的話會被抓住盤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