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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站住了,慢慢的回過頭來,深刻的注視著展牧原。牧原的臉色很白很白,秦非的臉色也很白很白,兩個男人對視著,室內的氣氛的緊張的。展翔夫婦呆怔著,有呼吸不過來的感覺。時間彷佛過去了一世紀那麼長久,展牧原才開了口,從內心深處挖出一句話來:“你愛得深刻,我愛得膚淺!”
秦非搖了搖頭。
“你錯了。你愛得自私,我愛懦弱!”他抬頭看看窗外的天空。“你顧慮名譽,苛求完美!我顧慮家庭,苛求面面俱到!潔舲,怎樣都會變成犧牲品!好,我走了!”他繼續向門口走去。
展牧原又急追了兩步,叫著說:“你去哪裡?”
“我?”秦非頭也不回的說:“遵照你的吩咐,去告訴潔舲,我愛她!”
展牧原衝口而出:“秦非,你敢!”
秦非迅速的掉過頭來,激烈的說:“我為什麼不敢?我可以告訴潔舲,也可以告訴寶鵑,我最起碼可以做到坦白和真實。至於道德禮教那一套,滾他的蛋!我可以愛她們兩個!說不定,我也會被她們兩個所愛……”
“你會被她們兩個亂劍刺死!”牧原喊。
“我被亂劍刺死,又關你什麼事?”秦非說:“我絕不相信,你會愛惜起我的生命來了。”
展牧原重重的吸一口氣,好象快要窒息一般,他瞪視著秦非,張著嘴,終於用力喊了出來:“你被亂劍刺死,是你的事!你招惹潔舲,就是我的事了!”
他回頭看著父母,眼睛裡閃著亮幽幽的光芒,他的聲音痛楚而堅決:“爸爸,媽,對不起。如果你們認為潔舲使家門蒙羞,仍然比死掉一個兒子好,是不是?”說完,他衝過去拉住了秦非的手腕:“要走一起走!你不許招惹潔舲,那畢竟是……我的未婚妻!”
秦非昂著頭,展牧原也昂著頭,他們一起昂起頭,揚長而去。
展翔夫婦,從頭至尾都愣在那兒,愣得說不出任何話來。
第十二章
當秦非和展牧原趕回家裡的時候,正是家中亂成一團的時候。寶鵑一看到秦非,就撲奔了過來,用緊張得出汗的手,一把抓住秦非說:“秦非,潔舲不見了!”秦非的心臟驀然“咚”的狂跳了下,就從胸腔中一直往下墜,往下墜,似乎墜到了一個無底無邊的深淵裡。他回頭看牧原,後者臉色如死般灰白,眼裡流露著極端的恐懼與焦灼。
“不忙,”秦非勉強鎮定著自己。“你說她不見了,是什麼意思?不見多久了?”
“大概一小時以前,我看她睡得很好,珊珊放學說要運動褲,我不過帶珊珊去青年商店,買了條運動褲回來,前後只有二十分鐘,但是潔舲已經不見了!”
“她……她……”牧原聲意帶著震顫:“會不會去買什麼東西?會不會餓了?會不會只到街角走走,馬上就會回來?”
“有誰看到她出去嗎?”秦非緊張的問。
“是,中中看到了。”寶鵑忽然眼底充滿了淚水,她咽聲說:“你最好問問中中,我覺得……我覺得……有些不對勁。”
中中被叫到客廳裡來了,張嫂也來了,所有的大人都圍著個小中中。中中卻眉飛色舞,若無其事的說:“潔舲阿姨去找展叔叔了!”
牧原蹲下了身子,握住中中的胳膊。
“沒有!”他嚷著。“中中,你看,我在這兒,潔舲阿姨沒有去找我,她有沒有告訴你去哪裡?”
中中看著牧原,閃了閃眼睛。
“奇怪,”他說:“如果她不是去找你,為什麼穿得那麼漂亮呢?”
“中中,”秦非迫切的盯著他。“她穿了件什麼衣服?快說。”
“白顏色的。”
“要命!”秦非喊:“潔舲阿姨十件衣服有八件是白色的,你說漂亮是什麼意思?”
“那衣服上有好多花邊呀,裙子上也有花邊呀……”
“聽我說!”寶鵑插嘴:“是拍照穿的那件,拍'潔舲'那張照片穿的那件!我剛剛去檢查過她的衣櫥,確定是那件!你們看,現在是下午兩點,她中午一點鐘出去,如果只到街頭走走,為什麼要穿上自己最心愛又最正式的衣裳?她平常都穿件白襯衫白牛仔褲出去,那件衣裳,長裙拖地,只有赴宴會才用得著。”
“或著拍照片!”牧原說:“她會去拍照嗎?”
“你不要傻了!”秦非對他吼:“她拍照幹什麼?再出版一本專輯嗎?”
“中中,”寶鵑又抓住了中中。“潔舲阿姨出去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