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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莫非王本清又要搞什麼名堂?
此刻聽到龍鐵軍爽朗的笑聲,心裡那七上八下的十五隻水桶才算終於安定下來。
“哪裡哪裡……龍主任,您好……”饒是嚴玉成膽氣甚壯,此時也不免有些失措。
“哈哈,你們可是大理論家,是我們寶州地區的人才呀。”嚴玉成與老爸頓時暗暗吁了口氣。龍鐵軍這種級別的幹部,可不會輕易夸人。如此說法,那是極高的讚譽之詞了。
“來,嚴玉成同志,柳晉才同志,我來給你們介紹……”龍鐵軍樂呵呵地站起來,指著那位年輕些的幹部說道:“這位是中宣部理論動態組的錢建軍副組長……”嚴玉成與老爸嚇了一跳,趕忙上前。
“中宣部”的名稱確實足夠讓人頭暈好一陣子的。
錢副組長有些矜持起身地和他們握手問好。
“這位你們應該認識,是咱們寶州地區革委會的周培明副主任。”嚴玉成眼角微微一跳,早聽說周培明是王本清的後臺,今天卻是第一次謀面。周培明擠出一點笑意,伸出手和他搭了一下。
老爸不明就裡,還握著周培明的手搖晃了一陣。
“嚴玉成同志,柳晉才同志,都坐吧。”“是,謝謝龍主任。”嚴玉成和老爸在沙發上捱了半邊屁股坐下,腰桿挺得筆直,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龍鐵軍。
“呵呵,不必那麼緊張嘛。”龍鐵軍和藹地說道,頗有長者之風。
“請你們來,首先是想和你們聊一聊,關於《論實事求是》的那幾篇文章。”說到《論實事求是》嚴玉成和老爸剛放鬆一點的心情又陡然緊張起來。那可是周先生執筆的,面對中宣部理論動態組的錢副組長這樣的大理論家,可別露餡才好。
“第一篇是叫作《論實事求是》吧,什麼時候發的?”“一九七七年十月二十三日,《N省日報》頭版發的。”嚴玉成小心翼翼地答道。
“嗯。”龍鐵軍點點頭,顯然他是知道的。用眼睛的餘光瞟去,就可以在他桌面上看到疊在一起的幾份《N省日報》想必就是刊登有那幾篇文章的。
“你們兩位,是誰執筆的?”嚴玉成一驚,和老爸對視一眼,硬著頭皮道:“是柳晉才同志執筆,我修改潤色的。”這倒是他們早就商量好的。雖然老爸的學歷不如嚴玉成,論文字功底,卻在嚴玉成之上。況且老爸是下級,由他執筆,嚴玉成修改潤色,比較合乎常理。
“呵呵,柳晉才同志文字功底不錯嘛。什麼文化程度啊?”“龍主任,我是寶州地區中等師範學校畢業的。”老爸說著,悄悄擦了一把汗。
“哦,師範畢業,難怪寫得一手好文章。”龍鐵軍笑容不減,令得嚴玉成和老爸大為安心。
“那你們說說,為什麼要寫這幾篇文章呢?出發點是什麼?”這個問題原本不好回答,但在隔離審查期間,與向陽縣組織部的幹部們唇槍舌劍,辯論了幾十回,卻也不是毫無收穫。
“龍主任,我們是做基層工作的,平時在實踐中碰到一些問題,試著理論聯絡實際,漸漸有了一些膚淺的看法,就決定寫出來……”畢竟是面對地革委一二把手和中宣部的領導,嚴玉成不敢像和向陽縣的幹部們辯論時那麼激烈,字斟句酌,回答得極其小心,緊緊圍繞著“工作實踐”來談。
這話一出口,就瞥見錢建軍副組長微微頷首,心中大定,看來說對路了。
“你們在紅旗公社搞的那個‘稻田養魚’又是怎麼一回事呢?”龍鐵軍話鋒一轉。
說到這事,嚴玉成便輕鬆一些。終歸在“稻田養魚”上面,沒有弄虛作假的嫌疑。
“是這樣的,龍主任。我們也就是做一個實踐,紅旗公社二十一個大隊,每個大隊養了二十畝水田,每畝放養一千鯉魚苗和鯽魚苗,在早稻插秧的之後放養的……”“可以具體說說嗎?”錢建軍突然插口,對龍主任點了一下頭,意似抱歉。
“好的……”嚴玉成見龍鐵軍點頭,便詳細介紹了養魚的情況,聽說平均每畝收穫了五六十公斤鮮魚,錢建軍聳然動容。
“那麼多?那投入多少呢?”“投入不多。也就是每畝的魚苗花了兩三塊錢,合共四五十塊錢吧。之後社員們抓了些蚯蚓、蟲子投放到水田裡,都是記的工分,沒花現金。”錢建軍點點頭,在本子上記錄下來,朝龍鐵軍笑笑,不再說話。
“聽說你們縣裡為此給了你們黨內處分?”嚴玉成想了想,說道:“是,柳晉才同志是黨內警告,我是行政記過處分……”“處分的理由是什麼?”錢建軍又插口問道。
看來“中宣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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