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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捂著自己的胸口,又重複了一遍:“悶悶的……”
高平摸了摸他的頭:“走吧,我陪你再吃點。”
林若鴻跟著他走了兩步,又停下來道:“平平,你跟他睡,是因為他是大人嗎?”
高平哭笑不得,同時又有幾分酸澀。
在現代,多少男人在外面包二奶,這要有多狠的心才能做到?她對林若鴻並沒有太多的感情,此時也覺得愧疚難受,而那些和自己的妻子經歷過風雨,養育過兒女的男人,為什麼就能坦然的找了一個又一個?
在現代,男人如此。而在這個世界,女人恐怕也是如此吧。
這是風氣?長久遺留下來的傳統?還是習慣?
抬舉了甘草,她的離京也上到了日程上,十月八日,易出行,也是她離京的日期。
而在這一天離開京城的並不僅僅是她,花園口的碼頭一向是熱鬧的,特別是進入十月以來。
現在已經是十一月初,按照往年來看,十月初旬,甚至十月下旬,珠河就有可能上凍結冰,雖說冰不會太厚,也有臨近的漁人負責專門鑿冰,但總有些不順。而只 靠陸路的話,不僅耗時耗力,還承載不了多少東西,因此,各個商戶都忙著或往京裡送東西,或將京城的新奇玩意往各地運輸。
因此就見花園口繁忙一片,河上船隻來往不絕。
林開雲也是在今天離京,其實真說起來,她可以拖到年初再去上任,但她實在是迫不及待的想趕赴陽州上任。因此一接到任命,稍加收拾了一番,就定了日期,正巧,也是在今日。
一般的官員上任,大多走陸地,住宿在驛站,又有各地官員接待。像她這樣的六品通判,放在外面,也算是實權人物,一州之內的前三把手,各地官員自然會有所表示。
這也是官場通例。
但林開雲卻不想如此。她到地方上,自然是造福一方的,而且他們林家向來清貴,份例的冰炭孝敬也就罷了,這種程儀又算什麼?只靠俸祿的話,那些官員又哪裡有能力給每位路過的都送上程儀?
靠的,還不是民脂民膏?
她林開雲,林得逸的後代,又怎麼會要這種銀子?
而且,水路總要比陸路快一些,雖說這要她自己付運費,但這一點錢,她還是出得起的。
同僚、親戚是已經聚過的,此時圍在她身邊的就是一干好友,眾人為她斟酒,給她送行,她也來者不拒,反正一會兒上了船,就睡覺,倒也不怕耽誤了行程。
幾人正說著,坐在窗邊的湯橋突然道:“咦,那不是高家的車隊嗎?”
第四十六章 離京 (上)
即使在車來人往的碼頭前,高家的車隊也是顯眼的。
不說物品,只是護衛丫頭使年小廝就一大堆。
十六個配著刀跨著硬弓的護衛,三十二個粗使丫頭,另外再加上粗使的小廝,貼身的使年,竟有七十人。
和現代父母恨不得送到目的地不同。高平作為晚輩,是不能讓長輩送行的。她若是走陸路,高太尉和高老夫君還能送到十里亭,而走水路,卻是不能送到碼頭的。
所以代為送行的就是孔青山和高府的大管家高池,這兩人當然也不可能只是單身前來,身邊也是跟著丫鬟僕役,再加上高平林若鴻甘草,一行加在一起竟有八九十人。
當然,最惹眼的還是十六個護衛。弓箭向來是管制品,特別是這種硬弓,那是一般人家絕對不允許擁有的,就算某個商戶使銀子打通關係,也最多弄一兩副防身,斷無可能有十幾副的。
旁人一見,就知道這若不是皇親國戚就是高官顯貴,因此紛紛避讓。
湯橋是個隨性爽朗的,她上次對高平的印象好,雖說前段關於高平有一些傳聞,但她也沒有太放在心上。女人嘛,私節上有些虧欠也不是什麼大事,何況這種傳言也不見得可信。因此看到她,就大聲招呼了起來。
高平剛下車,正和孔青山說話,聽到聲音,向這邊看來,看到湯橋她也是一喜。
她對這位字架空的翰林印象很是深刻,而且喜歡她的爽朗,因此一看到她趴在視窗對自己招手,就連忙也揮了揮手,轉身對孔青山說了兩句,就走了過來。
湯橋一看到她過來,也去下樓迎接,兩人說笑著上樓,一進門,高平就愣住了。在這裡看到湯橋,她本也想到她是來送親朋的,卻沒想到這個親朋卻是林開雲。
湯橋自然是不知兩人的恩怨,她也不知高平是要離京,因此見她來這裡,甚至想著她是不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