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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跡部賞了他一個大腦嘣,“咚”的一聲把他踢進深淵,“不要鬧了!背對著我盤腿坐好,把腦袋裡亂七八糟的東西丟掉,不要心生抵抗,馬上!”跡部情商再低也是知道表白這種在冰帝幾乎天天發生的橋段的,畢竟各種型別的女生約好了似的輪流跑來和他說一句‘跡部SAMA我喜歡你,請你和我交往!’諸如此類的話,他從最初的不知所措到後來千篇一律回答‘很抱歉’扭頭就走,這是多麼青春而偉大的蛻變。但是,很明顯,僅僅這樣是不夠的,最起碼,冰帝的男生還沒有哪一個敢在帝王面前大放厥詞地表白,導致跡部很嚴重地缺乏同性之間友誼與非友誼交往的常識,大爺他不明白兩個男子也可以在一起,還把在美國波士頓常常見到的男男親密當成了一種社會普遍行為……
“嗨嗨!”忍足乖乖鬆手背過身去,收拾一地破碎的玻璃心“景吾要做什麼?”
“沒空給你解釋,我大約需要兩個小時,期間不得妄動。”跡部鏗鏘下令,讓忍足認真起來。除了要打通忍足此次淤結的經脈,還要通任督,如果時間再倒退幾年,他還得再重複一遍小時候佈置給樺地的選擇題,但現在忍足已經沒得選了。
整整兩個多小時,忍足都在催眠自己‘我是個白痴我什麼都不想’中度過。跡部的右手掌緊貼在他的後背,身體裡一直有股暖洋洋的氣流在四處遊走,所過之處一片舒坦。他並不清楚跡部在做什麼,也不敢在這種貌似嚴峻的時刻挑起好奇,到了最後幾乎要睡著了。
得益於下午教堂大殿中吸收得來的大量純正念力,跡部才能快速恢復最佳狀態運功通脈。忍足的經脈並沒有堵塞太久,打通起來很順利,麻煩的是任督,忍足的身段並不柔軟,比起幾年前還嫩生生的樺地來大大不如,若不是這幾年跡部的功力也見長不少,恐怕這次準備不甚充分的行動就要受些挫折了。
'24'朝聖
作者有話要說:——有時候剝花生仁吃,拿到顆粒飽滿清甜水脆的會很幸運,可是很多時候,我拿到的是乾癟的甚至發黴蟲蛀的籽兒。拾掇好忍足,跡部就穿戴好搖醒仁王。吩咐廚房把夜宵送到房裡,監督兩隻用過餐就打發快睜不開眼睛的忍足去睡覺,扣下仍打不起精神的仁王攆進浴室。
“小景,我好睏。”仁王不斷打哈欠,耷拉著眼皮懨懨欲睡。
“堅持一下再睡,”跡部有些擔心 “雅治?雅治?”
仁王勉強眯縫著雙眼,張開手臂掛在跡部的脖子上蹭“小景,小景,小景……去睡覺好不好?眼睛睜不開嘛。”
“好吧。”跡部深深嘆一口氣,看這模樣連徵詢意見也得不到認真的回答,更不要說之後要進行的運功通脈了,過兩天回日本再說罷。就著仁王樹袋熊的姿勢打橫抱起放到床上,拉過涼被蓋好。
脖子仍桎梏在狐狸爪子裡,跡部探手到腦後一根接一根手指輕輕掰開。掰到最後一根小指的時候,已然熟睡的仁王似有所覺,不安地扭了扭脖子,嘴裡喃喃出聲“……喜歡……小景……不要走……”伴著低低囈語從眼角湧出兩道清淚,默默隱入髮鬢。
跡部憐惜地俯身吻去新鮮的淚痕,末了在額頭上安撫地親了一下“晚安,雅治。”
回答他的是仁王淺淺的呼吸聲,和逐漸舒展開的眉目。
留下睡得昏天暗地的兩隻在房裡,跡部信步走到花園裡。噴泉附近有一株高達十米的梧桐樹,時值中秋,枝葉稀疏,儘管每天都有僕人清掃,時刻飄落的落葉還是又在地上鋪了淺淺的一層。深夜的花園杳無人跡,秋風微微拂面,時不時幾片落葉飄搖而下,月光瀉了一地的銀輝。
跡部提氣輕身躍上離地數米的粗叉枝幹,盤腿落坐。抬頭望天,一輪圓月懸在頭頂,清晰得彷彿觸手可及。掐指一算,嘖!運氣真不錯,今晚竟然是九月初十五,傳說中的月圓之夜呢。深呼吸帶著夜露的空氣,凝神入定。
於是,天時,地利,人也合,在源源不斷吸收了滿月的強大陰柔精華催化下,白日裡意外收穫的純淨念力迅速與體內的真氣融合,以跡部察覺不到的超頻向方圓數十里撒播集聚的訊息。兩個時辰後,當功力大增的跡部神采奕奕睜開眼睛,佈滿枝椏和整個花園的一大片鳥類也眨巴著各色招子靜悄悄地望著他。
跡部面無表情,心裡卻翻起了滔天巨浪。這些小傢伙是什麼時候來的??雖然他此次運功太舒暢導致大意了些,但也不至於這麼一大片飛禽呼啦啦停在身邊也毫無所覺,除非它們行動時刻意收斂了氣息。但是這可能嗎?一隻兩隻的不奇怪,可這是成千上萬的鳥!
僵持了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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