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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長的年份，也只有9000年左右。

沒有她那個年代甚至更早期的作品，玉瓏有些無趣，回頭看擎斕神尊，他正手持放大鏡，彎腰，看著一副鋪在裝裱臺上的畫，彷彿正在細細觀摩，玉瓏頓覺好笑，不知他戴著面具也能看得清嗎？

“笑什麼？”

擎斕神尊沒有抬頭，依舊保持彎腰姿勢，持著放大鏡的修長手指有些漫不經心的的晃了晃，黑白京戲面具依舊對著放大鏡，玉瓏又笑，走過去，隨意掃了裝裱臺上的畫一眼，搖搖頭，指著角落一幅屍橫遍野的畫，畫中站立在屍堆中的一個滿嘴鮮血的怪物，說道，

“您所有的畫中，就只有這一副的年代最久遠，這副畫，不過還原了‘喪屍’十分之一的可憎可怖。”

“喪屍？！”擎斕神尊彎腰，側頭，黑白京戲面具正對玉瓏，修長的手指依舊拿著放大鏡，仿若一名老學究，十分的不恥下問，“我只聽說地球有不死族與異能者兩大種族，沒聽說‘喪屍’，那是什麼？”

明亮的燈光下，玉瓏轉身，雙手後撐，跳上裝裱臺又想將腳屈起，卻發現自己穿的是裙子，便只能晃著雙腳，如同患了多動症般，給身邊的擎斕神尊普及地球歷史，說道，

“很多年前，太陽黑子爆發，地球南北兩極冰川融化，提前知曉末日災難來臨的地球精英造了一艘很大的諾亞方舟躲避末日來臨，並且研究出一種名為‘強化液’的壽命延長藥物，但這種藥物注射進某些地球人類體內會產生病變，病變之後的人會失去理智，失去思維，以食用血肉為生，當時的人類，稱呼這種病變的人類為‘喪屍’…”

擎斕神尊身子一僵，莫名的氣息陡然變得出奇安靜，玉瓏也不知自己哪裡說錯話了，以為擎斕神尊不信，遂又解釋道，“‘喪屍’在歷史的長河中存在的時間很短暫，星際博物館抑或圖書館中都鮮少有它們的資料，但只需有心查詢，多方取證，你就能知道我所言真假了，當時，地球還經歷過一場曠日持久的末日之戰，起因便是‘喪屍’的泛濫成災！”

“嗯…”擎斕神尊開口，黑白京戲面具正對著玉瓏，直身，修長的黑色身影立在玉瓏身側，她依舊坐在裝裱臺上，一地凌亂中，白色裙襬飛揚，晃盪著雙腳，病弱蒼白中駁雜著純潔與美好，彷彿思考很久，擎斕神尊緩緩問道，“那場末日之戰，是怎麼樣的？”

怎麼樣的？玉瓏凝目蹙眉，目光遠眺，仿若陷入遠古時的回憶，輕聲道，“很慘，死了很多很多人，會被香菸傷害身體的地球人全軍覆沒，喪屍與異能者，不死族大戰千年，直至喪屍進化，重新有了思維，感情與記憶，統稱為不死族後，地球人這才進行第二次分化。”

第二次分化人類便分成了華夏古國，r古國，m古國三大派系，又是大大小小經過無數次戰役，但那時已經有了文字，影像資料，這些都是可以在一些星際博物館或者星際圖書館極容易查到的，玉瓏便沒有細說。

她跳下裝裱臺，走到角落那幅充滿了血腥的畫前，背對著擎斕神尊，　細細講解畫中的元素，如同在給他上歷史課般，有問必答。恍如白晝的燈光下，他修長的身影立在她的背後，臉上的黑白京戲面具泛著詭秘光澤，問道，

“‘喪屍’沒有思維嗎？同遊戲裡的屍人一般？現在的地球后裔的體質也能成為喪屍嗎？”

玉瓏沉默，不知擎斕神尊如何得知遊戲裡的“屍人”，難道他也玩《世界》？又想起他崩飛她的遊戲倉蓋時說的話，他說因為她沒進遊戲也沒出遊戲倉，他擔心她出了什麼事才崩飛了她的遊戲倉蓋，想來擎斕神尊也是玩《世界》的，卻不知他在遊戲裡叫什麼。

遂，又抬手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右側脖子，渾身打了個冷顫，旋身，看著正低頭對著她的黑白京戲面具，帶著一抹無言的悲傷，開口道，“無論人類進化得多完美，總會有某些特殊的體質產生變異，即便相愛，再深，再難以忘懷，成為喪屍後，第一個咬下去，吞下第一口血肉的，便是自己最愛最親近的人，那種痛苦，不可想象的，他們比‘屍人’還要可怕，因為他們完全不受任何人的控制，見人就咬，見肉就吃。”

聞言，相較玉瓏的悲傷，擎斕神尊突然莫名的笑了一聲，仿若帶著一點點的嘲弄，問道，“你說，若是一隻‘喪屍’進化之後，想起自己吃了他最愛的人的血肉，他會如何面對自己愛過的那個人？”

這個問題…玉瓏不知該如何回答，她雙手抱臂，立在擎斕神尊對面，低頭，莫名想起嚴落，

她一直都想知道他有沒有死，沒死的話，他會過著怎樣的一種生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