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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在接下來的幾個月時間裡,我嘗試了各種風格的催眠曲,為的是能把那些最好的歌曲加入到我的保留曲目中。我按照特莎的個人喜好程度對每一首歌曲進行了評估:當她聽到不喜歡的那首歌,她就會哭鬧起來,並皺起眉頭。當她喜歡的時候,就會這樣說:“再唱一遍,媽媽。”
我試唱的曲目並不是哪一首都能榮登我們搖籃曲的排行榜。我很喜歡格什溫(美國作曲家,以創作流行歌曲而聞名,常常在正規音樂創作中引用爵士樂)的曲子,然而特莎可不是個爵士樂寶寶,因此《與你擁抱》最後與排行榜失之交臂。從另一方面來看,我發現把牛仔歌曲當作搖籃曲效果居然出奇的好。儘管它的歌詞有一點傷感,然而那些高低起伏的節奏卻令人感覺很舒服,彷彿一匹性情溫順的老矮馬朝著夕陽走去。類似的歌曲有《紅河谷》《我騎著一匹老花馬》以及《在山谷下》等等。與此同時,那些在上個世紀早期風靡一時的傷感曲目,如《晚安,女士們》《讓我叫你一聲甜心》和《你是我的陽光》同樣動聽依舊,儘管我的女低音獨唱與理髮店裡的四重唱不可同日而語,但也同樣精彩。
一段小夜曲(2)
此外,特莎特別喜歡我的母親多年之前唱給我聽的那些民謠——《大糖果山》《我在鐵路上幹活》以及特莎最喜歡的一首歌——《猜謎歌》。她甚至立刻將這首歌篡改成了《櫻桃歌》:
我把我的愛給了一顆櫻桃,它沒有硬核
我把我的愛給了一隻小雞,它沒有骨頭
我把我的愛給了一個故事,它沒有結尾
我把我的愛給了一位寶寶,它不會哭泣
在唱過十一二首歌之後,特莎就會滿含愜意地結束這一天,她那明亮的眼睛也會合上,接著我就能聽到她逐漸深沉而有節奏的呼吸。我會輕手輕腳地把她放到床上,然後悄悄地離開。又一天過去了,我們再一次戰勝了清醒的時光。
我們就這樣共同度過了無數個夜晚,這已經成了慣例。直到特莎最終懂得,縱然我把她獨自一人留在床上,我也不會離開她太久,並且只要她喊一聲“媽媽”,我就會立刻出現在她的面前。
現在特莎已經6歲了,像這麼大的孩子已經不能再抱在腿上了,因此,我在她的床頭為她唱歌。現在,再也無須唱一整打的歌曲來哄她入睡了,一般情況下,只要一首就夠了。
“今晚你想讓我唱哪支歌?”我一邊問她,一邊撫摸著她的秀髮。
“櫻桃歌。”她經常這樣回答,臉上掛有一絲略帶倦意的微笑。於是,我就為她唱起那支愛無止境的甜美之歌。
櫻桃花盛開的時候,它沒有硬核
小雞破殼而出的時候,它沒有骨頭
“我愛你”的故事,它沒有結尾
寶寶睡覺的時候,它不會哭泣
在她進入夢鄉之後,我還會再逗留片刻。我就坐在她的床邊,心裡讚歎著她可真是太美了,在客廳射過來的燈光的照耀下,她線條優美的面頰熠熠生輝,彷彿有一道月光灑在她柔滑黑亮的頭髮上。我在心裡默默祈禱,這一刻永遠不要停止。但是,沒有過不完的童年。因此,我只能盡力讓這份記憶永存。
A Little Night Music
Carrie Howard
When I was a little girl; my mother sat on the edge of my bed every night and sang me to sleep in her soft alto voice. She sang lullabies and old folk songs; soothing melodies that eased me from wakefulness into slumber。 Those peaceful few minutes at the end of the day are among my sweetest childhood memories。
I remember watching my mother and thinking how beautiful she was; with the light from the hall illuminating the curve of her cheek and glowing like a halo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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