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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這裡不容低殘人種張狂。”
咦!
霍香薊定眼一瞧那粗嘎如鴨叫聲出自何處時,瞠目的冷吸了一大口氣,那是一個……人嗎?
兩條手臂嚴重萎縮,似乎剮去不少應有的肌肉,全身乾乾癟癟活像出土的木乃伊,左腿呈現不自然的站姿,膝蓋微突。
最可怖的當屬頸部以上——臉上佈滿密密麻麻的焦黑疤痕,一隻眼睛向下垂到鼻側部份,翻白的眼珠子像死不瞑目的牛眼,醜陋而猙獰。
縱橫凹凸的老臉找不到一處完整的面板,如同戰爭後一片狼藉不堪的焦土,無一絲生機。
“老伯,人嚇人會嚇死人,我膽子很小。”
窗外的小男孩冷哼一聲消失,嘲笑她千篇一律的開場白。
“你不怕?”
她託著香腮一愣,“怎麼你們說話的口氣都一致,那不知天高地淨的小鬼八成是你家的小孩。”
“小鬼?”
兩道錯愕的呼聲一前—後揚起,引起慵懶佳人的注意力,纖細食指懷疑的一指,粉紅的櫻唇闔不攏的問:“你……你是成人版的小鬼?”
“我不是小鬼。”
太詭異了,有點錯亂的霍香薊伸出一指戳戳立在床側的高大男子,口氣一鬆地說道:“你是人嘛!”
“我是嗎?”他深感疑惑。
“你在質疑我不是人嗎?”除非她已蒙王母娘娘玉駕召回。
他冷冷的掀唇,“你知道我是誰?”
“長大的小鬼。”她毫不遲疑的說道。
歐尼提斯幾乎要為她的膽量喝彩,心中惡意地想撕毀那一臉恬適的悠然,看她花容失色的奪門而出,和世間的女人無異。
“我是魔鬼。”
“魔鬼?”她揉搓下巴一瞟。“你頭上的角呢?還有黑翼、尾椎的小尾巴哪去了?”
不料這下受震撼的反而是他,遠處傳來小男孩嘲弄的笑聲,似在諷刺他的失敗。
他半眯著紫瞳一瞪。“你不相信我是惡魔?”為什麼有人不相信他是惡魔,他反而有種被侮辱的感受?
“惡魔要是長得像你這麼帥,四大天使還有什麼搞頭?怕不早早收拾包袱迴天堂哭訴上帝造人的不公。”嗟!果真一家親,謊話連篇。
“我真的是惡魔。”歐尼提斯第一次說服別人相信自己最不願接受的惡名。
霍香薊同情的著向莫克。“你家主子看醫生了沒?他病得不輕。”
“你……他……胡扯,爵爺很正常。”一陣浪打過來,老管家差點漏接。
“你確定?我看他瘋得很厲害……呃!別瞪我,怪恐怖的,我是說他幻想過於豐富,世間哪有什麼惡魔……”
她的話像關不了閘的洪水直瀉,讓一向寡言相對的主僕有一絲異樣地哂然,幾時沉寂的死堡有了人氣?
“你說夠了沒有?”
主人“好心”提醒,她不禁失笑地抿抿唇。“抱歉,我很少演講。”
“演講?”
“不懂?”見他面色一沉,霍香薊心裡犯嘀咕。“就是話多的意思,你很沒有幽默感。”
“我不需要幽默感。”他冷然的說道。
“好吧!有錢人怪癖多,我叫香薊霍,來自臺灣,你呢?”
他頓了一下,有些不太情願的擠出幾個音。“歐尼提斯·格威特。”
“喔!歐尼提斯·格威……特?你是鬼堡的主人。”不會吧!她真進來了。
“對,一個專吸人血的邪惡魔鬼。”他冷笑地露出森冷白牙。
他就是要別人怕他,孤單了近三十年,唯一學會的一件事——在旁人傷害你之前先下手傷害人,這樣自己才不會受到傷害。
世界原本冷酷,歐尼提斯全力斷絕心頭萌生的期盼,他禁不起再一次的失落,那比遭親生父母遺棄還要難受。
無心就不會痛。“
“請問一下,吸人血有什麼竅門?”人體內有好幾升的血,全吸光了不會脹氣?
“嗄?”她……她的父母是怎麼教養孩子的?淨問些怪問題。
不回答?“你有權保有隱私,我只想問一句,血好喝嗎?”
“你……你到底是誰?”他快被她搞得失去冷靜,只覺血管裡的冰血隱隱加溫。
霍香薊好笑地下了床,光著雪白裸足走向固定的琉璃窗,孩子似的天真著著堡內的風光。
“你是惡魔那!掐指一算即知我的生平,何必多此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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