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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去。
為什麼要走得這麼匆忙呢!正在興頭上的楊光輝一肚子話要說,正欲乘勝追擊而談話卻終止了,自然是意猶未盡。望著美人遠去的背影和飄逸的長髮,他悵然若失。
但惆悵和失望僅持續了片刻便無影無蹤了,一種難言狀的興奮和激動悄無聲息地佔據和主宰了他的身軀,身上十萬八千個細胞都開始躁動起來。他一邊品味著“隨叫隨到”這句話,一邊竭力地控制住自己,但一切努力都是徒勞的,他的四肢和胯部不住地顫抖,遠遠的望去,彷彿他在沒有音樂的伴奏下獨自練習著迪士高。
(8) 人心難測
中午吃飯的時候,楊光輝早早地來到飯堂,打了飯以後便伸長的脖子在人群中四處尋找林馨,他很想就週六的約會與她詳細談一談。但遺憾的是圍著飯堂走了一圈後竟然一無所得。他好生納悶:人到哪裡去了呢?莫非是因為今天受到意外的邀請過於激動而忘記了吃飯?他不禁為這個自以為是的假設感到得意和好笑。
他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今天他的興致很高,所以打了四兩飯和三份菜。雖然七里香的飯菜一如既往的難吃,但他仍然吃得津津有味,心想範世綱的對七里香的整頓也並非沒有一點成效,七里香其實還是很不錯的嘛!人嘛,要求少一點,標準降低一點便會減少很多煩惱與摩擦,退一步海闊天空,幹嘛總是與人過不去呢?剛才打飯的師傅笑咪咪的不也挺可愛的嗎?
楊光輝大嚼大咽之餘不忘時不時站起身來望一望他的心上人的身影,飯堂里人來人往,但始終見不到林馨的身影。就在此時,一個人端著飯盒朝他走過來,此君年紀雖然不大頭上卻早早地生出了許多華髮,身軀也顯得有些佝僂,臉上時常浮現出一抹與之年齡不符的滄桑感。
“單傑!”楊光輝招呼了一聲。
單傑在這次新品開發的過程中立下了汗馬功勞,是楊光輝倚重和信賴的得力助手,不知怎的,近一段時間來,他一直心事重重,悶悶不樂。楊光輝猜測是前一段時間工作過於辛苦引發的,這個年齡段的單身男人一方面要為事業苦苦打拼,另一方面還得忍受情感方面空虛寂寞的煎熬,其中的難處他深有體會。作為主管,雖不能對下屬有什麼實質性的幫助,但口頭上的關心總是應該的。
“上次相親的結果怎麼樣啊?”聽說單傑的老鄉給他介紹了一個女朋友,兩人見過一次面,吃過一頓飯,但不知後來還有沒有聯絡。
“沒戲!”單傑搖了搖頭,一臉的晦氣。
楊光輝以一副過來人的口吻勸說道:“也別太挑剔了,年齡也不小了。”其實單傑比楊光輝還小几個月,不過林馨已接受了她的邀請,此刻的他早已信心滿懷,心態與單傑相比自然大不相同。
“我挑剔嗎?我的要求再簡單不過了,既不求她有多高的學歷,也不求她有多美的容貌,只要她作風正派,有一份穩定的工作,長得過得去就行了,但…… 唉!”單傑嘆了一口氣說:“現在的女孩子可好,一見面就問你收入多少,開什麼牌子的車,口氣大得不得了。她哪裡知道,象我們這樣表面風光的所謂的白領,僅憑工資收入想要在深圳實現買房買車的願望,難度並不亞於讓深圳市內新房的房價重新跌回每平米一萬元以內。花兩個小時與她吃頓飯,聽她張口卡地亞閉口LV,我他媽的窩囊得象個孫子,哪還有勇氣奢望與她共結連理……”
楊光輝咂了咂嘴,安慰單傑說:“別洩氣,咱們辦公室不還有兩朵金花名花無主嗎?多花點心思,別讓肥水流入外人田了。”他知道,單傑這一段時間追求王湘雲挺積極的。
單傑眼皮一翻,哼了一聲說:“王湘雲確實不錯,長得漂亮人也單純,只是這小丫頭心裡在想些啥誰也猜不透,對誰都不冷不熱的,始終與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即使你把心掏給她也不見她為你動心,這種態度實在讓人沮喪。至於宋文穎嘛,要說剛開始時彼此都不瞭解,我對她還有那麼一點幻想,現在嘛,除了景仰,我已不敢有任何非份之想了。”
“為什麼?”
“她來了這麼長時間了,你還看不出嗎?她眼睛成天衝著天花板,一天正眼看過誰?即便是她自認為是白天鵝也沒必要把其他人當做是癩蛤蟆吧!看她一天對人愛理不理的樣我心裡就一肚子氣,這樣的女人得到了又能怎樣——每天豈不是要為她端茶送飯,象孫子一樣被她使喚?我們心裡不痛快忍一忍也就算了,可是楊經理你可得警惕——”單傑眼睛盯著楊光輝,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人心叵測啊!” 。。
(9) 防人之心不可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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