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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個地方躲躲吧。誰也挑不出這話裡有什麼毛病來,就連仇記也一樣。人家畢竟是主僕二人,身為女子,外出行路夜宿山間已經頗有不便,更何況身邊還有這麼一個大男人;話裡話外,將你這位異性擱置一邊,並非什麼唐突的事情,甚至還有那麼點順理成章。如果話真的就是那麼說了,仇記在接下來自然是不好太為*近這主僕二人的,至多也就是歇宿在她們附近。至此,或許我們也可以這樣想象:缺乏了這一夜的初次瞭解、那麼一個不經意的動作,也許欣瑩與仇記日後就再也沒有了互相瞭解的機會;說互相瞭解有些不夠準確,其實是欣瑩對仇記的瞭解,繼而由這層瞭解從態度上產生的根本轉變。人海茫茫,彼此三人此前素未平生,卻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已經連續第三次遇到,這已經是無法以道理去理解的巧合,難道還要去奢望第四次嗎?即使上蒼故意成全,誰又能保證第四次相遇後彼此不是客套一番,繼而再次融身於茫茫人海呢?
仇記自然是不敢奢望還會有第四次的,此時的他只深深地相信,能夠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連續三次邂逅,這其中一定有著命中註定的機緣,無論如何,自己不能再一味錯過。什麼“風流坯子”又或者“色是刮骨鋼刀”;豈不聞更有“窈窕淑女,君子好求”?自己已是三十歲的人了,難不成還要在這個男女比例極度懸殊的動盪年代做個法瑪大陸最後的光棍?真可謂,事可忍,孰不可忍啊。持如此熱切心情的仇記聽玲兒這一句不排外的話說出口,心裡那個高興啊,簡直都要上前抱住這個玲兒大哭一場了。心情又何止是感激,甚至都快不能自已了。連忙就著玲兒的話風接道,對對,我們趕緊找個避雨的地方吧。
又是聽來的一句話:寧拆十所廟,不破一樁婚。為男女雙方牽線搭橋這樣的事,歷來就是一大善舉,為人稱頌。要不咋說玲兒這丫頭巧呢,要是沒有這個玲兒在身邊,欣瑩和仇記最終能走到一起那才是天大的怪事。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總之,欣瑩與仇記最終能走到一起,玲兒在這其中起到了絕對性的,不可或缺的作用。這也就難怪,在身邊人陸繼奔赴黃泉之後,玲兒仍能毫髮無損而健康地活著,並且青春永駐。按佛語來解釋,這些都是修來的造化,或是前生,或是今世。
扯了點沒用的,回過頭來再說這三人。
欣瑩聽玲兒此話脫口,心裡雖說有些不快,但想到明天還要指望這位自幼在毒蛇山谷長大的儒生帶著兩人走出荒山野嶺,在這有求人於的前提下,也就不好發作,也就只好繼續選擇沉默。
仇記更是自告奮勇,讓這主僕二人先在這裡靜候,自己拿著火把,以一個自幼在毒蛇山谷長大的山裡人的身份,在附近尋一處避雨歇息之處。尋找的過程幸福而不遺餘力,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出去沒多久,就轉了回來,臉上帶著難以抑止的興奮。
玲兒便扶著欣瑩走在仇記身後,來到這個臨時避雨歇息之處。
五六棵高大的林木生在周圍,中間是一處空地,空地上方被繁茂的枝葉遮擋得密密實實,幾近不透風雨。作為避雨歇息之處,再為適為不過。仇記對自己的這處發現很是滿意,一路之上,欣喜不已。欣瑩也終於表現出了高興的樣子,進到這處空地後,藉著仇記手中火把的光亮,饒有興致地將四周看了個周詳。玲兒更是對著仇記讚歎道,多虧了你是在這毒蛇山谷里長大的,找到了這麼好的一處避雨的地方,如果只是我和小姐兩人,只怕這一夜免不得要被雨水淋得透溼了。
又是一聲悶聲滾過,外面的雨點就開始淅淅漓漓地落了下來。仇記將手中火把往空地中間一插,從四周找了些枝條藤蔓,架在一處,用火把試著點燃。
那些藤條樹蔓雖然不是剛剛從樹上批折下來的,卻也是溼度很大,仇記蹲在那裡,用火把燎燒了好一陣子,只是有些焦黑的樣子,火把一拿開,不一會微弱的火苗就熄了。欣瑩在一旁看著,有心在掌間聚個火球拋進去,想想,又始終沒動。自己此次和玲兒偷偷從封魔殿跑出來,二人一路扮作大戶人家的丫環小姐,為的就是不惹旁人注意。在當時,雖然道士和法師中也有女性參與,不過畢竟還是極為少數。所謂物以稀為貴,人群中若是有那麼一二個身著道服或是魔法長袍的女子出現,回頭率絕對是百分之百;若是在這其上再加以姣好的容貌身材,那可就是吊足男人們的胃口了。
本來自己就已經夠為惹人注意的了,若是再加上師從職業,那樣一來,只怕是這一路想要不為人注目都是件困難的事。這樣想著,欣瑩拉了拉衣領。露宿雨夜免不得要有冷的感覺,雖然欣瑩很是希望此時面前能有一堆熊熊燃起的篝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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