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頁(第2/2 頁)

衣衫踮起腳尖，努力從看熱鬧的人群人頭上方眺望過去，見到了尉夫人宋漫郡半拉臉就激動得不行。春水挺佩服魯媽媽這湊熱鬧的熱情，腳尖都要踮得抽筋兒了還在努力往上拔。&ldo;春江夜那麼多好看的姑娘還不夠你看的麼，魯媽媽！&rdo;春水打趣。&ldo;噓！你想被砍頭麼！哪能把尉夫人和春江夜的姑娘相提並論？這種話也能胡說？&rdo;魯媽媽越罵春水春水就越是滿不在乎地笑，就在這功夫，宋漫郡的目光落了過來，正巧瞧見人群中笑得肆無忌憚的春水。春水本是沒覺得自己會被誰觀望，但宋漫郡的目光卻讓人不忍忽視。宋漫郡面上白地狠，讓春水聯想到每天恨不得往臉上抹二斤麵粉的蠱罄。宋漫郡穿著豔紅色的長裙，襯領豎得老高，把她巴掌小臉兒都罩在裡邊。宋漫郡的頭髮盤得比她的襯領還要誇張，上面插滿了各種金簪珠寶，偏偏她的脖子挺得筆直，的確有著高官夫人的面相能鎮得住滿頭財寶。宋漫郡很快就收起了目光，春水的笑容倒是僵在了原處。&ldo;剛才夫人是不是看你來著？！&rdo;魯媽媽更激動了。&ldo;媽媽眼疾還是需要看一下的，那種人作甚要看我？&rdo;春水拎著大口袋往煙柳巷走，只是宋漫郡剛才那一瞥的確令她不舒服，好像帶著高高在上的輕視，來得莫名其妙的。☆、8仇怨結春水和魯媽媽把買來的首飾辛辛苦苦地拖回春江夜，從後門走入。已經是日落西照，蠱罄姑娘今日倒是閒得狠，還在院子裡折了花捏在手中觀賞。春水和魯媽媽費勁地拖著大口袋經過她身邊的時候，蠱罄伸腿一絆，把春水絆倒在地，口袋裡的首飾也都紛紛散落，碎得碎，散得散，砸到石板路面上稀里嘩啦響成一片，好是熱鬧。春水撐在地上手掌被劃破，魯媽媽去扶她起身的時候只聽蠱罄說道：&ldo;小瘸子走路就該看著點兒，撞到了人怎麼也不說聲對不起？難道腿腳不好使連聲音也啞了麼？&rdo;春水站起來就想要衝上去，魯媽媽趕緊拽住她，在她耳邊低聲道：&ldo;莫要衝動，賤人自有天收。這小賤人就是想要激怒你，好讓主兒治你！&rdo;春水咬著牙，忍了半天才轉身去把地上的首飾撿起來。蠱罄呵呵地笑：&ldo;小瘸子見一次客才二十文，不知道要在那位宋公子身下多少次才能賠得起這些首飾呀。&rdo;蠱罄蹲到春水身邊看著她的側臉道，&ldo;哎呀，真是失禮了，姑娘我忘記了你的閣中常年都無人願意光顧，最後來得卻是一個姑娘？嘖嘖，也不知道你是否真的得了什麼頑疾，真讓人噁心啊。不過女子沒有□，怎麼也不能成事的。你的臨水閣恐怕都纏上蜘蛛網了吧？連同……&rdo;蠱罄的手指碰了一下春水的腿間，&ldo;這裡。&rdo;春水一下子跳起來，看著蠱罄對她笑的樣子噁心得心肝都在翻攪，彷彿再多看蠱罄一眼她就要抑制不住噁心嘔吐出來。春水再也不想管什麼，轉身就走。在蠱罄得意的笑聲中魯媽媽沒辦法，只好留下繼續把首飾給撿回來。春水就要拐入閣樓中，拐彎處走太疾，一下子撲到了主兒身上。&ldo;作甚走得急急忙忙？&rdo;主兒扶正春水的身子，不鹹不淡地問道。主兒眼尖，一下子就看見春水被粗糙的石板地擦破還沾著血的手掌，問道，&ldo;怎麼受傷了？&rdo;春水憋紅了臉，對主兒也沒好氣的模樣，不回答她的問話，身子一歪從她身側走掉了。主兒自是覺察到了氣氛不對，往前走幾步便看見滿地散落的首飾，蠱罄站在一邊用扇子遮住臉，神色有些惶恐，魯媽媽蹲在一邊頭也不抬負氣地把或好或壞的首飾拾回袋子裡去。&ldo;究竟發生什麼事了？&rdo;主兒問蠱罄。蠱罄磕磕巴巴地轉移話題：&ldo;主，主兒啊，您不是去幽州了嗎？怎麼還沒出發呢？&rdo;&ldo;怎麼，我去哪兒還需與你報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