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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走吧,權當給我點面子。賀禮我替你備好了,我們去,做個樣子,就回來。”
婚宴之上,朝臣雲集。田鼢披紅掛綠,高興地在大門口迎接客人。
門外遠處,家人高聲報道:“大中大夫東方朔、中大夫衛青到!”
田鼢急忙出門迎接。讓他驚奇的是,東方朔的腳上纏著白布,由衛青攙扶著,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
田鼢上前問道:“啊,東方大人,衛青大人,你們回來啦?東方大人,您的腳?”
東方朔將一個禮包交給家人,然後說:“丞相,師傅的腳,騎馬時摔傷啦!咦?你的腳好啦?挺快嘛。”
田鼢面上通紅,不知他在搞什麼把戲。“東方大人,您看,您的腳傷了,還勞您大駕。”
東方朔卻滿面堆笑地說:“丞相,作為朝臣,我不能不遵太后懿旨;作為同僚,我就是生病,也要來祝賀;作為師傅嘛,我的腳都跌傷了,徒弟的腳能不傷嗎?”
田鼢的臉上更為紅漲,他只好硬著頭皮,把話接下去。“東方大人,您是為田某分憂,多謝。”
“咳,謝什麼?丞相,明天,我就要面見皇上和太后,向他們請罪呢。”
田鼢一楞:“這又是如何?”
東方朔笑得很坦然:“還不是我當師傅的,教的不好,讓丞相的腳傷了,不能親臨戰場,不然,那匈奴,怎麼會如此猖狂?王恢也不會……”
田鼢見話不投機,忙搶過話來:“東方大人,太后不會怪罪於你,不會。”
“那皇上會怪罪我啊!公孫敖還算不上你的恩師,都被貶為庶人了,我東方朔,還不該準備著,脖子上挨一刀?”
田鼢臉上的紅色蔓延到了脖子上。他小聲地說:“東方大人,不要說笑。公孫敖這次為我受了委曲,不需幾天,田某會將他召回,官復原職的。”
東方朔瞪大眼睛:“此話當真?”
“今天大喜的日子,我還說假話?包在田某人身上。”
東方朔作上一揖:“那東方朔替公孫敖謝謝丞相啦。”
正在此時,外面報:“魏其侯、穎川侯駕到!”
田鼢終於找到了躲開東方朔的機會。“東方大人,裡面請,裡面請。”
說著他便出門,迎接竇嬰和灌夫。竇嬰的到來,使田鼢覺得今天功德圓滿,所以剛才東方朔帶來的不快,馬上被放到了一邊。
東方朔一瘸一拐的進入院內,眾人見到他,不禁都笑起來。
東方朔卻是一臉嚴肅:“諸位,不要見笑。東方朔不擅騎馬,摔傷了腿腳。丞相騎馬是我教的,他是徒弟,摔的就輕;我是師傅。摔的就重,所以至今未好。”
眾人由偷偷地笑轉為大笑。
漢時的規矩,吃喜酒時,四人一席,互相對著,膝跪而坐在席上,稱作“坐席”。東方朔以腳傷為由,不能跪坐,只有讓衛青扶著,半歪著躺下,把腳伸得高高的,獨樹一幟。眾人更是大笑。
再說門外,田鼢見竇嬰親自光臨,自是分外高興,面上更加光彩照人了。唯恐眾人不知,他大聲說道:“噢!侯爺駕到,有失遠迎,有失遠迎。”他轉過去,面對竇嬰。“竇大人,老侯爺,您能光臨,是我田鼢的榮幸啊。”
灌夫被他故意冷落在一旁,心中有氣,鼻子哼了一聲。
竇嬰謙讓地說:“田大人喪偶多時,今與燕王喜結秦晉,我和灌將軍早就說好,要來慶賀的啊。”
外面又報:“主爵都尉汲黯大人到!臨汝侯駕到!”
田鼢點頭哈腰地說:“請原諒。關照不周了。裡面請,領竇大人上座!”
有了田鼢的這句話,竇嬰自然被家人領到上面貴賓席上就座。而灌夫,則被擱在一邊,沒人管他。灌夫看了看,發現衛青身邊,東方朔對面,是空的,於是就走過來,點點頭,半跪入席。
東方朔的腳,傳來一陣臭味。灌夫只好捂捂鼻子,皺皺眉。誰知,東方朔的腳,反而翹得更高。
灌夫向衛青看看:“衛將軍,他這腳?”
衛青答道:“灌大人,他和丞相一樣,騎馬摔的。”
灌夫也笑了,他高聲說:“那丞相的腳傷,是東方大人教出來的?”
東方朔得意地再翹得高一些,“可不是嘛,名師出高徒嘛。”
灌夫不滿地:“哼!”
東方朔卻要繼續挑逗他:“灌將軍,別不高興。腳傷了不上戰場,比腳沒傷而不上戰場,要強些呢。”
灌夫睜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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