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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終於看到了大門,跟千年前相同的紅木案桌上擺著一個模樣奇異的黑箱子,白無常走到桌前坐下,彎腰伸手不知道拿了什麼又直起來,一陣悉索的聲音後黑箱子面對白無常的一面竟然詭異顯現數行鬼畫符。當然,數月後再想起這一幕我異常羞愧,顯然這個叫電腦的東西當時讓我很是驚嚇了一番。
電腦是現在看來頗老舊的款式,不知道是陰司自行研發的還是從人間偷的然後弄了什麼法子讓鬼也可以操作?這些問題我都不需要追究,總而言之在不短的日子裡,我從這個大塊頭裡面弄明白了各國文字,於是從武學到道學到古醫學到語言,我又找到了數個打發時間的課題,音樂,書法,國畫,甚至周易,本想學圍棋,這種拼起來一盤便耗費數日也不奇怪的休閒遊戲最適合用來虛度光陰了,可惜找不到什麼人對壘,只得沒事背背棋譜,左右手撕殺罷了。
黑白老無常也許是對把我忘記了而心存愧疚,不論我需要什麼都有求必應,當我看到專門為我闢出的一間大屋子裡擺滿了鋼琴薩克司大小提琴琵琶古箏等等一應而全甚至連口琴都有,畫畫需要的筆和顏料也堆滿了櫥櫃的時候,千年沒有掉過淚的眼眶頓時溼潤了。在世為人的最後一段日子裡發生的許多事情都說明了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對你好,這話放在鬼身上應該也沒差,可是這兩個沒有什麼表情的面癱在我從沒有為他們做過什麼而將來也不太可能為他們做什麼的情況下任我予取予求,我覺得這這足以讓我粉身碎骨也不以為忤。
有些情況是我所不瞭解的,比如我已經千年沒見過鏡子的容貌。一隻修煉千年的鬼,本身底子清秀,度過貌似修仙般無慾無求的磨鍊,肌膚瑩潤如瓷,經年不言不笑,再加上我懶得盤發,長及腳踝的黑色緞發飄散著無半點飾物,如此已經把外形渲染得仙風道骨,這樣就把黑白兩隻老鬼唬住了,覺得我很有仙骨,說不定以後要爬到他們頭上,現在對我好只是風險投資。所以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對你好,這是真的。
我的電腦已經換成了超薄的液晶,關於瞭解新社會的課程也告一段落,黑白老無常見我每日只面無表情聽歌打坐,索性拉我出門結識其它鬼。他們的學生我已經認識了,新任黑白無常也是兩張迥異的板臉,加之閱歷尚淺不如老的博學,甚至還當我是前輩,所以我沒什麼結交的興趣,於是從喜歡穿紅色西服打黑色領帶的閻羅王,到熱衷百折水手迷你裙看守黃泉路上奈何橋的小孟婆,我都送上了剛出師的各人國畫版自畫像。老白無常誇我夠狡猾,把閻羅王下巴尖上一般看不太真切的大黑痣給PS掉了,還把小孟婆比較粗的小腿給削婀娜了,其實那是因為我是個完美主義者,實在忍受不得自己的畫裡出現不華麗的東西,比如長錯地方的痣,又比如有肌肉突出的小腿。
這天,是我卜算出的大凶日,我很納悶,為什麼一隻鬼也會有這種日子,難道我還能再死一次?不信邪,我決定無視不宜出門的卦相,去找小孟婆交流服飾設計心得。忘記交代了,最近幾年我在孟婆同志的極力蠱惑下,對世界各地的服裝展覽很感興趣,連帶著動手能力也提升了,本來一件穿了千多年的陪葬袍子是應該有感情的,奈何女人總是愛漂亮衣服,特別是漂亮的新衣服,於是即使早已感覺不到自己原來是個女人的皇甫小姐也細膩了一回,自己給自己設計了一櫃子新袍子。對,仍舊是袍子,白色的喪服樣,而且是男裝……執著於超短裙的小孟婆對此很是無語。
話說我飄飄蕩蕩出了門,往奈何橋上挪移。遠遠望見橋頭上影影綽綽好像不只孟婆一個,近了一看,哦,是多了個剃了鬍子俊美得不像人其實也的確不是人的月老。他們倆貌似在爭執什麼,小孟婆激動的叉著腰撅著屁股幾乎要春光外洩了。奇怪,今天怎麼都沒人要投胎麼?奈何橋上一片蕭索的景象,往常熙熙攘攘繁忙得孟婆的小助手都沒空跟我打招呼的模樣似乎遙遠得只是出於我的想象。
“小景你來評評理”孟婆一見我就大呼小叫“他月老那裡出了岔子竟然要我給他擦屁股,當我這兒是垃圾中轉站呢這是!”她氣呼呼的直跳腳。
“怎麼回事?”我硬著頭皮發問。這個月老可不好對付,簡單的說就是隻要你過得比他好他就受不了,用一個詞來概括就是:腹黑。我閒散慣了,最不喜歡應付這種折騰的型別,以往都是有多遠就躲多遠,看來今天果然不宜出門,我這是典型的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皇甫景嗎?”月老痞痞地勾起唇角,笑得很妖嬈。“聽說你已經在陰司待了千年,想不想去人間轉轉?”
這種誘拐小白兔的語氣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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