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4 頁)
晃動著三分滿的香檳杯,並且仔細地琢磨著如何啟齒。王宗德似乎猜到催嘉偉藏著心事,就催促他快點兒說出來。
催嘉偉也就不再客套了,直截了當地說:
“我們做我們的生意,我們賺我們的錢,幹嘛非要和天透過不去哪?我同意和你做完這筆買賣,你能不能給我一個面子哪?別再和天通搶那塊地了?總得給天通留條活路吧?”
催嘉偉有些激動地把話說完了,趕緊乘勢把剩下的香檳酒滿口喝光了。
王宗德突然沉默了,黑黑的大臉就兀地變成了紫黑色。他迅速地睜了睜細如縫隙的眼睛,撇了撇厚厚的嘴唇,又皺了皺眉頭,接著就長嘆一口氣。然後,他迅速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憤怒地走到窗戶旁邊,猛地拉開了絲綢的窗簾。
陽光撲面打進了西餐廳裡,遊船好像已經開出了很遠,靜靜地漂浮在海面上。
王宗德真是感覺到失望透頂,覺得催嘉偉不識抬舉。
他把最漂亮的女人和最豐厚的利潤都公平地分了催嘉偉,每次都客套地把他當作親密的夥伴,每次都把足夠的面子給足了他。可是現在哪?催嘉偉竟然當面干涉他的生意,而且是為了天通干涉他的生意。王宗德心想催嘉偉並不是那種有天分的商人,竟然把毫不值錢的情分擺在臺面上跟前輩去談判,卻壓根兒不去考慮個人的利益。
王宗德憤怒地望著遠處的海面,儘量平靜地說道:
“我得坦白地告訴你,我不能接受這個條件,也非常失望你會提出這個條件!我們倆的生意與我和天通的關係,那完全是兩碼事情!你難道不知道嗎?”
催嘉偉的臉色也陰沉下來,覺得自己被當面羞辱了,覺得自己的情面被別人當場撕破了。催嘉偉當然非常不愉快,甚至感覺到有些氣血上湧,也是聲色俱厲地說道:
“如果是這樣話,這筆生意我就不幹啦!我可不想捅出什麼婁子來,把我的命都搭進去!我太瞭解孔天引了,他可不是那種甘願被打敗的生意人。”
催嘉偉這些撕破情面的話卻是他真實的想法,立刻就把王宗德激怒了。
王宗德不禁想如果催嘉偉是他的部下,那麼他肯定會瘋狂地衝過去,狠狠地抽他幾個耳光,再把該死的香檳酒潑到他臉上。他怎麼那麼不識抬舉呢?怎麼敢當面威脅給他分配財富和漂亮姑娘的人呢?再說了,催嘉偉已經登上了大德的戰船,怎麼還能夠下得去哪?如果催嘉偉的高幹岳父派不上用場了,王宗德就會狠狠地把催嘉偉踹開,或者乾脆找些“路子”把他送進監獄。像催嘉偉這種剛剛賺到小錢的角色,根本都不配登上他的遊船。
想到這裡,王宗德撇了撇了嘴巴,狡詐地說:
“你必須得幹!道理我就不再講了。你還是回去吧,躺在床上大睡一覺,醒來以後再對著鏡子照照你的臉,看看自己是不是昏了頭?……你已經激怒我了,可是我暫時不跟你計較,畢竟你還年輕嘛!”
王宗德不耐煩地下了逐客令,而且也把順便把威脅拋給了催嘉偉。
他老奸巨滑的思維判斷告訴他,催嘉偉肯定嚇得不知所措了,而且催嘉偉根本掀不起什麼大浪。催嘉偉這種智商的生意人怎麼能絆倒大象呢?再說了,也許催嘉偉只是暫時鬧鬧情緒吶。過幾天,催嘉偉要是缺錢了或者渴望啃啃風騷女人的大屁股,肯定還會向前來道歉的。
談判就這樣不歡而散了,催嘉偉被禮貌地送了回去。
軟心腸的人做不了商人,這是生意場上的真理。�
崔嘉偉就偏偏是這樣的人,十幾天來崔嘉偉都非常矛盾和擔憂。�
王宗德已經明確地警告他這筆走私的生意必須要做,因為他已經登上了大德的戰船。然後,崔嘉偉也擔憂大德走私成功以後,就會趁機把天通徹底打敗。那個時候,崔嘉偉也遲早會在夥伴們面前露餡,背叛老夥伴的罪過簡直讓他無地自容。�
崔嘉偉躲避在寓所裡空苦心思地琢磨,最終也沒有想出妥當的辦法。他想找個貼心人商量一下,就想到了孔則同,然後在晚上把孔則同約到了寓所。�
他準備了兩瓶白酒,從飯館裡點了一些飯菜上來。現在,他們兩個老同學面對面地坐著,喝著悶酒。崔嘉偉還是不知道從何說起,只顧悶著頭喝酒。�
孔則同進門的時候就猜出了崔嘉偉可能有心裡話要說,否則兩個男子漢躲在家裡喝什麼悶酒呢?�
崔嘉偉憋了很久,藉著酒勁才說出了一句話。�
“大德……要做走私!”�
孔則同非常驚訝,端著酒杯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