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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時間就成了他的特赦時刻——終於可以擺脫她。
這天下午,嶽可期因為留下來幫學藝股長做壁報,在學校多待了一會兒,她的字雖然寫得不怎麼樣但還挺有美術天分的,弄完以後和幾個同學有說有笑地走出來,約好一起去吃點心。
“咦,那不是程映璿?”有人說。
嶽可期順著同學指的方向看,只見程映璿坐在學校穿堂前的梯階上,肩上揹著書包,手裡還抱著他的柺杖,頭垂得低低的。
“都放學一個小時了,他怎麼還沒回去?”
“管他的。”沒人有興趣,聳聳肩就要離開。
除了嶽可期。
“等一下。”她說,走了過去。“程映璿!”
他抬頭,一看是她,面無表情地別開臉。
“你爸爸沒有來接你?”她問。
“嗯。”
“你就一直坐在這啊?”
“嗯。”
“怎麼行,你要等多久?”
跟你無關。他本想這麼答,但領教過她有多麼黏煩和愛管閒事,只好淡淡地解釋:“爸爸公司今天走不開,媽媽有急事得回中部,不過她交代了映璐、映憬請一堂課的假來接我。”
“喔。”嶽可期點頭,這才放心。她記得程映璿的爸爸是某外商公司的高階主管,他的媽媽好像也有自己的個人事業,兩人都很忙。
“她們一定忘了。”而且八成是故意的。
她一聽又不放心了。
“那怎麼辦?你再等下去就要天黑了。”
“我等爸爸,他回家沒看到我就會來學校。”他說。
原來如此,嶽可期彎下身子:“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她還沒說完程映璿就回絕。
他的語氣代表什麼意思,避之唯恐不及?
“你腳有傷,我不放心。”
“你不要管我。”
一般的人聽到她這麼說都會感動並謝謝她的關心和好意,只有程映璿是這種可惡的反應。
“你……”
“對呀,他是男生,一個人在這等不用怕啦。”其他的同學跟過來,圍著嶽可期說,想把她拉走,她跟他扯太久了。
“可是——”
“班長,我們約好了哦。”
“就是嘛,走了。”
她看程映璿一眼,他臉上的冷淡仍然沒變,的確是不需要她。“那、那我走了,再見。”
“嗯。”快滾。
嶽可期只有走了。程映璿坐在梯階上看她和同學步出校門離去,他無意義地望向前方,幾分鐘後又低下頭,瞪著自己的石膏腳……
一陣急促的跑步聲穿過校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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