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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平看著他,沉吟了片刻,終於道:“此事,卻不是我能做主的。”
雖然高太尉沒在信中說,她也知道,木蘭的事,高太尉是必定要對安樂帝彙報的。木蘭這樣的身份,若停留在大雁境內……
“我知道高姊有為難處,屆時,木蘭願為小姐掃榻鋪床。”
高平嚇了一跳,差點沒被口水嗆死,這掃榻鋪床聽起來也沒什麼,好像是僕人的工作,但放在這裡,那就是說願意委身於她做侍夫了。
“木蘭男扮女裝,見過的人也不在少數,若說真女兒,卻少有能和高姊相比的。”
高平別過頭,嘴角抽動,剋制著自己咳嗽的衝動,事實上她更想做的是學一把狼人,仰天長嚎。
是的,若木蘭成了她的恃夫,那也就能光明正大的庇護他了,他畢竟只是一個男人,放在這個時候的國與國之間,最大的作用,也就相當於古代的那些和番公主。
若是將來奪位不成,安樂帝所能利用他的也不過幾點:一,自己收到後宮裡;二,指給某個宗室,若是將來能生下個女兒,那女兒也許會在長大後被當做工具再去奪位。
她雖然不是宗室,但若說娶了木蘭,也不會有大妨礙,這件事,於她來說,真不是特別難辦。說不定還會有些好處,不說別的,木蘭的產業,到時也要給她幾分。
但是別說幾分,就算是全給她,她也不打算接手。家裡那兩個,都算是溫順聽話的,她還擺不平呢,更何況這個木蘭了。
她甚至懷疑,如果真有那麼一天,這人絕對會把她推到高家家主那個位置,然後她就可以學習唐高宗了。
“木蘭雖少穿男裝,但這世上男子要會的,木蘭也是學過的。”
高平咳嗽了一聲,終於忍不住道:“此事,高某是絕對不敢自專的,另外……”
她看了他一眼,又看向那被叫做五彩織的鳥,停了停,才慢慢的開口:“既然這五彩織可以過來,咱們這裡的東西,也可以過去吧。”
她說完,就沒有再說話,木蘭也沒有再開口,只是拿著手中的食物逗鳥,又過了片刻,有使年來送茶,兩人喝了,又向回走,此時涼亭中已是一片和睦,雙方的臉色都非常平和。
劉欣對高平點了下頭,高平就知,事情談的差不多了,又說了幾句話,她就起身,帶著劉藍二人離開了,在馬車中,劉欣道:“那王寒佑先不同意給種馬,到最後也只同意每年給一匹。”
“一匹嗎?能有一匹也不錯了。戰馬她同意每年給多少?”
“五百匹,和刀一樣,但卻是讓我們拿東西換的。”
聽到五百這個數字,高平有些詫異,當然這個數字正是她所定的底線,可是劉欣完全不像那種勉強完成了任務就興高采烈的人啊。
她正想著,藍春海已道:“卻不想真的能達到五百匹,若不是小姐先前給了這麼個數,這次倒要吃虧了。”
劉欣是個知趣的,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還不是太懂,因此道:“也不怪小姐不清楚,說起來,陽州一地也有兩萬餘匹的馬,只是……若說是馬,其實是不堪大用的,府尊守衛京畿,八十萬禁軍中,能騎的上這初芽牧場的,也不到一百個,雖各個宗室、世家中也有收藏,但想來也不會超過五百的,雖還有柔然、眺國的馬做補充,卻也稀少。”
她這麼一說,高平就明白了,雖然五百不多,但貴在珍貴,只是,這每年五百匹……能有什麼用?
她雖然沒有進過軍隊,但對大雁的軍事體制也是有一點了解的。
大雁有步、騎、水三軍,步兵和水兵就不用說了,騎兵也是五五制的,也就是五人為一伍,五伍為為一兩,五兩為一卒,五卒為一旅,也就說一旅的正式騎兵要有六百二十五人。
而初芽牧場提供給她的,每年還湊不齊一旅,更不要說什麼單人雙騎了。柔然基本上是全國皆兵,每次都是號稱什麼三十萬大軍,眺國更厲害,隨便拉拉也有個七八十萬。
就算這些號稱有水分,三五萬還是有的,而這三五萬,基本上都是騎兵!五百去對人家五萬,怎麼看都有點像兒戲。
雖說是有種馬,但每年一匹種馬,沒有個十幾年,也不要想弄出規模,而十幾年後,木蘭還會不會遵守約定,誰也不能保證。
“不過十年後的事情,十年之後再說吧。”她這麼一想,將問題拋開,轉而對劉藍二人,說了一通誇讚。
劉藍二人也很是高興,就這麼一次談判,就為大雁爭取到了五百匹戰馬,說出去,也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