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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梨不是嬌滴滴等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人,她晃著陸源的手臂說,“沒關係的,有阿景哥在,而且我也想幫幫你的忙。” 陸源沒吭聲。 這件事在他看來沒有商量的餘地,緬甸不比其他地方,處處都是危險,他如果心軟只會害了她。 房中一角有一張雙人座的皮沙發,款式很新,像是剛買的。陸源落座在上面,對倔強的女孩說,“聽話。” 雙梨抿唇不語,很快想通陸源是在擔心她。見陸源滿頭溼發沒有擦乾,她找了一條自己的毛巾過來,繞到沙發的後面幫他擦頭髮。 他的頭髮很短,很快就成半乾的狀態,劉海耷拉下來,平添幾分清雋的氣息。 今天一早醒來時她就發現陸源不在了,原本以為他是去了別的房間就寢,問了曼多才知道,這磚房一共是兩個房間,其中一間是他父親在住,而曼多的房間則是讓出來給了陸源。 其餘的阿武等人則是在外面住帳篷。 也就是說這裡沒有空餘房間了,陸源不是在休息,而是出門去了。 雙梨好奇問道,“你昨晚一整晚都在忙嗎?” 陸源淡淡嗯了一聲,搗鼓著自己手裡的東西,沒把昨晚那些驚悚噁心的事說給她知道。 “那你都是在忙些什麼呢?”雙梨抱著陸源的肩膀,“芙蓉靑翡翠不是已經絕礦了嗎?” 陸源幽幽道,“你知道芙蓉青的事?” 雙梨下意識地捂住嘴巴。這是阿景之前告訴她的,現在被她說漏嘴了,她心虛笑笑,“我聽說的。” 陸源拉著女孩的手,牽著她坐在自己旁邊,深深地閉了閉眸,靠在沙發上,雙梨敏銳地察覺出陸源情緒變了。 “怎麼了嗎?” 陸源閉著眼睛將女孩摟的緊緊的,過了半響才開口,“十幾年前,我爸從這裡買了一批芙蓉靑的原石,但是中途消失了,再後來,他和我媽就雙雙在車禍中喪生。” 雙梨驚愕地抬起頭,倒吸一口涼氣。 從前她只知道陸源的父親已經去世了,卻不知道內裡乾坤,“是意外嗎?為什麼會中途消失,被人搶了嗎?” 陸源擰著眉宇,手裡拿著在順德舊屋找到那張手繪地形圖,“我懷疑是我父親有意把石礦藏了起來。” 唯有這樣能解釋現在的情況。 樹大招風,當年那批礦石也許是遭到了什麼人的覬覦,所以父親才不得不把礦石藏起來。 但這張圖他研究過,專門找人對比了香港和順德的地形,沒有找到相似的地方。 “我能看看嗎?” 陸源遞給了她。 雙梨把地形圖拿在手裡,縱橫勾勒的線條密密麻麻,咋一看完全看不出所以然。她站起了身,把紙張對著窗外的太陽光。 陸源看著她煞有其事的動作,無奈笑笑,就在他以為小女孩一無所獲時,她卻一聲驚呼,“這會不會是一條河流呢?” 雙梨把紙張顛倒過來,在太陽光的照耀下,中央的線條像是流狀的水樣,“翡翠原石可以放在水裡儲存嗎?” “可以。”陸源站在女孩的身後,就著她的姿勢看圖,確實有點像河流,推測合乎情理,“天然翡翠懼怕高溫環境,如果是在水中長期儲存,可以確保翡翠的水頭不流失。” 女孩的思路給了陸源一些啟發。當時胡老三在周海強的施工現場撿到了那塊芙蓉靑的原石時,他就懷疑過這個地方會不會再有芙蓉靑的發現,因此特意安排阿景留在雲南一段時間,觀察一下。 沒想到後來李文彬自作主張把施工現場的土方都起挖了,並無發現。 他又想,既然地底下沒有發現,會不會跟工程所需要用到的砂石有關?去沙場瞭解一圈,那邊用的都是機制砂,不是河沙,線索斷了。 雙梨聽不懂這些專業術詞,她認認真真地拿出一個筆記本,對照著手繪圖,描摹起來,一邊畫,一邊腦海中有什麼在不斷跳躍著,像是要與之做出對應。 對了! 她趕忙拿出自己的手機,在相簿裡找到那天拍下的畫面,一時看看手機,一時看看圖,“陸叔叔,你過來看看,從這個角度,是不是很像紅姐店門前的那條河?” 女孩的畫畫的很細緻,連方位都標了出來,按照她的話所說,陸源回憶了一下紅姐那家店的地理位置。 紅姐的店從開張到現在,他去的次數屈指可數,只依稀記得,從後門出去確實有一條河流,河的對面是緬甸木姐。 雙梨說出了一個大膽的推測,“有沒有可能,你父親就是把這批礦石藏在了紅姐店門前那條河?” 陸源沉吟著,快速回憶紅姐的生平。 紅姐是父親那一輩做生意來往的人物,據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