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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青雲對她的表白聽而不聞,將臉別開,無可無不可地說:“謝謝你的好意,目前我的傷口處已復原得差不多了,不需要你或任何人的照顧。”
丁香被他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刺得瑟縮了一下,等到重新將文字在腦裡先排列過後,才近乎絕望地對他做了告白,“但我需要你。”
他先是一臉無動於衷,幾秒後才將臉慢轉回來,緊迫盯人地問:“是嗎?
你知道這意謂著什麼?“
“知道。”丁香見他仍是一臉難纏,僅遲延一秒,便將身子偎近他,溫熱的小手大膽地撐在他光滑結實的胸膛上,悄然他在他耳邊道出藏了好些時候的心話,“這意謂著我要你、愛你、敬你,直到天荒地老。”
佟青雲彷佛被人施了咒,愣坐原地好幾秒,說:“丁香,我不是浪漫的男人,無法像鐵達尼號裡的李奧納多抱著凱特溫斯蕾在船首那樣朝著‘世界未日’乘風破浪。”話畢,他才將她提抱到胸前,密密地環住她的身子,一手撫著她如雲的秀髮,珍視地看著她說話。
“無所謂,反正我有輕度懼高症,校醫建議我高的地方少去為妙。還有更正你一點,他們不是朝世界末日,而是夕陽餘暉。”
“瞧,我這個快三十而立的直線腦筋就是不及你們年輕人浪漫。”理智讓佟青雲刻意強調“年輕人”三個字,但他脫韁的感情早已放縱自己,溫熱感性的唇滑過她的眉、睫毛、雙頰,一觸及她天鵝絨般的唇瓣,便毫不遲疑地探進去,深深吻著她,好久好久才冷不防地放開她的唇,為的不是呼吸,而是爭看她一臉春情盛放的嬌豔模樣。
丁香急促地喘著氣,說:“再好不過,如此我們才不會笨到栽進海里。”
但他沒那麼輕易被說服,鄭重其事地說:“丁香,我無法再以老師的身分指導你。”
“我瞭解,但你可以另一種身分來指導我,”她兩手來到胸前,一粒接一粒地往下解開襯衫鈕釦,介面道:“譬如說,以情人的身分教我如何愛你。”
佟青雲聞聲失笑地斜睨她一眼,見她一臉認真的模樣,才知她不是在說笑,遂不贊同地大搖其頭,“我想這種事還是得按部就班的來,尤其是當老師的人不想馬馬虎虎傳教。”說著正襟危坐地就要幫她把衣服扣好。
但被丁香躲開了,“對不起,這回課程由我規畫,我說今天是開課日,由不得你變更。”
她掙開他的擁抱,跳到大床的另一側,旋身背對著他輕手輕腳地解下衣裳,直到成熟嫵媚的曲線畢露,只留一雙純棉白襪後,才在離他有兩尺之隔的床緣坐下,慢掀起被單一角,曲肱、靜靜地側躺在偌大的床上;從頭至尾,她都是背向著他,態度不卑不亢,只有對愛的包容與執拗。
佟青雲微挪過身挨著她橫陳的背,在她如凝脂的肩上印下一吻,心知她主意已定,自己無法、也不想改變她的決定,唯一讓他躊躇不前的,是一件非常不浪漫、卻必防的事。
他就事論事地問:“丁香,你是安全期嗎?”
他的話似冷水,一頭就將兩人間氤氳熱情的氣氛澆息了,空氣頓時充塞著緊張,他依稀可以聽到她急促、亂了調的氣息,貼在他身前那片柔滑細緻的背脊霎時像滿張的弓弦,緊緊地繃著,彷佛一彈就要斷。
他方才明瞭,她是費了好大的心力,才克服自己的靦腆,走到這一步。
思索片刻後,佟青雲將丁香拉向自己,沿著她修長的頸項一路輕吻上她的耳際,道:“既然如此,那麼你就得依我的方法來。”
臨近黃昏。
臉上浮現慵懶愛意的丁香沉沉地在佟青雲的臂彎裡睡了去,他在她香汗淋漓的額上輕啄了一下,翻身下床,走進浴室的蓮蓬頭下,痛快淋了一場浴,待他套上浴袍,繫上帶子步出房間,打算到廚房泡杯咖啡時,才注意到整個烏漆抹黑密不通風的客廳已被無孔不入的鮮味雞湯包圍了。
他當下走到皮沙發椅邊往下探,見到一名穿著連身運動服的女子盤腿而坐,不文不雅地捧著一隻碗公,大啃雞腿肉時,不禁挑眉訝異地問:“你什麼時候來的?”“有二十分鐘了,剛巧趕上一場生香活色的A片,比史塔的小柯彈劾上訴狀還精彩。不過只見女主角大享安全性愛歡愉,卻見男主角百般容忍,讓我這個做姐姐的人見了好生難過,恨不能到轉角的7…ELEVEN買保險套給你。她多大年紀了?是要娶來當老婆,還是Onenightstand?”
佟青雲當下刷白了臉,不甘示弱地回敬對方,陰沉沉地道:“沒你的事!
大姑娘家雞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