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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定當星夜兼程,親自到楊大人家中問候,明天中午,將令弟送到三十里驛站,在那裡再為你們送行!”
東方朔心裡直樂:該讓你老小子夜間苦一苦了,不然太便宜了你。想想王吉剛才將楊得意和因為治水而三過家門而不入的聖人大禹相比,心中不禁想笑:哼,應讓你認他做乾爹才是,不然他這輩子就絕後了!可是,想到這樣會讓楊得意難堪,便把將要出口的話收了回去。
司馬相如這會兒只管用酒來彈壓多天以來的心驚肉跳,眼看著酒已喝不下去了,才注意觀察東方朔他們的舉止。他見東方朔欲言又止,忙問道:“東方兄,還有何事,要小人效力?”
東方朔是那種心中有言不吐不快,寧願吐出得罪別人,也不願讓自己心有哽咽之人,他見司馬相如上來湊趣,便把話鋒一轉,本來要對王吉的矛頭,一轉而對司馬相如而來:“司馬君,雖說東方朔是奉聖上之命而來,可是我們兩個,似乎不該稱兄道弟呢!”
司馬相如怔住了。他知道自己這時還是個布衣,在楊得意麵前可以勉強做大,可在東方朔面前,稱“兄”確有不妥。按照蜀人的規矩,領進門者即為師,自己雖然年齡上比東方朔大一些,可這官齡則又另當別論。既然東方朔自己說了出來,看樣子這門生之禮,就非拜不可了,何況進京路上和進京之後,還要他的關照呢。
“在下應是門生。”他紅著臉,走到一邊,向東方朔深深一揖:“門生謝過座師。”他又拉過卓文君,“快,與我一道,謝過恩師專程來此提攜小人。”
卓文君很是知禮,連忙起身下拜,卻被東方朔攔住了。
“慢,慢!”東方朔挽起卓文君,“你不是官人,是婦人,況且你們還沒有拜堂成親,不是司馬伕人,這就免了。論年齡,我該叫你姐姐,可論習慣,我第一次見面,叫你是‘女掌櫃’。今後,你對我應叫兄弟,我還叫你‘女掌櫃’。等你二人成了親,再叫夫人不遲。”
一席話說得眾人大笑起來。楊得意更是笑得前仰後合。只有他知道,東方朔的玩笑癮發作了,大家該有樂的了。
東方朔卻不笑:“司馬君,這次來蜀接你,可不是我一個人啊,還有楊得意楊大人,他在皇上身邊,先推薦的你,雖然他官沒我大,是個副的使臣,可你也不能不拜啊!”
司馬相如這下為難了:讓自己去拜當年的徒弟,也做他的門生?可當年的事,除了他們倆,誰也不知道啊?
楊得意也急了,他不能讓司馬相如向自己下拜。於是他離席說道:“我與司馬先生早年認識,情同……情同手足,曾是……”
他不知怎麼說為好。
司馬相如何等聰明?他不願承認自己是楊得意的老師,也不會去認他為師,於是馬上把話接過來:“我們過去情同手足,曾是弟兄。”
“對,對,情同手足,曾是弟兄。”楊得意如釋重負。
“弟兄也要謝過啊!”倒是卓文君一邊提醒。
司馬相如趁坡下驢:“愚兄多謝小弟在皇上面前薦舉之恩。”說完略作一拜。
楊得意急忙還禮,接著深深一拜。兩個人的師生之誼,從此一筆勾消。東方朔這才滿意,樂得舉起酒杯,大叫“乾杯”。
“幹,幹。”眾人觥籌交錯。
司馬相如既高興,又有點無奈,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喝完自己的杯子,竟連卓文君的杯子也端過來,一飲而盡。飲畢,他把酒杯往桌上一放,不料竟放在桌邊,“咣噹”一聲,酒杯碎了。
卓文君吃了一驚,“相公,你醉了,不能再喝了!”
司馬相如晃晃悠悠地站起來:“別管我,我沒醉………,東方恩師,您別……介意。這一入朝……,得意啊,我沒醉……你是兄弟……,你是……那一行……的頭,我……要當辭人……騷客的頭……,東方大人,您是官裡的……頭……。”
東方朔不忍再逗他:“好,好,大家都能出頭!”
司馬相如轉向王吉:“縣令……大人……,王吉……,到那時,我說您……是鳳凰,你……就是……鳳凰,說你是……雞……,你就……是雞!”
卓文君拉住他:“相公,你喝多了!”
王吉知道,如今他是鳳凰了,無奈地苦笑道:“對,對,我是過時的鳳凰,還不如雞!”
眾人大笑。卓文君很為不快。
司馬相如乘醉裝醉:“哎──,別不………不……不高興,我原以為……還得……當幾天……孫子,沒想到……東方大人……不,東方恩師……一來,還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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