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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朔:“臣遵旨!”
宣室之內,皇太后雙眉緊鎖。她對所忠說:“快宣田鼢來見我。”說完離坐而去。
大殿中,汲黯高興得朝東方朔伸了伸拇指,卻向公孫弘伸出小指。東方朔吐了吐舌頭,大家都笑了。
突然,所忠從宣室中走了過來,轉向東方朔說:“皇太后懿旨,請東方大人到昭陽宮去。”
眾人頓時肅靜下來,這回汲黯,學著東方朔的樣子,伸了伸舌頭。
昭陽宮中,王太后一肚子的氣,一古腦地往田鼢身上撒。
“你還要當丞相,連當丞相的規矩都沒弄懂,還讓我舍上臉給你爭。你想想看,我朝從高祖至今,哪一個不是先封侯,後拜相的?”
田鼢忙從坐中站起來,一時竟無法回答。
太后仍然氣憤:“你在朝中這麼多年,沒幾個人願替你說話。你的人緣哪裡去了?我使了銀子,好歹都堵住了一兩個的嘴,可你卻連自己有沒有當丞相的資格都沒明白。說,往下怎麼辦?”
田鼢只好跪下磕頭:“請太后為弟弟想想,先讓皇上給我封個侯什麼的。”
“胡說!你以為漢家的侯爵,是誰想要就給的?必須領兵打仗,戰場上立大功才行!就憑你這個樣,還想統兵領將?”
田鼢抬起頭來,眼巴巴地看著太后。“姐姐,那就別讓弟弟當丞相了,田鼢沒那個能耐。”
“沒有出息!只恨我王家沒有男兒,偏有你兩個姓田的兄弟!對了,你那個弟弟田勝,更是什麼都不想要,什麼都不想爭!你們想想,我隱瞞身份,來到皇宮,快三十年了,受了那麼多的氣,腦袋都差點掉了,為的是什麼?為了能讓自己的骨血能夠天下稱王!終於熬到了我的兒子當了皇帝,可一切偏要聽竇太后的,一聽說是六、七年。這麼多年,太皇太后就像大山一樣壓在我的頭上,讓我喘不過氣來。竇嬰當年為什麼能當丞相?因為他是太皇太后的侄子!如今我母儀天下,難道就不能按我的意思行事,讓我的弟弟當政?皇上說你無用,你還真的無用。起來,別給我們王家丟人!”
田鼢只好站起來。他囁嚅地說:“可這立功封侯之事,還得姐姐您,您想辦法。”
“哼!什麼都指望我來想辦法。”她停頓一下,梳理梳理頭髮,漸漸平靜下來。“這樣吧,姐姐給你個機會。如今皇上要對匈奴用兵。你要是有膽量,就接下這個活,我讓皇上封你個武安侯,然後再當丞相。”
田鼢哪裡敢答應此事?他說:“太后,姐姐!我對領兵作戰之事,想都沒想過。”
太后更火了。“果真是個沒出息的東西!虧你還是個男人,一提起打仗,你就尿褲子了不是?”
田鼢還沒說話,腿就抖了起來。“姐姐,太后陛下!不是弟弟膽小,您想想看,弟弟從小在家,至多騎過驢,後來託您的福,當了官,整天都是坐車和坐轎子,馬都不會騎,您讓我去領兵打仗,不是要弟弟去送死嗎?”
太后卻不管這些。“沒用的東西!不會騎馬,就不能學?能騎驢,就能騎馬!明兒我讓東方朔和公孫敖教你。只要你把這件事應承下來,我就讓皇上先封你做武安侯,仗怎麼打,自有將軍們去賣命,難道還要你臨陣撕殺?”
田鼢心裡一亮。“還是太后您有辦法。我聽姐姐的,聽太后陛下的!”
所忠這時走過來。“啟秉太后,大行令王恢到。”
“叫他進來!”
所忠將王恢領進宮中,王恢急忙跪下:“臣王恢進見皇太后陛下。”
太后和顏悅色地說:“免禮。王恢啊!”
“臣在。”
“我聽說,你有大破匈奴的妙計,說與我和田大人聽一聽。”
王恢高興得臉上開了花。“託太后您的福,近日雲中邊境的馬邑,有個豪傑聶壹,他向臣獻了一個密計。那聶壹長期在邊境上與匈奴貿易,和匈奴單于混得很熟。匈奴單于問他有無計策大破漢軍,聶壹就騙他說,聶壹可以作為內應,殺掉馬邑太守,然後將城獻給匈奴。匈奴單于大喜,許下聶壹,說事成後給他封侯,並賞他駿馬千匹。那聶壹已向臣說好,屆時只要在來路上埋伏二十萬大軍,保證可將匈奴單于擒住,我大漢便可洗雪恥辱,大振國威!”
太后高興地說:“好一個計中之計!事成之後,本太后要皇上封你為大將軍,萬戶侯。聶壹也該是個千戶侯。”
王恢忙磕頭道:“臣謝太后!”
太后把臉轉向田鼢。“你還有疑慮嗎?”
田鼢這下來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