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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從下午的會議就可看出,顧澈手下,在戰爭之中,才不關心什麼種族,將務實的作戰風格貫徹得十分徹底。
酒過半巡,將領們都喝得有些興致盎然,連關維凌都會開懷大笑,與其他幾個參謀談天說地。許暮朝恪守本分,淺嘗即止,於眾人中,無疑是最清醒的一個。
她喝著清茶,四顧張望。卻見最引人注目那人,如同那晚般,摘下了軍帽,敞開了衣領,黑髮蓬鬆著,伸手接過一位中級將領的敬酒,一飲而盡。
看著他修長雪白的手指輕叩酒杯,絕美面容亦有淺淺的疏淡笑意,甚至時不時會在眾人熱烈的討論中,插上一兩句。
他於眾人之中,如同眾星捧月極為醒目。又偏偏很融洽,彷彿與這幫粗莽的軍人生來便是一國,哪有半點平日的冷漠?
許暮朝微微詫異——原來他也會這樣親和的笑,這樣豪邁的飲酒?
這晚酒席散了,許暮朝閒得無聊,便在營中四處走動。雖然人類士兵大多不認識她,但她頂著上校軍銜,普通士兵也不敢攔她。
她沿著營地的燈火,慢慢踱步。有的時候甚至展翅高飛,飛越千米,落在更遠的營地。以她的身手,哨兵自然難以察覺。
偶爾也有執勤的獸兵認出了她,激動的呼喚:“許隊長!”簡短交談之下,得知獸兵的生活還算不錯。雖然有時候會有人類官兵的輕蔑和冷漠,但在元帥軍令下,並沒遭受不公平對待。
這令她對顧元帥心生肯定,直到她到了離指揮部最遠的一個團隊營地。
此時已經是夜裡十一點,按說官兵們已經休息,準備明日向西啟程。她原本打算在這裡折返,卻看到寂靜營地中,幾個高大的身影,被綁在操場正中的軍法柱上。
正是幾名獸兵,許暮朝並不認得。然而他們身上傷痕累累,極為醒目。
她躍到他們面前,輕聲道:“你們犯了軍紀?”
當中一名獸人抬起頭,看到許暮朝,臉色一變:“……許暮朝?”其他昏迷的獸人也醒轉過來,看著她。
“是。”
其他獸人紛紛開始求許暮朝放了自己,說根本沒有違紀,受到人類軍官不公正的待遇。當中那名獸人卻是冷冷一哼:“為什麼求這個叛徒?”他冷冷看著許暮朝,“你讓我獸族重新成為獸族奴隸,如果我有機會,一定殺你!”
許暮朝脾氣再好,聞言也難免沉下臉。她靜靜打量過幾名獸兵的全身,的確遭受了嚴重的鞭打。
正在這時,身後響起腳步聲。許暮朝回頭,看到一名年輕的人類軍官,帶著幾名士兵,正說說笑笑走過來。軍官手上拿著一卷合金長鞭,在月光下極為醒目。
“獸人這樣骯髒的種族,居然穿上跟我們一樣的軍裝!”軍官對身後士兵道,“今晚就解決了他們,不會被發現……今天誰執鞭?”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他看到了許暮朝。
“你是什麼人?”軍官不過中尉軍銜,自然接觸不到也不認識許暮朝。但他看到她的上校肩章,頓時噤聲。
許暮朝冷冷一笑:“我是誰?”
軍裝筆挺,更顯得她身材纖細柔美。然而她的目光鋒利如刀,面容如寒鐵般冰冷。
“中尉,他們犯了什麼罪?”她輕笑道,“如果真的違紀,我來替你殺了他們;如果不是……”她沒再說下去,只是眼神愈加冰冷。
中尉聞言,心中沒來由一寒。
已是夜半時分。小酌之後的顧元帥,靜靜靠坐在房間的藤椅,拿一本書閒散的看著。身為統治者,抑或天生,抑或後天習慣,他比常人精力更加充沛。
只是今晚,有人打擾了元帥的休息。
是軍法處的軍官,在侍官的引導下,面色尷尬的走入房間,一看到元帥,就垂下了頭:“元帥大人,有人……犯了軍法。”
元帥似乎並不驚訝,只是安靜的放下書。
軍法處軍官只得照實彙報:“有人把第七軍四十五團的一名中尉和五名士兵打傷了……然後到軍法處來自首……請元帥示下,如何處置?”
“這種事,軍法處還需要問我?”元帥聲音冰冷。
軍官因元帥的語氣,禁不住打了個冷戰,連忙道:“打傷他們的,是許暮朝上校。她的級別,已經超過我的許可權範圍。我已經將她帶過來了。”
元帥頭也不抬:“讓她進來。”
軍官頓時鬆了口氣。
輕盈沉穩的腳步聲響起,顧澈緩緩抬頭,看到她雙手拷在背後,一臉坦然的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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