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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不解,既然佟青雲一點都不在乎她的進度,為何當初要大費周章地把她找上臺北?
抱持著豁出去的心態,丁香這回拒絕當“願打黃蓋”,以不妥協的語氣對鄧少娟說:“我記得很清楚,的確是你要我替客人上大卷。”
鄧少娟尖聲罵了。“你死不認錯就算了,還撒謊、耍賴!你囂張……”
這場爭執把于敏容和其它閒著的同事給引來。
鄧少娟馬上把故事以白己的版本向于敏容盤託而出,其中少不了加油添醋,外帶宣洩這幾周來的不滿,最後她對於敏容打出一張王牌,“於姐,你得評個理,除非阿香跟我道歉,要不然這‘雲霓美人’我是待不下去了。”
于敏容看著鄧少娟虛晃舊招術,再度以去留議題爭個面子。
以往,對於鄧大牌的驕恣跋扈,于敏容總是睜隻眼閉隻眼,嘴上勤於安撫,逢年過節多塞獎金送她出國旅遊,時屆鄧大牌生日時則是名牌首飾伺候,再丟個大派對給她做足面子,但最近聽說有同行真要對她挖角,搞不好她是伺機而動,刻意抓丁香當替死鬼,以製造離去的藉口。
想到這一層,于敏容轉向丁香,想勸她讓步,但見她一臉堅決,眼神鎮定如常,便知她不會對鄧大設計師道歉。
朝夕相處了兩個半月,于敏容瞭解外表文靜、心思細膩、行動慢條斯理的丁香是個會自我反省的人,有錯不介意認,就連無頭公案發生時,為了不傷同事間感情,她也會把錯頂下來,因此有些愛欺生的員工便以為她可捉弄、欺負,不過一旦她真固執起來,心底那股拗勁,連五匹發狂的馬都拉不回來。
尤其她的心還不在‘雲霓美人’身上,把她逼急,可能行囊一提,明日就竄回南部去。于敏容不禁想問鄧少娟是如何將丁香惹毛的?
于敏容憐惜地捧住鄧少娟的臉頰細聲安撫,但鄧少娟一撒賴起來,根本不懂得節制,直哭嚷待不下去,搞得於敏容心下著實想摑她一巴掌,要她別在這個節骨眼上惹是生非。
所幸在於敏容做出令自己後悔的事之前,阿奇幸災樂禍地開口了。“少娟姐待不下去?你真是對我太好了。”
鄧少娟聞言猛地仰頭,瘖啞地質問:“我走不走,跟你有什麼關係?”
阿奇雙手環抱胸前,嘻皮笑臉地回答,“當然有關係,你走路後,我才能登上‘雲霓美人’的首席設計師寶座啊!”
鄧少娟一臉怔忡,目光從阿奇轉到于敏容,從於敏容轉到丁香,接著環顧圍觀看好戲的同仁,最後又調回阿奇身上,瞧到他野心勃勃的狂妄面目,她的身心不由得抖瑟起來,好不容易揮手隔開於姐的扶持,力持鎮定後,她把箭頭直對準阿奇,尖著嗓音道:“哼!就憑你這張小白臉也配想取代我在‘雲霓美人’的地位?告訴你,就算我真離開這裡,也輪不到你!”
“咱們不妨賭賭看。”阿奇笑裡藏刀挑釁著。
鄧少娟氣得發抖,忘記丁香這尾小蝦米,眼中完全是阿奇這根帶著刺的硬釘,“用不著賭,你一點希望也沒有。”說完她猛地轉身,撥開擋路的同仁,敲著一雙憤懣的高跟鞋循著原足跡飆回工作區,戲劇化地結束了這場鬧劇。
于敏容轉身對眾人拍了兩下掌,提醒大家現在仍是下班時間,人這才依序散去。
阿玲微傾著頭,臉帶興奮地溜出休息室,急著把這幕好戲分享給其它助理。
林欣媛看了阿奇好幾眼沒得到對方的注意後,才慢慢地轉身離去。
于敏容見眼下只剩自己、阿奇和丁香三人後,忙吁了口氣,獎勵似地挲了挲阿奇的背,讚了一句,“謝了,我欠你一次人情。”
阿奇聳了-下雙肩,說:“沒什麼大不了的,大家都知道我的野心,只有那傲女人拒絕接受事實。”他不在乎地揮了揮手,兩眼若有似無的朝丁香這頭瞟了過來,直來直往地衝著她問:“喂,你十月十號那天晚上有沒有空?”
丁香聽到他的話後,彷佛撞上攔路虎,戒心頓起。“嗯……我不知道,也許有好多課得上……”
“那天雙十節,神經病才給你上課!”
她恍然大悟“喔,說得也對。”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敲定了,十月十號晚上七點我和一些同行的朋友約在市民大道的‘煙囪館’,吃完飯後再去PUB,你要不要人接送?”
“喔,沒那個必要……”
她還有話沒說完,阿奇便攔截了發話權,“細節等我聯絡好人後才跟你確定。
“話畢,不理會她一個徑兒地叫”等等“的焦急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