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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沈爺,今日您有雅興來我春江夜做客,真是有失遠迎。&rdo;主兒來到春江夜大堂的時候,沈捕快依舊坐在椅子上,一手挽著劍,端著茶杯正在喝茶。主兒上前,周圍的龜奴、媽媽和姑娘們都怕那劍的寒氣,躲得遠遠的。平日裡喧鬧香豔的大堂內,此刻靜得很。沈捕快雖是個姑娘,穿的也是衙門裡紅色的官服,顯得精幹不凡。只是女捕快的官服相對於男子更體現腰身,戴的帽子也是紅色,並非和男子一般為墨色。&ldo;乾老闆。&rdo;沈捕快把茶杯放回到桌面上,並未喝一口,&ldo;我想你也知道我為何事而來,不如直截了當開門見山說明了吧。&rdo;&ldo;沐青不知。&rdo;主兒這番自稱,讓周圍一圈春江夜的人第一次知曉主兒的名諱,而眾人也覺得主兒和這捕快……似乎有些說不清的熟識感?莫非她二人是老相識?&ldo;今晨有村婦何白氏報官,說她丈夫何發於昨夜失蹤。何白氏在狀書裡稱,何發昨晨和一位春江夜的女子相會,收了那女子三兩銀子之後,晚間就再也尋不見了。何發一向老實本分,每天去碼頭搬完貨物就會回家,為何那日他見了春江夜的女子之後就杳無音信?何白氏也認定丈夫不是會到春江夜這種地方胡來的人,於是心有所懼惴惴不安,恐丈夫已遇不測,便來報官。&rdo;主兒邊聽邊點頭,似無意若有思地看了一眼縮在角落裡的蠱罄。蠱罄被主兒這一眼瞪得渾身發麻,不敢接她的目光,消失在人群中了。&ldo;沈爺,我這春江夜開得正大光明,從域到城都有批文的。既然妓-院開得合法便是合理,有男人來這裡花銀子沐青就沒有阻止的道理。誰跟銀子過不去呢,您說,是否如此道理?況且,春江夜的姑娘們一個個年輕貌美,大爺們逍遙個七天七夜不曉得天上人間的也不是沒有,那何爺估計也就是來此迷了眼,捨不得走了。且讓何夫人安心,過幾日何爺也就完好無損地回去了……&rdo;主兒還未說完,一道紙就&ldo;嘩啦&rdo;一聲展在她面前了。主兒抬眼,這是搜查令,衙門的紅戳鮮豔地蓋在上面。沈捕快冷著臉道:&ldo;沈某奉命搜查,得罪了,乾老闆。&rdo;☆、13命中劫(抓蟲主兒還保持著謙恭的姿勢,腰彎著,卻已經全然沒有了笑意,眼睛抬起,由下往上盯著沈捕快。沈捕快不為所動也瞧回去,周圍的人都瑟瑟發抖,彷彿此刻氣氛凝灼,面對面的二人似乎馬上就要騰空而起操起武器大開殺戒,斬它個三百回合難捨難分。但,主兒馬上就換上了笑容,讓出身位,讓沈捕快和通向內堂的走道相對。&ldo;沈爺請。&rdo;主兒依在走道前,邀請沈捕快入內。春江夜作為風月場所無論晝夜都需營造一種陰糜曖昧的氣氛,遂春江夜裡從來不用明燈,點的全都是罩在紅紙罩裡的油燈。往走道里一眼望去,如同站在黑風寨門口,裡面有無數的妖孽橫生,只等她走進去將之碎屍萬段。主兒半垂著眼眸,玫紅色的眼影襯得她細長鳳眼別有心機。赤近墨色的唇勾起一絲隱隱的笑意,喉嚨不時地蠕動一下,像是一隻飢餓的,等待進食的野獸。她正在望著她的食物,等待對方自投羅網。沈捕快一揮袖子,沒有絲毫遲疑從主兒的身邊邁步而入,對她的故作玄虛絲毫不在意。從主兒身邊路過的時候劍柄上一道閃光迷了主兒的眼睛,等沈捕快走過,主兒才發現剛才閃花了她眼睛的竟是熟悉的舊物……沈捕快一間間閣一扇扇門抄過去,驚起無數正在歡騰的男男女女。她路過之處都站立一排面色窘然衣冠不整之眾,可謂壯觀。這沈捕快目測過去不過雙十年華,面對這些袒胸露乳的男女卻也都心不跳眼不眨,完全視之為無物,坦蕩得很。主兒跟在沈捕快身後慢悠悠地走著,看她一路走到冷甕的門口,推了推屋門,未動,轉頭對主兒說:&ldo;麻煩乾老闆開個門。&rdo;&ldo;那裡都是我的私人物品,沒什麼好看的。&rdo;主兒依在牆上,漫不經心地應道。&ldo;私人物品?私人物品所謂何物?&rdo;&ldo;窯子裡的物品還能是甚?不過就是假陽-物、玲瓏鞭、情趣燭……不就這些麼?呵,沈傾容,你不是一向不屑這種東西嗎?怎麼,現在有興趣了?&rdo;沈傾容面上微微一紅,但卻沒有過多的顯露,很快調整好了音調道:&ldo;沈某隻是秉公辦事,請乾老闆行個方便。&rdo;乾沐青站到門前,直視沈傾容,問道:&ldo;今日,你是否一定要秉公辦事?一點薄面都不給在下?&rdo;沈傾容並不去看乾沐青:&ldo;這並不是給不給面子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