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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瓣薄厚適中。沒有冷辰軒身上的那種戾氣與俊冷,倒是有幾分粗獷。
此刻,他的表情十分不耐煩,似是被母親強制拖來而無法拒絕。他甩開母親抓著的手,淡淡看冷閔揚一眼,輕喊了一聲“大伯”,隨後撇過眼隨意打量冷家宅院。
“允拓,想不到你長這麼大了,其實你跟辰皓一樣大,就差了兩個月,呵呵。”冷閔揚老臉動容,看到這個已長成大人的侄子,竟是有幾分唏噓。
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恩怨了,此話還要從他父親那代說起。當年他父親娶了門當戶對的母親程秀合後,又娶了二太太應採玉,那個時候他是父親的第一個孩子,二孃進門,他七歲。
後一年,二孃便生下了閔宣,父親十分寵愛,寸步不離。備受冷落的母親自是生氣,常常揹著父親折磨二孃和閔宣。這些,自然是一些模糊的印象,畢竟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而閔宣也去了。
他只記得小時候的閔宣,很乖巧,經常跟在他身後大哥長大哥短的叫,十分粘他,二孃孃家很是清苦,代代茶農,以賣茶為生。所以面對母親的欺凌,二孃除了忍,別無他法。
父親去世後,母親便將二孃送到了冷家在郊區的別院,不允許二孃及閔宣再踏進冷宅一步,不聞不問。一晃就是這麼多年過去,母親從不準宅院裡的任何一人提起此事,大宅裡的人也自是隨著年歲漸漸淡忘。
如若不是薌蘭這次來冷宅,大家恐怕要忘了冷宅裡曾有個二夫人存在,也難怪母親會有那麼震驚的表情。
至於他認識薌蘭,即閔宣的妻子,是在閔宣得癌症去世那年,那一次他偷偷去參加了這個弟弟的葬禮。那個時候,二孃仍健在,閔宣的孩子允拓也才十歲……
“弟妹。”望著眼前這張早年喪夫的弟媳,他只能將所有歉意往肚裡吞。當年,確實是母親做得太過分了。
“進屋去吧。”他在心底低嘆一聲,讓傭人為薌蘭拿了行李,往主宅客廳走。冷允拓跟在後面,將冷家宅院盡收眼底,俊臉上最後竟是泛起一抹輕蔑的笑。這些,走在前面的人自是感覺不到。
客廳裡,程秀合已收起剛才的失態,端坐在沙發上,冷冷看著門口走進來的人。當看到林薌蘭手中捧著的骨灰盒,鳳眼閃了閃。
“大媽。”林薌蘭怯怯喊了一聲,將手中的骨灰盒呈上,“這是婆婆的骨灰,是拿回來和公公一起合葬的……”
“放肆!”程秀合一聲厲喝,打斷林薌蘭的話,冷冷盯著她耳邊彆著的那朵白花,“我們冷家從來就沒有承認過這個狐狸精的存在,她死了,骨灰應該是送回她寒酸的孃家去!竟然妄想和老爺合葬!”
“大媽。”林薌蘭捧著骨灰盒的手被嚇得哆嗦了一下,連帶聲音也顫抖了起來,“可是婆婆生前說過,一定要和公公合葬的……”
“我再提醒你一次,不要叫我大媽!”程秀合陰沉著老臉,鳳眼一瞪,就要將他們掃地出門,“管家,把這兩個不識抬舉的給我趕出去!”
“不行!”冷閔揚適時怒吼一聲,讓管家退下去,對母親道:“媽,二媽生是冷家的人死是冷家的鬼,就了了二媽這個心願吧。我想父親也是希望能和二媽一起合葬的。”
“閔揚你給我閉嘴!”程秀合老臉一片鐵青,怒不可揭,“這個野女人有什麼資格和老爺一起合葬?!我說過了,我們冷家從來就沒有這個女人存在過!”
“老女人,你才要給我閉嘴!”這時一道渾厚的嗓音陡然破空而出,把正怒罵著程秀合驚得鳳眼圓瞪,再說不出隻言片語。同樣的旁邊的人皆是一驚,靜靜看著。
只見一直沉默的冷允拓大步上前,不顧母親林薌蘭的阻攔,一拳砸碎程秀合面前的茶几,怒道:“你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裡罵我奶奶的不是,當初奶奶是明媒正娶進你冷家大門……奶奶忍讓了你這個惡毒婦這麼多年,現在連個合葬的心願你都不肯給……”
他逼近被嚇得連連後退的程秀合,繼續道:“想不到冷家鼎鼎大名端莊賢惠的大奶奶,也不過是一個毒舌婦!真是可笑!”
“允拓,別說了!”林薌蘭看看一臉清白的程秀合,嚇得連連拉兒子的手臂,怕出事。冷允拓卻是一把甩過母親的手,盯著程秀合冷笑:“今日我們來就是要討回我們應得的一切,奶奶生前就是心太善,才會被你這個惡毒女人欺負……”
“允拓……”林薌蘭急得快哭出來,她求助的望向一直在旁邊的冷閔揚,請求他幫忙止住兒子的衝動。
這個兒子平時不太愛管這些事的,只喜歡四處旅行,從世界各地收集一些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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