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3/4 頁)
各種大紅的綢緞、窗幔不算,林家的嫁妝也在三天前送來了。
樟木箱、剪刀、尺子、花瓶,東西不是很多,但該有的也都有了,而至於莊子、商鋪之類更貴重的陪嫁是要迎娶的時候,跟著新夫來的。不過高平知道,她未來夫君的陪嫁,與其說是陪嫁,不如說是聘禮。
那些東西都是高家先送過去給林若鴻臉上添彩的,至於林家,其實是拿不出來的。
高平過去最反感的就是孃家倒貼,但是在這個女尊社會,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雖然沒找到個能養活我的老公,但是換了個能養活我的……孃親,也還算不錯。”
無奈之下,她也只有這樣自我安慰。
這一天,高平吃了早飯,就在自己的房間中散步,外面太冷,她是出不去的,倒不是她不想呼吸呼吸新鮮空氣,而是她這身體實在太糟糕,就上次她因為大婚的事,走到隔壁的院子就病了一場,要是說要出去散步,恐怕又要在床上躺個十多天。
“小姐還是在床上靠著吧。”
見她走了快一刻鐘了,甘草開口勸道,雖說小姐現今的身體比過去好了很多,但也要注意著的。
“一天到晚都靠在床上,怪煩的。”這樣說著,她還是坐了下來,這身體實在太不管用,不過漫步了這麼一會兒就覺得累了。
她一坐下,執筆就把茶送到了她手上,抱琴連忙給她圍上火狐毛的斗篷,甘草遞上暖手爐,甘露一邊將炭爐向她身邊挪,一邊道:“看把你們三個慌張的,這凍一下還能又病了還是怎麼著?”
“甘露!平時你口無遮攔也就算了,這兩日你可要注意著,新少君明天就要進門,不管怎麼說……”
“還能怎麼樣,我又不等著當少侍夫,新少君要看我不順眼,最多把我發配出去隨便配個丫頭罷了。”
“你、你胡說什麼!”
“我胡說,這房裡的人誰不知道你和小姐做過什麼,誰不知道你的心思,就連老夫君也將你的月錢漲到了二兩,我看不出一年,我們就都要叫你少姨夫了。”
“甘露,你、你……”
甘草氣的滿臉通紅,手指指著甘露,哆嗦著,旁邊的抱琴連忙勸道:“哥哥彆氣了,甘露說話衝動,咱們都知道的。小姐明天大喜,還全要靠哥哥幫著,莫要氣出個好歹。甘露,還不道歉。”
“甘草是準少姨夫了能說我,抱琴你和我一樣可都是小廝。而且,我為什麼要道歉,我說錯了嗎?我要真說錯了,甘草就把胸前的守晶露出來讓咱們看看啊。”
“甘露,小姐還在呢!”
“小姐在又怎麼了?我不偷人不養丫頭,清清白白的一個身子,清清白白的證明有什麼不能給人看的,說有小姐在丟臉,那有什麼好丟的?”他說著,解開衣領的扣子,拉到下面,露出左胸紅豔欲滴的守晶,對著甘草道,“這有什麼不能給人看的?哥哥,你若還有這個東西,就露出來啊。我若是真錯了,現在就叩頭認錯!”
甘草羞憤難當,看了甘露一眼,轉身跑了出去。執筆抱琴連忙去追。一時間房裡就只剩下甘露和高平。
甘露收拾好衣服,繫好釦子,看了眼高平,見她愣愣的,心中又急又氣,還有一點點的忐忑。
這房裡四個貼身的,她的容貌是最出挑的,過去小姐也最喜歡她,即使和甘草有了爭執,小姐也會偏著他。
甘草幾個月前就把身子給了小姐,他卻一直拖著,不是想被放出去再找丫頭或是像他娘爹所說的找個好人家做當家主夫,而是他知道,小姐這樣的,在沒正式成親前事絕對不會先立侍夫的。
從通房小廝到少侍夫當然也是一條路,但他更想的,還是待小姐娶了少夫君,再正式的娶他做侍夫。
雖然都是做侍夫,但這娶來的,是有婚書的,地位臉面也都要比從通房升上來的強。
小姐知道他的心思,也曾經許給他過。雖然說女兒的話都不能盡信,但他知道小姐雖然身子不好,平時看起來也有些木訥,但說過的話卻是從來都算的。
他一直等著,一直堅信這,但是這兩個月,小姐卻再不和他親暱,平時也不偏向他,更沒有再和他說過將來如何。
自然,這種話是不能常說的,但少夫君明天就要進門了,那少夫君又那麼好,他不能不急,不能不需要一些保證。
他、他就是想要一些保證。
他在這邊胡亂的想著,那邊的高平卻已經是外焦裡嫩了。
就這麼個破身體,卻已經在幾個月前採過一株草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