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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底了。春水卻無甚感覺,反正這世間其他處她不熟悉,也無眷戀之地,就算死在春江夜,死在那人手中,也無遺憾。蠱罄連續接客七天七夜才還清了那一百兩,負責照顧水月鏡的曹媽媽把蠱罄的被褥換了好幾次,每次都見血……&ldo;這世間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rdo;曹媽媽一邊曬被褥一邊破口大罵。春水路過後院,正巧瞧見那被褥,心中也有一絲同情。蠱罄養傷養了七七四十九天,主兒派了貼身的鐵婆看望她,蠱罄當著鐵婆的面又哭又鬧作得過分,鐵婆懶得理她,丟下主兒交代送的補藥就走了。蠱罄懷恨在心,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那日清晨,魯媽媽去後院的井邊打水,突然一個麻袋套到她的頭上把魯媽媽拖到胭脂閣內毒打。春水那天也趕巧起得早,知道這個時辰魯媽媽去會後院打水,就想過來跟魯媽媽說今日一同去集市上買些花兒回來。結果才到後院就見魯媽媽被拖走,春水急得操了身邊的柴火就想衝入胭脂閣,但想了想,還是迅速跑去主兒的房內把主兒叫了過來去敲胭脂閣的門。蠱罄一夥正打得歡暢,突然聽見主兒的聲音,這一嚇是魂飛魄散,只得開門。主兒見到躺在地上直嘔血的魯媽媽,也沒說話,就讓春水帶魯媽媽回去。春水見魯媽媽這生模樣一下子就哭了出來,想背魯媽媽也背不動,只好抱著她一點點挪回去。主兒沒有為魯媽媽說一句公道話,甚至親眼看見魯媽媽被欺負成這樣都沒有來看一眼,送點藥……春水想到魯媽媽才說可能會死在春江夜,瞬時心灰意冷得很。主兒沒來魯媽媽這裡但還是揪出了蠱罄,告訴她:&ldo;這春江夜裡的人全都是我的,你敢再動誰試試。雖天下有王法,但在這春江夜我才是主人,我有我的王法,你想試試我的手段能毒辣到什麼程度嗎?&rdo;蠱罄當場只敢滿口認錯,但心裡還是對春水恨之入骨‐‐好哇,你這瘸子每次都只敢搬出主兒來整我,你且看著我饒不饒得了你!要動你,豈用我親自動手?☆、9情念亂這幾日過得甚是平淡,宋漫貞不來,臨水閣又恢復了以往的冷清。無人光顧也是一件好事,春水可以專心地照顧傷重的魯媽媽。春水本來是想請郎中來看看魯媽媽,可是城內的郎中一聽說要去春江夜,一個個都回絕得很乾脆‐‐要不然你把人給駝到醫館來吧?我去你們那種地方被我夫人知道了,還不打斷我的腿?就算我夫人能寬宏大量,被別人看見也是不好啊,你說是不是?我的老臉還是要的。春水也知郎中為難,便想著向生活總管曹媽媽借板車,想把魯媽媽放在板車上推去醫館。可是那曹媽媽理都不帶理春水,春水沒轍,她本就氣力小,手臂上也都是傷,無法搬動魯媽媽,更別說是揹著去衣館了。春水就向郎中抓了藥,自己回去熬藥,喂魯媽媽喝。還向春江夜的守衛大哥學習了一番處理傷口的方法,親自給魯媽媽刮膿,換藥。刮膿時聽見魯媽媽似豬嚎的叫聲,春水頭皮發麻,攤在手中的全是化膿的血水。&ldo;忍著,膿水一定要清除的,再疼你也要忍著。&rdo;春水嘴上說得生硬,但手中的動作愈發得輕柔。看著魯媽媽身上遍佈青紫,胳膊上的傷口更是可怖,春水手腳忍不住地發軟。郎中說這要隔兩個時辰就要換一道,傷口化膿的現象才會不加劇,切莫忘記換藥。所以春水這些日子都睡在魯媽媽的房間的地板上,魯媽媽那張窄小的木床能容得下主人本身寬敞的身材就已經很難得,春水無論如何是擠不上去了。魯媽媽的房內本就是簡陋,也沒有暖爐之類取暖器具,拖了自己被褥裹住身子,睡到夜半時分春水還是很容易被凍醒,凍醒之後她就蜷縮身子,用自己的體溫取暖,卻再也睡不著了。春水躺著,耳邊傳來寒蟬之聲。三月天,如何來的寒蟬?春水覺得耳尖發燙,後背盜汗,忽冷忽熱折磨得她難受,而那寒蟬之聲鳴得她耳膜銳痛。春水翻身,展開身子,胸口之下卻像是被千斤頂著,怎麼轉身都卡得她呼吸不暢。春水想要努力入睡,但閉上眼怎麼都會浮現主兒的臉龐。像是在夢裡,主兒抱她吻她,對她做了那些事……雙腿內發熱難耐,這是怎麼回事。春水索性起身,雙腿發虛,幾乎要窒息,開啟窗戶大口大口地吸冷風,這才感覺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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