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兩下就做出了近二十個正宗的中餐。來法半年來,她從只會吃方便食品,到現在已經練就了一身做菜的好功夫,是留學生中頗有名氣的大廚。
下午賓客如約而至,我們知道的八位中國留學生(有一名是臺灣學生)都來了,還有兩個年輕的法國女老師(其實年紀與我們差不多,她們經常來校客串我們法語老師),另外還有一個泰國人,而塞內加爾庫巴早上就被我開車接來了,他一直在忙。但有四位請到的外國留學生沒有來,兩個是德國人和一位法國人,也許他害怕我們傳染他SARS,另一位美國留學生後來打電話來說他討厭與法國人同桌吃飯兩國對攻打伊拉克的矛盾很大,部分留學生平時也喜歡爭論此事,也影響到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加上美國節節勝利,美國留學生更嘲笑“老歐洲”學生了。
吃飯時,我開啟了預先抬下樓的電腦,放起了田震、斯琴格日樂等人的歌。易欣一再問那幾個“鬼佬”菜好不好吃,也許是白吃,沒有誰不說好的。易欣高興得直向我努嘴,好像她“嫁”給我,我佔了好大便宜似的。
飯後,塞內加爾人庫巴又開始在門外忙。他匍伏在地、磕頭、膜拜,他先用*語向真主禮拜嘟耳(禱詞):“……我作證萬物非主,惟有真主……”接著改用他們的沃洛夫語唸唸有詞起來。
庫巴拿出了早上在後山找來的、又經過火烘了的草,又很是用心的第三次烘,他說草不能烘過,不能燒著。這一過程中,他一直是跪著的,還不時叩幾個頭。
完了之後,他把乾草拿進二樓的起居廳,關上窗簾,陡然間,這屋子就像封閉的秘室,煙更是出不去。他還不許開燈。它點燃了草,在兩個臥室和中間客廳裡分別燒,還唸唸有詞,也始終匍伏在地、磕頭、膜拜,足足磕了上百個頭。
樓下是歌舞生平,他們盡情跳舞,各種舞姿,隨便隨便。他們實際上很少上樓上去看,況且煙大,他們也過多追問我們在做什麼,知道是在做一個非洲的什麼儀式就行了,也沒有什麼興趣去看,他們更樂意在樓下娛樂。易欣的舞蹈在他們中當然是最好的了,她今天可是出盡了風頭,這或許也是她竭力支援林琪請客的原因之一吧。
我、謝秦和林琪在樓上,煙霧迷漫中,我們不停地擦著眼淚。庫巴專注地看著綠焰裊裊上升,火光中他黑色的臉倒是顯得有些可怕了。這些,只能讓我們又想那天請筆仙的情景。
突然,塞內加爾人站起來,他用沃洛夫語土語大喊一聲什麼,猛地推開窗子,燈閃動了幾下,魔法出現了!房外一股風旋轉著進來,在房子裡繞了一圈,我們看到窗簾、沙發布墊,以及我們的頭髮都被風揚了起來,伴著一股寒氣襲來,讓我們膽寒!接著風圍繞著剛才燒著草灰旋轉著,那些散灰隨之向中間聚攏,旋風也變成了白色的灰柱,忽高欣低、忽升忽降,接著灰柱向牆邊旋轉而去,當正對著窗門時,它收縮著且微微傾斜,一下就竄出房子,拖著長長的白色尾巴慢慢地消在半空。這之後,地上的灰一點都沒有了,就如根本沒有燒過似的。
我們被嚇著的程度不比請筆仙時的少。然而,塞內加爾人卻若無其事似的地笑笑,在這一過程中,他一直就那麼從容。
“別怕,沒有事了,一切都很正常了。”他看著我們驚恐的臉笑了,他向樓下走去了,他也想參加樓下的活動。
“真沒有事了?”當得到肯定的答覆後,我們也跟著下樓去了,就坐在庫巴的旁邊。
泰國人在表演節目了,他認真地擠眉弄眼,說那些一點不讓人笑的”笑話”,但是,因為讓我們哭笑不得了,我們還是成功地笑了幾次,加上他的法語不好,讓兩個法國女有幾次笑得幾乎人仰馬翻,把乳房都笑露出來了。這兩個時髦的法國女不穿內衣和戴乳罩的,只是乳尖上貼上膠布,即“乳貼”。
林琪卻把塞內加爾人拉到外面去了,嘰嘰咕咕說開了。我與謝秦也跟了出去。
“沒有什麼的,一切都很正常。可能沒有那種東西,可能有又被趕走了,但你們的心態很重要,有什麼奇怪小事發生後,一定不要再向別的方向去想,否則只會對幽靈有利,如果有的話。”塞內加爾人說。
“可是,可是那最後的風是怎麼回事,它怎麼會旋轉著把灰都帶走了?”謝秦急切地問道。
“那是神離開了。他來過,是我們的神,是我把它請來的。”庫巴說道。
我們回到了客廳,我們高興,高興了就一直熱鬧到十一點,其他人開車回去了。我們把塞內加爾人留到最後,我們幾個人一起擠進車裡,一同送塞內加爾人回去,林琪還在車裡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