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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玉瓏面前留下個好印象,免得嚇壞了這懷中一直善良的女孩兒。然而,他想放過可人,可人卻不想放過自己,無端端的提那些信,還差點兒抖出寫信之人是誰。
金色的陽光穿過窗欞,落在床邊男人黑色的身影上,帶著一絲詭秘的霸道。黑色長髮束與腦後,漠尊頭戴黑白京戲面具,摟著懷中的瘦弱女孩兒冷哼。這斑斕星當真是走到末路了,小小一個公主,也敢私拆他的信件。
漠尊懷中的玉瓏心中鈍痛,他說的話,前一句她是聽懂了,漠尊是說他會讓計算機異能者應該擁有人權的法令順利透過,所以以後再無人會拋棄她,後一句她卻似懂非懂,不知漠尊這意思到底是殺不殺嚴落,想來,嚴落死了太便宜他了,嚴落不死,以漠尊的性格,他又豈會甘心?
玉瓏面色蒼白,自漠尊懷中抬頭,看著那張黑白京戲面具,銀髮順直的落在漠尊的手臂上,她目露悲傷,輕聲吐出三字,
“洛玉巖”。
她本命龍玉,如今將名字倒了過來叫玉瓏,他叫洛玉巖,將名字倒過來,便是嚴落,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玉,放在中間,不過是在告訴她,他一直是將她放在心上的。
時光流轉,日月輪迴,無論滄海桑田,無論世事變遷,無論彼此容顏如何更改,無論分離或者相聚,無論銘記還是遺忘,愛情,一直是存在的,不是嘛?
傾身摟住她的漠尊靜靜的不再言語,他的臉上戴著那張黑白京戲面具,教玉瓏不知此刻他是什麼表情,所以她只是抬頭,面色蒼白哀傷的看著他,許久之後,那張黑白京戲面具下淡音響起,緩緩問道,
“你從什麼時候知道的?”
從什麼時候呢?玉瓏蹙眉,清澈如水的眸中,焦距漸漸渙散,若說她百分百的確定嚴落還活著,是自漠尊口中得知那封寫著“憐不明何由,痴心如醉;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的信時。可若說她當真心中起了疑心,是第一次見面之時,如水的月色下,鏡湖之中,那溫潤如玉的男子,用著憂傷的目光看著她,然後緩緩展開她所抄寫的輕功秘籍之時。
自那時起,她的潛意識中便知道自己是愛洛玉巖的,這樣如海的深情,即便是萬年過去,也不曾減淡過一分。
窗外,有風捲著湖上的腥氣,穿過窗欞,與金色的陽光一同送進了木屋,玉瓏搖頭,滿臉倦容,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黑白京戲面具,輕聲說道:
“從什麼時候知道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與我都明白,不管那些信有沒有送到我的手中,我若不原諒他,他便永遠只會躲在暗處。而我…之所以不相識不相認,不過只是因為我一直都是恨的。”
她如此坦白,漠尊終可放心了吧?無論嚴落與她再是情根深重,她都不可能原諒嚴落。如她自己所說,她的生命歷程中,每經歷一次聚散離合,每一次被拋棄,甚至落得今日這無法與漠尊在現實中親暱的境況,都是嚴落害的,如此,讓她又是如何心無芥蒂的與嚴落破鏡重圓?
圈著自己這幅瘦小身軀的手臂緩緩鬆開,頭戴黑白京戲面具的漠尊抬起修長的手指,細細摩挲這她瘦小的臉頰,充滿****,許久許久之後,他才輕哼一聲,帶著一抹殘忍至極的嘲諷,道:
“你終歸是想得太簡單,漠尊的女人,心中又怎能容下別的男人,瓏兒,即便你再是巧舌如簧,嚴落也是必死無疑,即便死無法彌補他所犯下的罪孽,那也應該是生不如死。而你…除非愛上漠尊,明白嘛,除非你只愛他一人,唯此,才是嚴落唯一的生機。”
好吧,她的說服失敗了,玉瓏垂目,銀色中駁雜著黑色的睫毛,落在眼簾下方,形成一片小小的陰影。她苦笑,漠尊已經對她撒下重重大網,卻還是無法填滿他的野心,他不僅僅要她的人,還要她的心,唯有她將嚴落自她心底徹徹底底的拔除,漠尊才會真正做到不在意。
可,以漠尊這永遠也無法饜足的性格,她當真只愛他一人的話,漠尊又當真不在乎她與嚴落的過去種種嗎?玉瓏忍住暴跳吶喊的衝動,抬頭看著那張黑白京戲面具,認真的說道,
“那麼,愛上一個人也是需要過程的啊,在這個過程中,嚴落就被漠尊弄死了怎麼辦?”
她抬手,細瘦白皙的手指抓住漠尊的手臂,仿若彷徨不知所措,那張黑白京戲面具近在咫尺,幾乎貼著她的鼻尖,窗欞外,陽光透進來,讓玉瓏的面色慘白猶如骨瓷,泛著懾人的精緻光芒。她的耳際,冷笑聲響起,漠尊緩緩說道,
“那便在渡厄星到達之前為期限,如果到了渡厄星,你還沒愛上漠尊,嚴落便是非死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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