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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諍踝雜珊腿ɡ�矯嫻母惺堋K�裕�愀酃��10年以及未來的經歷都對臺灣迴歸祖國有著具體而貼切的意義。
問:您如何看待這10年間,香港在世界金融地位上的變化?如今,香港能算得上是全球金融中心之一嗎?目前,香港與倫敦、紐約這兩大世界金融中心是否有差距?如果有的話,差距在哪裡?這種差距怎樣才能彌補?
陳志武:由於中國經濟的起飛和香港在亞洲獨有的法治傳統,香港不僅是亞洲獨有的國際大都市,而且是亞洲最強的金融中心,世界最主要的金融中心之一。在美洲大陸,人們會想到紐約為金融中心;在歐洲,人們會想到倫敦;在亞洲,人們會想到香港和東京。由於日本的金融管制,實際上,人們普遍認為香港是大亞洲的最主要金融中心。跟紐約和倫敦一樣,香港在證券市場、銀行、保險、私人理財、基金管理(包括對沖基金和私人股權基金)等領域非常突出,這都是全球資本配置體系中非常關鍵的金融中介。香港的法治、自由媒體和自由市場理念給世界各地提供了金融交易所需要的信譽和信任。
香港金融市場的不足在於,其資本市場上的上市公司以及服務物件基本都是香港和大陸的,來自中國之外的國家和地區還太少。最近兩年,北美與西歐之間證券交易所的跨國併購非常盛行,比如紐約證交所併購了歐洲證交所、納斯達克要併購倫敦證交所,這是全球金融業競爭的新趨勢,現代交通運輸工具以及通訊手段使交易所跨國執行成為現實。美洲、歐洲金融中心的強強結合之後,無疑對香港的國際金融中心地位是一種挑戰。香港必須以行動面對這種挑戰,在地理區域上必須向亞洲,特別是中東國家延伸,形成自己的強強結盟。
另一個不足在於香港的債券市場欠發達,遠落後於紐約和倫敦,這也是一種金融市場的普遍缺陷,有必要發展這一關鍵金融市場。
問:美國權威雜誌《財富》於1995年一度預言,迴歸將令香港死亡。但香港迴歸10年後,最新出版的《時代》週刊(亞洲版),在13年後為此言論進行重新審視,以整整25頁的篇幅承認其姊妹雜誌《財富》當年報道錯誤,更直認香港比從前更有活力。您如何評價當年《財富》的報道和眼下《時代》的報道?
陳志武:我認為,《財富》當年的預測中沒有考慮到中國經濟會在1997年,特別是2001年進入WTO之後增長得這麼快,沒想到大陸經濟的資本化和金融化程度會上升得這麼快,這是他們當初預測中的最大漏洞,他們把預測的側重點全放在制度的優劣上。我們要知道,制度對經濟的影響是在效率上,在同樣的發展機會和同樣的努力下,好的制度會讓你產出更多的收入和經濟增長,而不好的制度會讓你失去機會或只產出一點點的收入。但是,如果中國經濟以超常的速度發展,那麼,不管1997年後香港受到的制度影響如何,中國經濟快速增長給香港所帶來的發展機會就會壓過其他因素。而香港本來就有自由市場經濟的制度基礎。所以,香港經濟不發展,香港社會不充滿活力,也難。
問:您本人如何預期未來10年甚至20年內的香港經濟的發展?世界經濟格局對香港的未來是越來越有利,還是不利?
陳志武:如果香港進一步從幾方面強化其經濟與政治結構,香港的未來會繼續繁榮。第一是如上所述的,香港應該集中發展金融、教育和醫療行業,當然還有轉出口貿易,他們也的確正在這樣定位香港的產業結構。第二,香港必須以國際大都市定位,不要變成只是中國的一個都市,如果那樣的話,香港無法與那麼多的內地城市競爭,那是死路一條。換言之,香港的一切定位應該是強化其國際性,而不是要強化其中國內地性,讓它的經濟機會跟大中華、跟大亞洲和世界其他國家的經濟聯絡得更緊,不能只依賴大陸經濟。上市公司的來源也要超出中國,這樣才可強化其國際性。第三,香港在*發展上必須向前走。香港人的素質很高,教育水平也高,地方又小,沒有理由運作不好*,這是能強化香港自身穩定發展、減少其他政治動盪對香港影響的具體制度保障,也是香港進一步國際化、進入現代政治社會的必須。這些都能幫助保障香港的獨特性與繁榮。
問:您去過香港(或者在香港居住過),您怎麼看香港的?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感受,或者一些有意思的個人經歷?
陳志武:1989年初我第一次去香港,1995年暑期去住過兩個月,最近幾年每年去幾次。每次去香港都讓我感嘆自由市場、自由貿易和現代全球化的力量。1850年前香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