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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著耳塞,旁邊放著iPod。
顧源感覺到有人開了燈,睜開眼,看見站在門口的顧裡。
他摘下耳塞,沒有說話,兩個人沉默地看著彼此。很久之後,顧源溫柔地笑笑,衝顧裡伸開雙手,說:“是我不好。”
回寢室的路上,顧裡胸口都是滿漾的甜蜜和溫暖。她低下頭,想了想,於是拿出手機給顧源發了條簡訊。
“就算不好吃,你也一定要吃完哦。我的嬌生慣養的小少爺。因為這是我買的。我以後都不再和你生氣了。”
顧源拿過震動的手機,翻開來,看見顧裡的頭像,在顧源的手機裡,顧裡的名字是“老婆婆”。
顧源按動按鈕,閱讀完了那條簡訊,然後迅速地回了一條訊息。
然後他低下頭,開啟顧裡買給自己的那碗餛飩。他並沒有告訴顧裡,這是自己一天多以來吃的第一頓飯。他當然也沒有告訴顧裡,這些天來,他的信用卡里提不出一分錢,錢包裡也沒有任何現金。
他一點也沒有對顧裡提及這些天來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他把第一隻餛飩咬進口裡,然後一顆滾燙的眼淚就掉進了白色的塑膠飯盒中。
昏黃的路燈下,顧裡收到了顧源回過來的訊息。
“我愛你。”
這是顧裡新的手機上,第一條來自顧源的訊息。
《小時代1。0摺紙時代》6、(1)
已經十二月末了。上海開始下起連綿不斷的寒雨。上帝在頭頂用鉛灰色的烏雲把上海整個包裹起來,然後密密麻麻地開始澆花。光線暗得讓人心情壓抑,就算頭頂的熒光燈全部開啟,也只能提供一片更加寂寥的蒼白色。
南湘收到簡訊時正在去食堂的路上,她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有簡訊進來。她從口袋裡摸出手機看了看,腳步停下來。她定定地站在食堂的門口一動不動,像是一座木然的雕塑。細碎的雨點在她頭髮上落了白茫茫的一片。周圍快步小跑的學生不時回過頭來看著這個呆站著被雨淋的女人。
南湘打了一行字,準備回覆,卻遲遲沒有發出去,那行字是:“你怎麼不去死。”
過了很久,她按住刪除鍵,把游標退回去,重新打了一句“那你週末來找我吧”傳送出去。她擦了擦臉上的雨水,彎腰小跑進食堂。
晚上,看到南湘魂不守舍的樣子,我問她:“是不是席城又找你了?”
南湘說:“是啊,我叫他週末來找我。”那口氣就像是在說“等會兒去超市吧”一樣。
我被她這種若無其事的樣子激怒了,翻身下床,披好外套準備出門。南湘矯健地從床上跳起來,抓住我的胳膊,警惕地說:“你想幹嗎?”
“出門走走。”我非常心虛。
“走個屁。你敢去告訴顧裡,我就把簡溪寫給你的情書都燒了!”南湘輕蔑地看了我一眼,信心十足地說。我的朋友裡,最能看出我小算盤的就是她。
我們四個人裡面,唯一令南湘稍微有些害怕的,就是顧裡了。這個集中了天下所有女人的理智、冷靜、殘酷於一身的女人,總是讓南湘不寒而慄。南湘曾經評價顧裡說“你就是活生生的一條蛇!”。沒錯,在席城這件事情上,一向冷靜的顧裡比南湘還要激烈,就像是一條被丟在端午太陽下暴曬的、喝了雄黃的蛇。
在席城和南湘糾纏的這六七年裡,每次在面對席城的問題時,顧裡會表現得比南湘還要激烈。彷彿當初被拋棄三次、被背叛六次、被甩耳光四次、被踹在肚子上一次,最後還意外懷孕一次、打胎一次、被家裡趕出家門一次的那個人,不是南湘,而是顧裡自己。
如果要回憶南湘和席城這些年來的感情——
那並不是用安妮寶貝的宿命愛情或者郭敬明的悲慘故事就可以概括的一段歲月。
初中他們剛認識的時候,席城外貌輪廓分明、家庭條件好、花錢如流水、受女生歡迎,理所當然花心,直到遇見南湘。和南湘在一起之後,席城收斂了很多。不再隨處逗女孩子開心,開始把遊手好閒的調子內斂起來,逗女生的精力也開始放到喜歡搖滾樂、電子遊戲或者玩滑板上去。
但是這些在席城的母親把刀子插進了自己的喉嚨後結束了。席城的母親因為抑鬱症自殺了,刀子插在喉嚨的軟骨上,醫生拔了半天才拔出來。席城在開門的時候發現門推到一半就卡住了,他用力地推開來,發現卡住門的是母親早已經變硬的屍體。
隨後而來的,就像是好萊塢電影般急轉直下的緊湊劇情,從最開始的逃課,到後來的打架,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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