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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幾位朋友見面,各人談起來各人投醫的輝煌經歷,令人擊節。(趙君豪先生九泉之下,跟盧邦儉先生在一塊坐茶館,談起各人的輝煌經歷,想必也會擊節也。)
一個人命中註定要遇到惡醫,就跟武大郎命中註定要碰上潘金蓮一樣,有位月下老人用麻繩把二人拴到一起,擺都擺不脫。我有位朋友,名詩人也和宗教迷信的危害。,他的小女兒有一天忽然發起高燒,三更半夜,無處求醫,想起附近有一位會說洋話,而又在洋醫院當差的打狗脫,乃慌慌張張,冒雨而往。該打狗脫睡眼朦朧,大致一看,就知道小女兒是感冒,先教她退了燒再說,打針服藥,忙了一陣。可是天還未明,就起了變化,孩子渾身腫得像柏楊先生猛脹的肚子,雙目緊閉,氣息如縷。夫婦二人只好找該洋醫院理論,真牌洋醫生看啦,急曰:“她明明出麻疹,打狗脫,你閣下給她吃了些啥?”大概只有天老爺才知道給她吃了些啥!
——臺灣打狗脫最大的特徵之一是,給病人開藥方時,向來不教病人看看他到底開了點啥。其實看也看不懂,蓋臺灣打狗脫最大的特徵之二是,藥方用的都是洋文也。全靠打狗脫擺佈,就是灌你巴拉松你都以為那是青春泉,喝得香哩。嗚呼,從前中醫師也是用古古怪怪之字開藥方的,其古怪以使人看不懂為度。但有時也降貴紆尊,跟病人研究研究用啥藥合適。最近不是在提倡文化復興乎,開會焉,寫文章焉,很是熱鬧,似乎應先從醫生藥方上著手,請他們用中國字寫。據說用中國字寫出的藥方,一樣地可以治病,實在沒有必要結結巴巴畫豆牙也。而開了藥方後,最好教病朋友也看看,使他們明瞭害的是啥病,吃的是啥藥,讓他們雖死無憾。
話說小女孩子經過真牌洋醫生這麼一急,才算撿回來一條命,當真牌洋醫生髮急之前,吾友夫婦守在小床之前,眼淚汪汪日:“孩子,以後再也不打你啦。”病癒之後,昨天去他尊府串門,碰上他又在氣吼吼地打孩子的屁股,異哉。
——真牌洋醫生髮急的這種月亮,就比中國圓,蓋漿糊罐總是死不認錯兼家醜不可外揚。大家既是同事,又是好友,孩子命算啥了馬克思的《法蘭西階級鬥爭》、恩格斯的《德國農民戰爭》,面子要緊,再用原方那麼一搞,連官司都沒法打。噫,俺只能治病,不能治命,你想敲我竹槓呀?
《自立晚報》方塊文章專欄作家文知平先生的夫人,也有過奇遇。文夫人本來是某某醫院的護士小姐,有一天忽然有點頭暈,名醫一瞧,守著飯鋪捱餓,豈不丟人?經過那麼一檢查,發現她害肺病,醫院有的是可以揩油的藥(美其名曰同仁福利),想注射就注射,想吃就吃。六個月後,發現她啥都沒有,只不過那一天偶爾沒睡好覺罷啦。可是,文夫人已又白又胖矣,白還可以,胖就有點心驚,一直到今天,據說文夫人一提起那些好心腸的頂頭上司,就咬牙切齒。
(柏老按:文夫人並不胖,不過較為豐滿一點兒罷啦,切勿誤會。)
怪病和殺人廣告
吾友某君,也曾發生過遭遇戰,說起來已是“想當年”啦。想當年他在南京做事,害上嚴重的咳嗽,有一次老痰中赫然看見了血,一家大小就像看見了有人手拿皮尺,立刻把吾友送到鼓樓醫院。南京的鼓樓醫院,據說比石牌的榮民醫院都有名。一位名醫老爺一看吾友模樣,又看了那口鮮血,駭曰:“尊胃已經破裂,糟啦糟啦,難治難治。”一再哀求,名醫老爺曰:“我跟你開兩劑藥,姑且服之。但千萬不可吃任何硬的東西,不可有任何走動,只可吃少許稀稀的稀飯,讓胃壁有充分的休息。”吾友回到家中,立刻成為上賓,動都不敢動,往床上一躺,除了哼就是哼。一個星期過後,一位也是醫生的朋友前來探病,見他閣下面黃肌瘦,雙目下陷,四肢無力,有出氣沒人氣,不禁大驚,問曰:“老哥,你吐那口血,是一絲絲一絲絲的乎,抑一大口一大口乎”吾友曰:“一絲絲的。”又問曰:“老哥,你一共吐了幾次血?”吾友曰:“就那一次。”朋友號曰:“快爬起來,你啥病都沒有!”吾友曰:“我頭暈氣喘,通身乏力。”朋友曰:“這簡單得很,大妞呀,給你爹買碗牛肉麵。”一碗牛肉麵下肚,立刻就活蹦亂跳起來。嗚呼,蓋吾友不過因練習咳嗽時不小心,氣管破了一點皮罷啦,跟胃根本拉不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