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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景和阿武動作非常利索,不一會兒就控制住了場面,所有挖掘機都在同一時間停了下來。 漆黑寂夜,忽然一下變得鴉雀無聲。 陸源對著眼前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道出一句,“林叔,好久不見。” 林鴻暉的脊背微微一僵,緩緩轉過身來。陸源對著他笑笑,“怎麼,是不是見到我還活著,感覺很意外?” 林鴻暉的眼睛瞬間瞪大,滿臉的驚訝之情,不可置信地抬手指著陸源,“你、你、你怎麼會還活著,他們明明說你死了!” 陸源瀟灑攤手,一腳踢開擋路的石子,“不這麼做,怎麼能引得你上鉤?” 他來到林鴻暉的跟前,盯著他的眼睛,語調深寒,“林叔,事到如今,你還想扮演慈眉善目的長輩那一套?” 林鴻暉後退一步,獰笑著張望四周,這裡全是陸源的人,都是衣著統一的保鏢,他們氣勢逼人地將這裡團團圍住,連蚊子看了都不敢從這裡飛過。 忽然間,林鴻暉一切都想通了,他被騙了。 “你、你。”他咬牙切齒地說,“這一切都是你的局。” 陸源呵笑,“難不成你真的以為我會孤身一人深入險地?” 阿景站在林鴻暉的身後,擋住了他可能逃離的後路。在來緬甸之前,源哥就已經做了非常周全的安排,這裡的也木西駐紮區其實有五成左右都是源哥的人,是提前安排好他們待在這裡的,以備隨時接應。 林鴻暉冷聲一笑,負手而立,從石凹的邊緣下去站在平地上,“你是從什麼時候懷疑我的?” 陸源撥出一口煙霧,朦朧的霧氣遮掩不了他愈發忿狠的戾氣,“從我踏進順德的 有危險 林鴻暉甩了甩膀子, 掙扎開來。陸源做了個手勢,阿景和老盧見了之後立即放開了他。 “林叔。”陸源譏笑,看著頭髮花白, 面目忌恨的林鴻暉, “怪就怪你太心急,你太想殺我。” “說實在話,我原本不想懷疑你,畢竟我叫了你這麼多年的叔,每一聲叔都是我發自肺腑地尊敬你。”陸源將手裡的菸頭扔在了地上, 一腳碾滅,毫不留情。 “但你留下的破綻實在太多, 我剛到順德就發生了車禍,隨後在農莊又遭遇暗算, 如此接二連三的事只有你能做到,你最清楚我當天的行蹤。也許你是料定我有來無回,所以才毫不掩飾。” 林鴻暉冷冷哼笑,“是又怎麼樣?” 地上都是剛剛開挖出來還附帶著粘土的石子, 陸源一腳踢開了腳邊的石頭,石頭順著石凹的邊緣掉了下去,迴盪的聲音很深很深。 全都是一些毫無價值的碎石, 林鴻暉一眨不眨地盯著陸源,陸源對著他一笑,“是不是很好奇,為什麼你在這裡挖不出來芙蓉靑?” 聽到這話,林鴻暉的心情猶如拉緊的弓弦, 他冒著生命危險,在戰爭爆發的前夕待在這裡開挖, 就為了把當年不見了的那批芙蓉靑原石找回來。 結果挖了整整一天,深度已經挖到了負十幾米,還是毫無收穫。 可那天他在這裡挖到的那塊,確實是貨真價實的芙蓉靑。 林鴻暉不由屏住呼吸,等待陸源的下半句。老盧揚眉道,“傻了吧不是,當時楊多米看到的那塊石頭是我們在礦區這邊買的普通石頭,故意讓楊多米知道這事給你通風報信,引你上鉤。至於你在石凹挖到的那塊,是阿源特意從香港帶來的真正芙蓉靑,不給你一點真東西看看,你怎麼能露出狐狸尾巴?” 林鴻暉難以置信地看了看被他翻出來的泥石,目光猩紅,他這是被陸源耍的團團轉,咬牙切齒地問,“你想怎麼樣?” 陸源英挺的眉宇染上了幾分悵色,當年他還沒掌權的時候,林鴻暉曾幫助過他為他排除異己,如果不是親耳聽到,他不會相信這位對他有恩情的林叔,會一直想要將他置於死地。 “說說吧,為什麼要殺我?” 林鴻暉偏過頭,“現在說這些有什麼意義?” 陸源靠過來,他高大的影子籠罩在林鴻暉的頭頂之上,將林鴻暉整個人都覆蓋住,陡然增添一種濃濃的壓迫感,陸源微微眯眸,對林鴻暉說出一句,“當年我父母的意外,是不是你乾的。” 他用的是陳述性的語氣,一點疑問都不帶,非常胸有成竹。林鴻暉瞳仁猛縮。 陸源見他不出聲,冷笑著,“不說?那就讓我猜猜你的動機是什麼。” “十幾年前,我父親在緬甸買下了絕礦之前的芙蓉靑,這個訊息不知道怎麼就傳到了你的耳朵裡,你想分一杯羹,或者更過分一點想佔為己有,殺人無非是慾望得不到滿足才會鋌而走險,也許你和我父親曾經談過,但雙方不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