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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楠看著蒼旌馳有點害怕，扭過頭一頭杵進古小艾懷裡不動了。

“算了。”蒼旌馳道，“它和我不親，別難為它了。”

其實蒼旌馳和小楠都不覺得什麼，就是古小艾覺得難過，小聲嘟囔：“您多抱抱它就和您親了。”古小艾到底不怎麼敢說蒼旌馳的不是，揉揉小楠的脖子放它在屋裡跑著玩，想了想問道：“它什麼時候可以成人形啊？有固定的時間嗎？”

“沒有。”蒼旌馳搖頭，“是看天資的，天資高的一般化人形的時間會早一些……你當年兩歲的時候就化成人形了，算是很早的。”

古小艾一愣知道蒼旌馳說的是蒼楠程，一笑：“我聽說父親您還要早呢，那小楠也快了吧？總還像個糰子一樣。”

“不會很快。”蒼旌馳本來不想打破古小艾的幻想的，但還是說了實話，“小楠天資有限，從它出生我就知道……不過也沒有什麼，算是普通吧。”

古小艾愣了下嘆氣：“沒事，怎麼樣我都喜歡的，那麼厲害做什麼，還有我們呢。”

兩個人說話像是夫妻在議論孩子似的，古小艾忍不住笑：“算了算了，這麼早發愁做什麼……等真的長大了才能看出來，到時候我就自己帶它！我們親自教絕對錯不了。”

古小艾又想了想笑了：“算了，還是送到世紀去吧，我以前就是您親自教導的，這次在世紀就覺得還是大家一起學的好，還能交幾個朋友……”

古小艾想起方戟來，不說話了。

“收拾了吧。”蒼旌馳站起來，讓傭人們把桌子收拾了，牽起古小艾的手去了書房。

方戟的事古小艾還一直沒和蒼旌馳提過，現在突然一說有點尷尬，他不知道自己對方戟的處理會不會太寬容了，蒼旌馳會不會不高興。

蒼旌馳坐在軟榻上讓古小艾坐在他身邊，問道：“方戟的事我聽蒼宇跟我說了，頭狼大會之後你就把他送回方家了？現在他的傷都好了？”

古小艾點點頭又搖搖頭：“好沒好我不知道……沒有再過問過，您……會不會怪我沒有殺了他。”

蒼旌馳一笑，小小的一個方戟，他從未放在眼裡過，沉聲道：“他差不多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我知道他沒有什麼算計，不過是被方賦當棋子了。方賦已經死了，方家的事就算了。”

古小艾點點頭：“您這樣想，我很開心……方戟，是我很重要的朋友。”說著想起幾個月前的種種禁不住有點難受，古小艾揉揉臉尷尬的一笑：“算了……都過去了。”

蒼旌馳和他心意相通，看著古小艾有些心疼，他一直放在手心裡疼愛的孩子，居然讓他獨自撐起了狼人的大局……這麼長時間。蒼旌馳看著古小艾還很單薄的身體就止不住的心疼，低頭輕吻古小艾的額頭：“沒有下次了。”

古小艾一笑，看著蒼旌馳寵溺的眼神小聲道：“您知道麼……每次我累的時候，絕望的時候，就想您……您這兩個世紀是怎麼度過的呢？我只是暫時擔起幾個月的擔子就快受不了了……”古小艾微微仰起頭親吻蒼旌馳的嘴唇，眼眶忍不住紅了：“特別是……每次想到，這一百年的時候……您是怎麼過來的呢？我那時每天看著沉睡的您就想，什麼時候醒過來呢？你這一百年，也是這麼等待著我的吧……沒有指望的等了一百年，我不敢想象……”

蒼旌馳低頭吻去古小艾眼角的淚水，低聲哄：“沒有下次了。”

古小艾搖搖頭，蹭在蒼旌馳懷裡不肯抬起頭來……

隔天古小艾就見到了方戟。

方賦死了，方賦的父親早逝，方戟成了方家唯一的繼承人。狼人每個家族的族長換位都要由頭狼親自主持，也是頭狼的權利之一。

方家宗家裡只有方戟一個人有繼承權，沒有什麼可挑選的，方家請求更換族長的請示一交上來古小艾就同意了。

其實族長的交接儀式很簡單，就是由老族長交出自己族的印鑑，再由頭狼交給新的族長，新族長宣佈效忠，儀式就完成了。

方戟穿了身黑色的禮服，身形比以前消瘦了很多，曾經的陽光痞子少年不再，有的只是依舊英俊的嚴肅沉默的方家族長。

古小艾看著眼前的方戟幾乎認不出來，強自按下心頭的悸動，站起身來，左手虛攏在小腹，右手攤開，姿勢優雅又標準。

蒼宇開啟乘印鑑的盒子，恭敬的交給古小艾。

古小艾右手接過印鑑，輕聲道：“方戟。”

方戟沉默的看著古小艾，上前一步單膝跪地，深邃的眼睛定定的看著古小艾。

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