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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人物。”李斯眯著眼睛說道，“吃飯。”

屋子裡仍然是煙氣繚繞，四哥重重的將菸頭扔到了地上踩滅，“兄弟們，咱們都是本鄉本土的鄉親。沒什麼不能說的，誰家裡什麼情況咱都明白，咱中國人講究的就是忠、孝，咱們打鬼子保家國是忠，但是家裡的老父老母也不能扔，誰家裡有事脫不開身的，現在就吱聲，四哥絕不會為難你們。”

沒人出聲，四哥環望了一眼，深深的吸了口濃重的煙氣接著說道，“我可沒有開玩笑。現在也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從今天以後，咱們就不再是混飯吃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出工不出力了，咱們要大幹了，要打鬼子了，咱們會死很多人，甚至可以全都死絕了，四哥先把這話撂在這裡，我不會唬弄任何一個兄弟跟著我去送死，現在，你們自己考慮。”四哥說著，扭身回了自己的屋子，將門緊緊的關閉。

底下的兄弟們對視了一眼，一起回去，將訊息傳遞了下去，正如四哥說的，都是本鄉本土的鄉親，誰傢什麼情況，用屁股都能想得出來，有百餘人退了出來，他們只是來混口飯吃，生死戰場上並不適合們，家裡好幾口子等著吃飯，他們要是死了，家裡人怎麼辦？兄弟能照撫，可是正如四哥所說的那樣，都死絕了怎麼辦？

退了了百餘人，又被趕走了百來個，都是死挺著不走的，但是家裡情況不容樂觀，不跟著冒險。

“老何，你要趕我走？”小三子瞪著眼睛看著老何。

“你才十六。”老何沒好氣的說道。

“我知道，我十六，可是我已經殺了好幾個鬼子，就在那天。”小三子急急的說道，伸著手指頭比劃著。情急之下也不知道自己倒底應該伸出幾個來。

“殺個屁，都他**的嚇尿了，還殺鬼子呢。”老何不客氣的一巴掌把小三子拍倒在地，“瞅瞅，就你那個身子板，老子一根手指頭就整死你。”老何不覺得用上了霸道的東北音和東北人的說話方式。

“等我再練兩年，你就不是對手啦，還有，你不能趕我走，為什麼我要走，是，我尿了，我在跟鬼子打仗的時候尿了，我怕死，我怕得要死，我尿了！”小三子索性放下了對老兵的畏懼，老這個霸烈鄰居的畏懼，扯著嗓門吼叫了起來，立時引來到十幾人圍觀，小三子抹了一把控制不住流出來的鼻子涕，一臉的無懼。

“你怎麼能在這個時候趕我走？要趕你早就趕我走啊，現在，我殺了鬼子，我真正的學會了打槍，我現在已經敢把刺刀捅進鬼子的肚子把他們的腸子絞碎，我是一個兵，一個臭丘八，一個敢殺鬼子的丘八，現在要打鬼子了，你趕我走，當偽軍，丟人現眼的時候你怎麼不趕我走？”小三子吼叫道。

“呀喝，你小子還來勁了是吧，那能一樣嗎？以前咱們就是混碗飯吃，打槍槍口都朝天的，能跟現在比嗎？現在咱們是要拼命了，說不定哪天就卵朝天了，那能一樣嗎？”老何瞪著眼睛粗著脖子吼道。

“就是不一樣我才要留下來，留下來打鬼子，死了也值了。”小三子梗著脖子吼道。

“好好，你留下是吧，咱們打，能把我幹趴下就，就算你厲害，你就留下來。”老何一扯衣服，露出一身精壯的肌肉來。

“你腿受傷了，不跟你打。”小三子有些心虛的說道。

“小樣的，還沒打就尿了，怎麼留下來？”老何哼了一聲，回身就去撿衣服，小三子一臉青白變幻著，終於怪叫一聲衝了上去，將回身撿衣服的老何撞了個跟頭，一翻身騎到了他的後背上揚著拳頭雨點似的打了下去。

“你個小子崽子。”老何哼哼了幾聲，一起身就將小三子掀了下去，掉下去小三子一把摟住了老何的腿，老何抬起另一隻腳來就跺了兩下子，踹在他的屁股上，小三子痛叫了幾聲，終於一張嘴一口咬了下去，而這一口，正咬在老何之前為了救他而受傷的傷口上，疼得老何慘叫一聲，身子一軟就坐了下去。

“我想留下，我想留下……”小三子咬著老何含含糊糊的叫道。

“**的，放開，放開，不然老子踹死你……”老何慘叫著。

“我要留下來……”

“行行，你他孃的要找死你就留下，快松嘴，疼死我了……”老何無奈的叫道，小三子這才鬆開嘴，老何慢慢的爬了起來。

面對老何一臉的陰沉，小三子沒了剛才的勇氣，又畏縮了起來，老何搖了搖頭，“你這樣可不行，面對鬼子的時候要有勇氣，現在，我給你點勇氣。”老何說著，一拳頭砸了過去，正砸在小三子的臉上，這勁正正好好讓小三子栽倒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