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地說了一句。說完,她用手指輕輕地擦去了我臉上的眼淚。
窗戶上因為冷氣的關係,凝結了一層白色的霧氣。
看上去,感覺窗外像是下了雪的冬天一樣,一片空虛的蒼白色。
我和顧裡躺著沒有動,直到門鈴響了第三次。顧裡不耐煩地問“誰啊”,而門外沒有回答。顧裡輕輕扶起我,然後起身去開門。
遲遲不見顧裡回來,我就疑惑地走向大門口,結果看見了站在門外的席城,他頭上都是血。胸口的白T恤上,也是血。
他抬起頭,用一種冷漠到讓人恐懼的眼光看著顧裡,問她:“南湘呢,你讓她出來。”
顧裡也站在門口,對峙著。席城身上那股森然的氣勢,讓我覺得站立不穩。他往前一步,把臉湊近顧裡的臉,伸出手指著顧裡的鼻子,咬牙切齒地說:“我告訴你,姓顧的,你不要再管我和南湘的事情,我他媽受夠你了。識趣的,就讓南湘出來。”
顧裡完全沒有表情,她冷冷地看著席城,抬起手拂開他指著自己的手:“我告訴你席城,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你害南湘還不夠是嗎?你看看自己現在的德行!”
我站在他們兩個背後,忍不住哆嗦起來。我甚至在想萬一席城動起手來,我們兩個打一個是否有勝算。如果唐宛如在就好了,我甚至敢衝上去直接甩席城一個耳光,只要有唐宛如撐腰,再來仨男的都不是對手。
正當我在考慮怎麼隔開他們兩個、不要引燃戰局的時候,席城輕蔑地伸出手捏起顧裡的下巴,然後用力地甩向一邊,顧裡的頭咣噹一聲撞到門上。
他說:“操,你他媽在這裡拽個屁啊,裝他媽聖女是吧?當初躺在老子身子下面大聲叫著讓我操你的那副賤樣子,我他媽真應該拿DV拍下來,放給你看看!”
我的大腦像是突然過電一樣,瞬間一片空白。
我甚至沒有能夠在當下,聽懂那句對白是什麼意思,儘管腦海裡已經爆炸性地出現了那些骯髒的畫面。我只是茫然地看著坐在地上捂著臉的顧裡,她一動不動,頭髮垂下來遮住了臉,我完全看不見她現在的表情。
。。
《小時代1。0摺紙時代》23、(1)
我決定重新原諒簡溪。
無論他和林泉到底是什麼關係,也無論他是否和林泉接吻了,我都覺得沒有關係。因為我總是不斷地回想起顧裡紅腫著眼睛對我說“每個人都有一次被原諒的權利”的樣子。而且,我每天都會夢見這些年和簡溪一起走過來的日子,他溫柔的、永恆的、近乎覆蓋性的愛。手機裡他的照片依然停留在高中時清新的模樣,像一個剛剛走上T臺的小模特,稚嫩,同時又英氣勃發。
在某一個傍晚,我和他走在他們學校的操場看臺上。我抱住了他,對他說了之前內心對他的怨恨,和那些陰暗的齷齪的想法。
他哭了。
他抱著我,對我說他都知道的,早就知道了。在每一次我看向他的目光裡,他都可以感受到怨恨,感受到絕望,感受到我扭曲了的心。但他也一直都沒有說。他想,他可以用漫長的一生,來包裹住我的傷口。
他紅了一圈的眼眶,像是動畫片裡的狸貓。後來他低下頭和我接吻。
依然是漫長的窒息的清香。來自他的體魄。
隨後的幾天裡,我們被一年一度的重大防空警報所持續困擾——顧裡的生日到了。
每一年的這個時候,所有的人都處於一種焦慮而驚恐的情緒裡,唐宛如除外。因為她在幾次三番遭到顧裡的打擊和譏笑之後,已經不再為顧裡的生日禮物費心了,她的應對政策,就是讓我和南湘煩心,每次都給我們一個預算,然後讓我和南湘幫她挑選禮物。說實話,她這招簡直太陰毒了,我寧願去越南拆地雷,也不想幹這個事情。
而顧裡每天雷打不動的事情,就是拿著手機,對著她在Moleskins筆記本上寫下來的那些條條款款,一字一句地和所有人核對。
“每位客人的鵝肝是三盎司!我想問一下你準備十盎司是企圖用來飼養什麼?”
“我覺得餐桌上還是不要擺白色的蠟燭臺和鏡框了,這畢竟不是一個葬禮,你覺得呢?”
“如果你們堅持用紅色的餐巾和金色的刀叉,那麼用完餐之後麻煩你們再幫我準備一個洞房。”
“爸爸,如果你當天不趕回來參加我的生日,我就會把你書房裡的雪茄,全部剪成一厘米一截的玩意兒。開玩笑?哦不,我是認真的。你什麼時候見過我開玩笑了?”
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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