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頁)
開學校住一夜,於是給住在兩個城市以外的姑姑掛了電話,讓她過來接她。我建議她留在那一整週,等到“她那一天”過去,再回學校。但笛瑞兒堅決拒絕了。現在她和維洛妮卡綁在了一起,笛瑞兒一定要幫她也度過難關。和維洛妮卡的談話,我想,使笛瑞兒覺得,一切都那麼真實。
但為什麼我總覺得維洛妮卡是假裝的呢?
我只是感到,這有些不可理喻。同一個人在同一時間追笛瑞兒和維洛妮卡?講不通。她們倆太不一樣了。難道色情狂們不是總是追同樣型別的人嗎?無論如何,笛瑞兒今晚會安全地住在她的姑姑家裡,直到明天下午,到那時我們再聚在一起,研究一個計劃。
我在床上翻了個身,把一個枕頭壓在膝蓋底下,甚至把我的歷史書也拽了出來,不知道它能不能讓我睡著。不靈。我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至少是在笛瑞兒給我掛電話之前,她答應給我電話的。
“愛是滑稽的,”我說,不再想笛瑞兒的電話。我一遍遍地重複著這句神秘的短語,似乎在重複之中,它們會顯現出意義。對我來說,愛情最近可不是一個喜劇,而更象一個徹底的悲劇。然而,在某個地方,一定會有一個線索。
我床上骨碌下來,取出那隻紫色蠟燭,給笛瑞兒用撲克牌算卦時用的那一隻。我點燃它,尋求靈感和洞察力。蠟芯的周圍漸漸溢滿了蠟淚。
電話鈴響了。我衝過去接。“喂?笛瑞兒?”
“這不是笛瑞兒。”電話另一端的一個男性聲音。“而且,我知道她不在家。是你吧,斯泰西。我想和你談談。”
一聽到他的聲音,聽到他叫我的名字,我的手就開始了顫抖。是他。
“我知道你今晚一個人,斯泰西,”他接著說,“所以我才掛的電話。你不問問我過得怎麼樣嗎?”
“你想幹什麼?”
“我已經告訴你了。想和你談談。”
“我不是一個人。”我低頭看著我的水晶石。
他笑——緩慢的、老謀深算的笑聲。“你為什麼要撒謊呢,斯泰西?我知道你是一個人。好吧。就算是你和你的蠟燭在一起吧。”
我結束通話電話,把兩扇窗簾都拉下來,檢查門是不是插好了,而且是檢查了兩遍。
我的心臟拳頭一樣在捶打在我的胸腔,象是有什麼東西要噴湧而出。我抄起門後的棒球棒,坐在床中間,鳥兒棲在樹上一般地警覺,準備好迎接即將發生的一切,雖然我對會發生什麼全然無知。
電話鈴又響了。我不想去接。然而,我必須去。可能是笛瑞兒。而且,我不能逃避。
我剛要拿起聽筒,鈴聲卻停了。我還是把它拿了起來,給安珀掛了過去。我知道她是不會介意過來陪我一夜的,或者我去她那裡,那樣更好。我開始按鍵,但卻撥不出去。“喂?”我對著話筒說。
“你為什麼要結束通話我的電話?”他說。
是他。又是他。我的下頜開始打顫。我的心臟咚咚地跳動。我的手指開始失去血色,失去力量,電話差點從我的手裡脫落。
但是,他的聲音,再一次地,震盪在我的耳中:“我問你一個問題。”他說。
“你是誰?”
“你很快就會知道的。”
“你想對我怎麼樣?”我在手指間緊緊地捏著那塊德唯克水晶,希望它的能量穿透我的毛孔,給我我所需要的力量。
“一隻小鳥告訴我,你曾是一個狂歡節裡的小鬼,”他說,停了一下。
“什麼?”我問。
“我聽說你在夢裡能看到點什麼,象個可以通靈的人。”
“看到什麼?”
“看到關於我和笛瑞兒的事,”他說,“這可能會毀掉我給她的驚喜。”
“什麼驚喜?”
“如果你真是個巫婆,你就會知道的。你是嗎?”
“是。”我說出“是”字的時候感到非常自信,彷彿肯定回答的本身就是力量。
“離她遠點。”他說,“這事兒和你、以及你的所謂巫術沒有關係。”
“是你該離得遠點。”
“跟我對著幹,你連想也不要想。”他說,“你別忘了,是誰在控制著局面。”
“我當然沒忘。”我挑釁他。
“或者是你自己找到離她遠點的辦法,或者是我替你找一個。”
我感到自己臉紅了,血液在血管裡噴湧,一直衝向臉頰。“三天之後你要拿她怎麼樣?”我脫口而出。
“如果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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