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子,很難相信這是真的,駱鴻煊真回不來了。
他的樣子浮現在我的眼前,那溫和的笑,那俊美的顏,還有那高大的身材,一切都突然清晰起來。
原來我一直沒有忘記,原來他就在我的心底,原來我們已經天人永隔!
淚,模糊了我的雙眼,心,痛得無法呼吸。我不相信他就這樣離我而去,心絞痛著,翻滾著,這一刻,我才明白他早已在我的心裡根深蒂固!
根嬸見狀,也只好衝紀明輝點點頭,說道,“老婦先扶她進屋歇息,您請安坐。”
紀明輝點點頭,根嬸便攙扶著我往裡屋走去。
紀明輝看著離去的兩人,覺得所託之事總算了結,便起身,悄悄地出了院門,往來時的路走去。
屋子裡,依稀傳出我的痛哭聲和根嬸的勸慰聲。
這時,院子裡一陣陰風而過,老槐樹的枝葉發出“沙沙”的聲音,樹葉片片落下,隨風飄落在小石桌上,幾片葉子飄落在石桌上的那個白色罈子上,發出輕輕的聲響。
院中的老槐樹起碼也有百年以上,樹幹粗大,枝葉繁茂,如傘狀撐開,幾乎遮蔽了整個小院。
此時老槐樹因風而動,似是有人撼其枝幹,陰風捲起枝葉,落下“沙沙”的聲音。
放在石桌上的白色罈子,此時搖晃起來,風吹得越發的陰涼。原本密封的壇口,有一股陰氣緩緩升起,天空越發陰暗,像是夜幕降臨。
壇口處突然流下腥紅的血,如紅色的玫瑰在白色的壇上氤氳開來,觸目驚心的紅在白色的映襯下顯得無比滲人。
陰氣越聚越濃,不稍一會兒,就形成一個黑黑的人形,浮現在壇口之上。
“老婆子,”隔壁的小院傳來根叔哄亮的嗓音,“這鬼天氣怎麼回事,剛剛還豔陽高照的。”
根叔走出房子,看到天陰暗得跟黑夜似的,有些奇怪地望了望天。
“老婆子,老婆子,”根叔見自家老婆子沒應聲,越發地喊大聲起來。
“唉,老頭子,你叫喚啥啊?”
還在安慰我的根嬸,終於不耐老頭的叫喚,走出屋去。
“喲,這是咋回事啊?”
見到本來是正午,豔陽高照的天空,突然間變得漆黑如墨般,她驚訝得不亞於她家老頭。
此時,石桌上的罈子已不再搖晃,風也漸漸停歇,那股陰氣跟回鏡頭似的縮回到罈子裡。白色的罈子完好如初,這一切,似乎都在根嬸出門時,變回原樣,以至於她一點也沒發現院子裡的異常。
她抬頭看看天,只見陰暗的天空,層層烏雲籠罩,一絲陽光慢慢透出雲層,照射下來,如同利箭穿透層層黑霧,烏雲漸消漸散,轉瞬間,就消得無影無蹤。
根嬸心中奇怪,卻也沒當回事,對著院牆外的自家老頭喊道,“老頭子,俺等會就回。”
根叔見她應了,也就沒再說什麼,繼而轉身回了自家屋子。
根嬸回屋,見到我半倚在床上,臉上掛滿淚痕,卻已沒有眼淚流出,雙眼無神,無力地垂著雙手,整個人變得毫無生機。
“唉,”根嬸長嘆了一聲,坐在床沿上說道:“小蕾啊,你想開點,這都是命啊。!”
根嬸畢竟是老實的山裡人,也不怎麼會安慰人,說完,便陪著我默默垂淚。
此時的我哪裡還能聽進任何話語,整個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感覺天都塌了似的。
根嬸坐了一會兒,便起身道:“小蕾,你節哀吧,既然人死,你就安心得過日子吧。唉,可憐你這孩子年紀輕輕就守了寡!”
她感嘆著,慢慢站起身來。
我回過神來,勉強起身,對著根嬸道:“老嬸子,您回吧,我沒事。”
根嬸搖搖頭,知道再勸也無用,便出了屋,回去了。
我再次無力地靠在床上,腦海裡出現男人離家時的背影,那抹齊長的身影如今那麼清晰。我後悔當時沒有阻止他離去,若是自己肯放下矜持,求著他不要離開,或許他就不會死了。
只是世間最難買後悔藥,如今一切皆枉然!一切都是註定的,是我又害死了至親!若不是我,他也不會離開,也不會剋死他鄉。
沒過多久,隔壁就傳來老頭子哄亮的聲音:“老婆子,咋回事啊?”
“唉,”根嬸直嘆氣,“命苦啊,這日子,該怎麼過啊!”
說著,她的聲音漸漸小下去,隱隱約約地聽到她說,“駱鴻煊沒回來,方才有人來傳信,死在外頭了……”
我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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