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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婚期是定在一個月後嗎?”冷辰軒的心,為弟弟的話,愈加沉重起來。
“恩,奶奶挑的日子是一個月後零四天,在香格里拉舉辦酒席,這是爸爸剛剛告訴我的。這兩天,我會和慕音在民政局領證,希望中間不要再出什麼岔子。”
“應該不會的。”為弟弟的執著,冷辰軒微微皺了眉。雲慕音她,到底在搞什麼?
…………………………
四年後。
湛藍的天空,一望無雲,一架客機“轟轟”而過。
客機的頭等艙裡,一個穿著米色風衣,齊肩柔順長髮披肩,小臉微微蒼白的女子正興致勃勃趴在小窗上,大眼好奇看著機艙外不斷變化的雲朵。
“懷安,外面的天空好美,那些雲彩好像棉花糖,阮棉棉的,又像枕頭……”
旁邊一身筆挺條紋西裝的男人從雜誌上抬起眼,將女子愛憐的摟在懷裡:“阡雪,忘了馬克醫生說過的話嗎?複診過後的一週內,不要在一個小時內說超過半小時的話,剛才,你已經喋喋不休了半小時。”
“懷安,我是真的很喜歡這些雲嘛,所以忍不住了。”阡雪窩在他懷裡,大眼依舊靜靜看著窗外。
許懷安幫她捋了捋垂落額前的髮絲,颳了刮她白淨剔透的鼻頭,寵溺道:“我記得,你好像還為前面的五歲小女孩講了二十分鐘寓言故事。”
“好嘛,好嘛,我閉嘴就是。”阡雪在他懷裡鑽了鑽,視線從窗外收回來,如一隻小貓般安靜下來。
許懷安為她蓋好毯子,長指在她白皙透明的小臉上撫了撫,心疼道:“累了嗎?再過兩個小時我們就到A市了,你先歇歇,到時候我們可能還要坐車。”
阡雪的身子,在那次車禍後,便虛弱了很多。雖然請了營養師為她調養了很久,但是仍是虛弱貧血,坐不得太久的飛機或車。
“懷安。”閉眼淺寐的阡雪突然睜開眼來,問出她一直想問的問題:“懷安,為什麼你一直不讓我回A市?你是A市副市長,這樣兩頭跑,會很累的。”
從愛德華醫院出院後,懷安便將她接到了瑞士,找了馬克醫生為她治療嗓子,並且在瑞士為她買了公寓。他則是每隔一星期來看她一次,帶她逛他的大學校園,陪她玩遍瑞士所有的著名景點,卻始終不肯讓她回國。
“因為你的治療還沒有結束,馬克醫生說至少還得三個月,而且我不想讓你睹物思情……阡雪,你不喜歡瑞士嗎?”懷安這樣回答她。
阡雪搖搖頭:“我喜歡,但是我想陪著阿嬤,阿嬤她老人家會很孤單。”這次他們回國,是為給阿嬤上香。
阿嬤去的那天,她不在阿嬤身邊,她知道阿嬤是多麼的傷心了……那次,懷安騙了她,當她出院回國,她看到的是阿嬤的骨灰。
雖然很早以前就已經知道阿嬤是迴光返照,雖然早知阿嬤會離她而去,但是當真正看到阿嬤的骨灰,她的心裡除了疼就是絕望。
那一天,她在懷安懷裡哭盡了她所有的淚水,她絕望,她沉默,懷安一直抱著她。後來處理完阿嬤的後事,懷安帶著落落寡歡的她來到了瑞士。
如果沒有懷安,她想她可能永遠都讓自己沉默。
“懷安,謝謝你一直陪著我。”她躺在他的胸口,衷心道。
“傻阡雪。”懷安輕柔的撫了撫她柔順的髮絲,嗓音裡淨是柔情:“為什麼要謝我?我說過,我會一直陪著你,彌補那五年的缺失。當初我們錯過了,我現在就要將你追回來,我們在海邊承諾過的,一定要守候對方一生。”
“可是,你有了未婚妻。”
“她不是我的未婚妻,我和她沒有訂婚,那只是父母的口頭之約,沒有法律效力的,你明白嗎?”懷安扶起懷裡的阡雪,眸子認真的盯著她,看進她的內心深處:“阡雪,那五年,我們之間只是因為那封信有了誤會,我們沒有走遠,我一定會依約娶你,照顧你一輩子……”
“懷安。”阡雪重新躺進他懷裡,不再出聲。
“睡吧,不要再說話了,小心嗓子疼。”許懷安則是將她摟緊,細心叮囑,眸子裡全是心疼。
兩個小時後,他們終於下了飛機。
許懷安細心攬著阡雪的肩走出機場,坐上前來接機的專屬司機的車。
“懷安,我們現在去哪裡?”阡雪將螓首靠在許懷安肩頭,眼皮微撐,吐出這一句,這個時候,她真的好難受,全身軟趴趴的,像要散架似的。
“去我家,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