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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亂。他的心頭已經快被壓的喘不過氣。
為什麼他要一直強調他們之間會是情愛?
他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是卑微,他明瞭,自己的所有都高攀不上慕容沛。
無關性別,在安嶽該在意的是他們的身分差異。
為什麼他能明白,慕容沛就不能瞭解?
如果慕容沛瞭解了,他們之間的答案或許就不用被揭開。
如果一旦揭開了,他知道,等著他的,是一場苦難……
浣水堂一處僕人住的廂房,過了戌時卻燈火未滅,而此刻,正有兩三位婢女洗著衣服小聲地交談著……
「翠兒姐姐,我跟妳說,最近那房的人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一名看起來較年輕的婢女不滿的皺著秀眉說著。
「怎麼著?」翠兒有些漫不經心地問,她在這浣水堂待了十年多了,對於這些新來婢女的抱怨自然也是興趣缺缺。
「大白天的,窗子開著也不關,真不曉得是開給誰看的。一個男人誘惑堂主還不夠,還要誘惑外邊那些弟子們啊!真不要臉。」那名婢女恨恨地說著。
「哦,你說他啊……」翠兒輕輕皺起了眉。她記得,當初她也是看翔允青很不順眼啊,但是後來似乎就對他沒什麼感覺了。
是啊,因為她明白了,堂主跟翔允青之間存在的並不只有主人與男寵的關係。
當初翔允青帶著火紋劍逃走,堂主後來的生活是怎樣痛苦她最清楚,那是一個失去至愛才會出現的神色。
雖然堂子裡頭對於翔允青的評價很低,但她……卻似乎有點為翔允青感到同情。
她也明白,堂主還沒發現自己對翔允青的感覺,這種事急不來,她也幫不上什麼忙,但時間就這麼一拖,堂子裡頭的人對於翔允青倒是越來越有敵意。
「翠兒姐姐,妳怎麼啦?」另外一名婢女發現了翠兒的恍神,她小手在她眼前揮了揮,喚回了翠兒神遊中的意識。
「沒、沒事。」翠兒連忙回神,對著那名還在憤憤不平的婢女道:「小纖,翠兒姐在這待了十幾年了,你想不想聽聽這十幾年堂主的故事?」
「咦?真的嗎?還有故事?」小纖和另外一名婢女亮起眼,對於她們頂上這個道貌岸然的堂主,當然是有興趣的很。
「當然,堂主為了那人,可是痛苦了將近七年啊!」翠兒眼中出現了為那兩人不捨的哀悽。
她能做的只有這樣吧,至少,不要讓全堂子的人都誤會翔允青。
接著,兩名小婢女就這麼點著一小簇燭火,搭著翠兒的聲調,聽起了那九年前,那麼一段悲情緣分……
九月西風興,月冷露華凝。思君秋夜長,一夜魂九升。二月東風來,草拆花心開。思君春日遲,一日腸九回。
蔓短職苦高,縈迴上不得。人言人有願,願至天必成。願作遠方獸,步步比肩行。願作深山木,枝枝連理生。
摘自──白居易《長相思》
☆、第八章 (上)
或許,是他的命運從沒有一段平靜的吧,過了一個星期,水憐竟然來到了浣水堂,更重要的,她還帶著翔允青遺留在邢天寨的火紋劍。
乍聽到水憐大駕光臨浣水堂,所有的弟子、下僕,皆滿心期待著這位在中原頗具盛名的占卜師。
這堂子上下,就只有翔允青在懷疑著,畢竟火紋劍非真主子,是沒有人能移動它的,而慕容沛畢竟用過別的方法去搬動火紋劍,所以對於水憐能夠把火紋劍從中原送到這來,倒是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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