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懷裡。
“我並不是因為你從小就有寶馬車接送而喜歡你,我也不是因為你的LV包包而喜歡你,我更不是因為你送了我D&G的靴子而喜歡你。就算你沒有一分錢,我也喜歡你。”
顧裡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她永遠不能容忍的,就是對她尊嚴的踐踏;無論這些尊嚴是否建立在荒唐可笑的物質和家世的基礎上。
她冷冷地推開顧源,說:“別幼稚了,不要把自己當做剛剛開始初戀的高中生一樣。你和我都知道,我們都是冷靜理智的人,我們會選擇彼此,也是因為大家都知道不應該浪費精力和心血在不值得的人身上。沒有物質的愛情只是虛弱的幌子,被風一吹,甚至不用風吹,緩慢走動幾步,就是一盤散沙。如果我今天是一個領著補助金的學生,你顧源會愛我?”
“我當然。”顧源的眼睛被風吹得通紅。
顧裡冷笑一聲。
顧源低下頭,牢牢地看著顧裡的眼睛:“那如果我是個窮小子,我沒有錢,你會愛我嗎?”
顧裡不回答。沉默地看著他。
他的眼睛在顧裡的沉默裡越來越紅。
過了一會兒,他像是終於鬆口氣一般,無奈地輕輕笑了,他抬起手揉了揉眼,說:“我知道了。”
他說:“我走了。”
顧裡咬著牙,不說話,眼眶發出劇烈的刺痛感。她控制得很好,正如她從小以來的樣子。
顧源轉過身,走了兩步。然後他蹲下來,迅速脫下了自己的鞋子,轉身用力砸在顧裡腳下。“還給你!”他的聲音被寒風吹得沙啞,通紅的眼眶把他的表情變得駭人。
又走了兩步,他彎下腰來脫下襪子,“這也是你曾經給我買的。”
“都還給你。”
《小時代1。0摺紙時代》11、(1)
簡溪在電話裡輕輕地告訴我:“顧源和顧裡分手了。你知道麼?”
我並不知道。
這幾天裡,我所看見的顧裡,依然有著固定的作息時間,每天清早都會精神抖擻地在浴室裡化出精緻的淡妝;依然在沒有課的下午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看時尚雜誌,茶几上是她從家裡帶來的頂級藍山咖啡,每克差不多可以讓我和南湘吃一頓午飯;依然會在晚上收看《第一財經》,並且可以很冷漠地看待上海發瘋一樣猛漲的樓市和如同麵包發酵般膨脹的物價,“刷刷”地在她的Moleskine筆記本上寫下相關的看法和分析;依然面不改色地刷卡從IT裡買回兩千多一副的手套;依然和唐宛如每天晚上鬥嘴吵架,依然每天早上對著蓬頭垢面不修邊幅的我和南湘輕蔑地翻著白眼。
在我的眼裡,顧裡表現得非常正常。
作為她最好的朋友(我認為),我並沒有發現她和顧源分手這件事情。
我擦了擦眼眶裡莫名其妙滲出來的淚水,撥通了南湘的電話。
我和南湘坐在學校圖書館門口巨大的臺階上,周圍來往的人很多。
“我剛看了看顧裡的課表,她下午沒課,應該在寢室。你回去安慰她。”我打斷了沉默,心懷鬼胎地說。
“得了吧,讓我去安慰失戀的顧裡?我情願去伏地魔床前給他講故事。”南湘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她翻著白眼看我,“你哪次不叫我去送死?要去你去。”
說實話,我也不敢去。我情願去挖伏地魔的祖墳。
最後,拉鋸戰以我和南湘共同跳火坑、要死一起死作為結束。我們這麼多年的朋友了,“同甘”沒有多少次,“共苦”一次都沒有落下。
在回寢室之前,我和南湘繞去學校後門,幫顧裡買了她最愛吃的小籠。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當然,必要的時候我也不排除用小籠包做武器自衛的可能。
但是,當我和南湘心驚膽戰哆哆嗦嗦地用鑰匙開啟寢室的大門時,我們都被眼前的場景震撼了。
在iPod底座音箱播放出的《柏遼茲幻想曲》精緻的旋律中,顧裡在客廳的中央鋪了一塊白色的柔軟毯子,此刻她正穿著性感的緊身兩截式露腰運動裝,固定著一個極其扭曲超越人體極限的姿勢在做瑜伽。她聽見聲響,幽幽地轉過頭來,瞄了瞄提著小籠包穿著破牛仔褲的我和南湘,用一種很怪力亂神的氣音和表情對我們說:“你們還不快來……”
那感覺,如同盤絲洞門口倒掛著的裸體蜘蛛精在無比妖媚地對唐僧四人說“你們還不快來”一樣。
於是我和南湘迅速加入了她。
瑜伽進行了一個多小時,我們中途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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