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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挑出這首詞的瑕疵,想找出其中的毛病,想能改動其中的任何一個字。
但是她後來發現,除了地名,她竟無處下手!
任何一點的改動,都令此詞韻味大減,任何一點的改動,都是錯誤
那幾天,天日日夜夜想的都是這首詞,無心吃飯無心公務,甚至無心參加新黨的聚會。
直到三天前她參加寧王個侍夫的生日,這種家宴本是她最熱衷的,但是在那個宴會上她卻渾渾噩噩。
寧王風流愛才,向來喜歡雅士。她舉辦的家宴,也歷來是展示高臺,無論詩詞歌賦還是琴棋書畫均可一展,過去她最喜歡這種宴會,一般在兩三天之前就開始著手,或做上兩首詩詞,或畫上一副山水。
而這一次,因為想著這首詞,她竟然忘了,而在宴會上,當眾人都提筆寫下自己的詩詞的時候,只有她面前的江紙空空。
“開雲一向是才思最敏捷的,怎麼今日卻落到了最後?”
“佳作難得,開雲姐姐這次慢了,必定是有好的了。”
“開雲姐姐的詩才,向是最佩服的了。”
寧王、同僚、同年,一個個或以期許或以嘲弄的目光看著她,而她只能呆愣。
就算沒有準備,倉促間,她也不是做不出首詩詞的,但在面對江紙的時候,卻無法下手——她所想出的詩詞,在一座高山前紛紛敗退,不用說寫出來,她甚至覺得連想,都是一種羞恥。
“梳洗罷……”!
不知不覺中,她念出了日夜盤旋在腦中的那首詞,而這一句開頭,更她無法再做出其他的詩詞。
她了抄,到最後她還是剽竊了。
在最初,她有過惶恐,有過憤恨,有過羞恥,但再後來,這些統統都沒有了。同僚同年的吃驚,寧王的讚歎,將那些都壓在了一邊。再之後,她也釋然了。
有人知道那首詞是高平作的嗎?沒有。除了自家大弟和明鵲外,沒有其他人知道,這一點,她也問過明鵲。
“我沒聽高府其他人說起過,少爺唸的時候也是避開其他人的。”
畢竟不好意思,林若鴻雖然對這首詞愛不釋手,也沒有在明鵲外的其他人面前吟詠過。
退一萬步,就算高府中的人知道了,但只要沒有流傳出去,那麼她在先將這首詞傳出去的時候,誰又會真的認為這首詞是高平寫的呢?
高平是誰?她林開雲又是誰?比家世,她比不過高平,但比才華,十個高平也是無法和她相比的!
想通了這些,林開雲更加有底氣了,她甚至隱隱的期盼著高平說這首詞是她的,到時,她甚至不需要做什麼,只需要一句話,一個眼神,就可以令她身敗名裂。
先前,林開雲雖輕視高平,但還說不上痛恨厭惡,但在用了這首詞後,她只覺得高平是世上最令人厭惡的,是她平生最大的敵人!只恨不得她死了才幹淨。
而現在她終於和高平遇上了,但是她一時間卻只感覺到手腳發軟,嗓子發乾,嘴唇翕動幾下,卻發不出聲音。
直到看到高平對她行禮,在才回過神,勉強一笑:“原來是高家妹妹,倒是巧遇。”
“是啊,一直聽說八角樓的海鮮,卻無緣品嚐,今天第一次來就遇到姐姐,這也是緣分。”
旁邊有人笑道:“你們都是連襟了,自然是天大的緣分,還在這裡緣分來緣分去做什麼?”
高平也哈哈一笑:“這位姐姐說的對,不知姐姐怎麼稱呼?”
“我姓湯,單名一個橋,你叫我架空就好。”
那女子大大咧咧的說,見高平有些發愣,又笑道:“我這個字是我自己起的,沒什麼特別意思,就想著這橋不都是中間空的嗎?那我乾脆就架空好了。哎呀,你不用想著怎麼誇讚,我知道我這字不怎麼樣,可我的名字就這樣了,要配上一個脫俗的字,那是更不能看的。”
見她說的爽快,高平心中喜歡,當下也不客氣,自報了一次家門,她還不滿二十,雖說可以自己取字,但一來她對此不是很在乎,第二卻是存著還是讓高太尉來幫她取的心。
據她所知,她本來是不應該叫“平”的,也是自她出生就幾次在鬼門關徘徊,高太尉和高老夫君滿心惶恐,最後高太尉竟錯過了高家家譜,給她起了個“平”字。
這名字普通,但其中卻包含著多少擔憂多少愛護,所以高平並不想自己取個字來逐漸代替原本的名字,她更想的,將來的“字”還是由高太尉取。
而她先前發愣並不是想著怎麼恭維湯橋,只是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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