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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記見此情景,頗感新奇。又見此處離巨府所處的那個小村尚不足一日路程;小村原本只是附近數村村民逃難至此而聚居之地,自仇記七歲住在那裡,就一直沒有名字,其間村人曾提議,以村中名望最高的巨贊法師名字命名,為巨贊村,怎奈巨贊法師只是謙遜不肯,小村的名字也就一直擱置了下來,如今提到小村,人們習慣加上“盟重”二字,稱其為“盟重小村”,也算了小村的村名,與“毒蛇小村”如出一轍。
仇記說出自己住了二十餘年的小村與這裡相距不足一日的話來,惹起欣瑩的好奇,急切地想去小村見上一見。便叫玲兒先循那亂石小路回得封魔殿去,告知父親魔尊一聲,自己明日必然回返。
天擦黑的時候,仇記與欣瑩回到了小村。叩開巨府的大門,管家老雲一見仇記回來了,驚喜之情溢於言表,再觀仇記身邊女子,舉止得體,貌如天仙;心中嘆道,仇記也老大不小了,原來還曾為他的終身大事沒少操心,現在看來,卻是仇記豔福不淺,有這樣一個好女子在前面等著他,那些山草村姑又怎能將他奪了去?
仇記與老雲及巨府上下家人寒喧了一番,又像大家逐一引見自己的準妻子欣瑩;便先來到巨贊法師靈位前,先自跪下,拜上三拜;又叫身邊的欣瑩也跪下,以徒弟妻子的身份,向著師父靈位叩首致哀。
等到夜色已深,眾人一一散去,周圍再無旁人了,仇記這才拉著欣瑩向著巨贊法師靈位低訴自己這半年的際遇,主要是自己與欣瑩由誤解到相識,到情投意合,及至如今的欣瑩已懷有自己的骨肉,卻不得像常人一樣,和和美美,終日相守。說到動情處,止不住淚如雨下;欣瑩跪在身邊,亦忍不住嚶嚶低泣。
最後,一番訴說完畢,仇記將淚水草草擦了,在師父靈位前,將左手中指上的紫碧螺摘下,頓首道,師父,記兒此一生飄泊成性,浪蕩不羈,最是受不得兒女情長,纏綿難斷;只料一生必是隨性遊走,難得妻室後嗣,卻也少了牽絆,多了自由。怎料自遇到瑩瑩後,方如剔骨換血般,變了性情;若不是法神之位牽涉數萬法師切身利益,記兒定當拋了這虛名之累,與瑩瑩退隱山林,只求一生相守,享子孫繞膝之樂。明日一別,記兒與瑩瑩不知有生之年,可否還有機會再行相聚;此時雖然還沒有達到那每日盡受相思之苦的境地,但僅要略一想見,心中便每每有如黃蓮在口,苦澀難言。記兒這一生不知有沒有可能收得徒弟,又能否收得好徒弟,記兒沒有師父那識人入骨的本領,只恐將來這紫碧螺會落入心術不正之人手中;如若果真這樣,於師門而言,記兒便是犯下最大的過錯。既然有此疑慮在先,記兒身上又沒有任何可供斟琢的物件,索性先行背上這過錯的頭銜,將紫碧螺贈與心愛之人,以解來日相思之苦。萬望師父將過錯統歸記兒一身,成全。。。 。。。
說完,仇記已是周身顫瑟,匍匐在地,泣不成聲。
哭了一通,仇記起得身來,將紫碧螺遞到欣瑩面前。欣瑩此前自然是不知道仇記一直戴在手上的這枚紅寶石戒指還有這般說法,只覺得那紅豔豔的亮色惹得心中喜歡;不過,喜歡歸喜歡,見仇記每日對其鐘意的神情,想必其中有些緣故,最起碼也應該是一件難得的法件。及至方才聽得仇記一番哭訴,再到後來,竟要將這師門代代傳遞之物送與自己,以解相思之苦;想到此後兩人天各一方,每每憑窗相望,心中也是翻騰倒海,淚如雨注。看著仇記將紫碧螺遞到自己面前,有心推卻,不受如此貴重之物;然而,看到仇記悽苦的神情,心中早已疼得針扎一般,只顫抖著伸出雙手,小心地將紫碧螺接了,回過身來,向著巨贊法師靈位深深叩首。
將紫碧螺小心地放進貼身錦襯後,想想,又從旁邊行囊中翻出一枚金釵。那金釵也是代代相傳之物,由母親梁氏在欣瑩十六歲那年,親自為欣瑩將以前的散發梳攏了,插上金釵,作以成人禮;此後金釵就一直伴在欣瑩身邊。十八歲那年,母親梁氏不幸染病,最終不治,萬分悲痛之中,此金釵也寄託了欣瑩對母親的哀思。自從和仇記行過夫妻之禮後,依法瑪大陸習俗,已為人婦的女子,就應將頭髮綰成髮髻,便將金釵一直放在行囊裡。今日仇記已然將如此貴重的紫碧螺交與自己,這金釵作為自己身上最為珍貴的物件,理當送與仇記。
兩下將對方互贈之物收了,小心藏好;抱在一起,免不得又是一番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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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大家關於終身伴侶的選擇。既然是終身伴侶,理應謹慎點才對。旌歌又納悶了,咋那麼多人去選月秀呢?月秀是天虹法師的“鐵子”,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